包亦舒和周夢穎聽到王辰那隱隱自嘲的聲音,都是有些沉默了下來。
好一會兒之後,周夢穎歎息的說道:“走吧。”
王辰點頭,他站起身看了看面前這一個墳墓,再眺望著遠處的那一座孤單的墳墓,轉身朝著陵園外面走去。
走下了小山,三人開車回去。
站在藍雨酒店外面,王辰並沒有跟隨周夢穎和包亦舒進去,而是對周夢穎說道:“你想查,沒有人能夠製止你,我只希望你在查這些時候理性一點,這樣才不容易墜入別人的圈套中。”
話說完後,王辰沿著街道離開,掏出手機給鳳凰發了一條短信。
他需要鳳凰幫自己調查一下,剛才那一輛出租車的主人住在什麽地方,這樣自己也好去找他把那一副畫給拿回來。
看著王辰離去的背影,包亦舒小聲的對周夢穎問道:“夢穎,接下來回明海市?”
“再待幾天,明海市查不出什麽來。”
周夢穎搖著頭,想要查清楚自己弟弟是被誰殺死的,在明海市根本就查不出來,也只有在京都才能夠查出一點細枝末節來。
十多分鍾後,王辰在街道上面走著,他看著手機短信上面的那個地址,攔了一輛出租車坐了上去。
將近四十分鍾後,王辰出現在了一個小區外面。
王辰並沒有進小區裡面,而是坐在小區外面靜靜的等待了起來。
這一等就是等了好幾個小時,在接近傍晚的時候,那一輛出租車終於出現在了王辰的視線之中。
在出租車快要開進小區裡面的時候,王辰飛快的攔在出租車前面。
出租車嘎吱一聲停下,王辰走到駕駛座面前,看著那個出租車司機笑著說道:“老哥,抱歉了,我有東西落在了你的車子裡面。”
“是這個吧。”
出租車司機顯然還記得王辰,他彎腰拿起放在副駕駛座上面的那一幅畫,笑著對王辰問道。
王辰伸手把畫接了過來,見這一幅畫沒有什麽損傷之後才松了一口氣,對那個出租車司機道謝的說道:“謝謝老哥了。”
“謝我幹什麽,老弟要不要進去喝一杯?”
出租車司機連連擺手,隨即一臉笑容的看著王辰問道。
王辰搖了搖頭,又和出租車司機隨意的扯了幾句後就拿著那一幅畫離開了。
出租車司機從後視鏡中看著王辰離開,眼中閃爍著絲絲精光。
這家夥為了這一幅畫能夠找到自己的家裡面,看來這家夥不簡單啊!
離開出租車司機住著的那一個小區,王辰有些散漫的走在街道上面,時不時的給范時光撥打一個電話過去,詢問一下現在的情況。
從范時光的聲音和語氣之中,王辰聽出局勢還非常的穩定,而且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走後,就沒有再去理會了。
反正那些事不管最後是什麽結果,最終都能夠達到自己想要的效果。
自己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從商業界上面逼迫出那些家族的人,因為就憑范時光一個人,也杠不起那些多的家族。
自己要做的,只是以商業戰為一個引子,把那些人全部都逼迫出來。
就在王辰往百花宛方向走的時候,京都秦家被燈火照得富麗堂皇的,雖然說現在秦家正在風尖浪口上面,但明天就是秦傾心嫁人的日子,什麽事都先放在一邊,等過了明天再說。
在秦山河的四合院中,秦山河坐在後院中的石凳上面,
他看著急匆匆跑來的秦妙香,笑著問道:“丫頭,怎麽了?” “爸,你是不是得出面把那些家夥給趕走啊,堵在咱家門口,真心煩。”
秦妙香坐在秦山河的對面,有些氣鼓鼓的說道,秦家現在正在飽受范時光和很多人的商業狙擊,很多秦家的合作人都慌神了。
但因為秦家大多數人都在忙著秦傾心婚禮的事情,所以就來堵住了秦山河這個‘閑人’的門,弄得自己現在想要出門都不行。
“他們要堵,就讓他們堵吧。”
秦山河青睞的揉著秦妙香的頭,似乎猜到了她想要出門,想了一下後說道:“你要出門就去吧,那些人不會堵住你的。”
“不出去了。”
秦妙香搖著頭,剛才自己心情還很好想要出去,但是現在,完全連出門的欲望都沒有。
而且她也有點擔心秦家這次的危機,如果那些人還一直和秦家交手,不管秦家能不能贏,最後都會付出很大的代價。
她趴在石桌上面,有些憂慮的對秦山河問道:“爸,你怎麽就不出手呢, 你只要出手了,那些對咱們秦家動手的人都會消沉下去的。”
“你爸我不是神。”
秦山河苦笑一聲,先不說自己現在不能夠動手,不然就是站在那些老人的對立面。
就算自己動手了,也不見得就能夠解決秦家這一次的危機,要知道這次對秦家動手的都不是簡單的人物。
就說那個莫大根,那老人調教出來的義子一個比一個猛,而且他曾經的過往也給了自己很大的壓力。
再說說王辰,他有著那些老人的暗示,不管這事鬧出多大的動靜,甚至他在其中夾帶一些私情最後也會完好無事。
秦家和凌家現在的局勢,是一個無解之局,不過這樣也好,秦家和凌家首當其衝,但相比於王辰要動的人,秦家和凌家受到的損失就要小很多。
“在我心中,老爸就是神。”
秦妙香嘻嘻一笑,忽然臉上有著一縷憂傷浮現,用著呢喃的語氣說道:“姐夫的身體,也不知道還能夠撐到什麽時候。”
“放心吧,洛家妮子有一項很厲害的項目,我到時候去洛家求求看,看能不能讓他們解決小道的麻煩。”
秦山河歎息一聲,臉上有著一股陰霾閃現,王道受得傷實在是太重了,也不知道洛家那一項研究到了哪一步了,不然王道真的就有生命風險了。
忽然,秦山河站起身對秦妙香說道:“我要出去一下,外面的那些人不要理會兒,等會兒他們就會自己離開了。”
話說完,秦山河來到院落的牆角邊,腳尖輕輕在地上一蹬,直接就翻牆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