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上走廊,發現走廊上面堵著很多人,不過全部都不是醫生和護士,而是不少保鏢以及一身貴氣的人。
在王辰和敬長安走上走廊的時候,那些人就已經發現了他們兩個。
就在有保鏢要去趕走他們的時候,幾個認識敬長安的人製止了他們的動作。
“長安公子,你怎麽來了。”
那些個認識敬長安的人臉色都有些難看,但臉上還是擠出一絲笑容,笑著和敬長安打著招呼。
“陪朋友來醫院看看。”
敬長安笑著回應了他們一聲,只不過他的笑容有些疏遠,畢竟自己和他們都算得上豪門子弟,但卻不是一個圈子裡面的人。
他們這些豪門,經商、喜歡抓住各種權勢,也有練武的,總而言之非常的駁雜。
而自己家族,從古到現在,一直都在探索著古武,雖然同樣有著一些產業,但那些只是為了修煉古武而成立的,畢竟古武是燒錢的東西。
那幾個人聽到敬長安的話,下意識的把視線轉移到了王辰的身上。
對於王辰,他們這些人有的認識,有的不認識,最後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只是輕輕的對王辰點了點頭。
王辰沒有理會那些人,這些人能夠站在這裡,那麽肯定是和昨天的事情有關,甚至他們可能就是昨天那幾個紈絝子弟的家人。
和敬長安通過人群來到了一間病房外面。
這一間病房緊緊的關著,王辰朝著周圍的人群看了一圈,見他們並沒有往裡面走去的打算,隱隱猜到了一點什麽。
“你在外面等我。”
王辰對敬長安說了一聲,哢嚓一聲打開病房房門,抬起腳步就往裡面走去。
才剛剛邁出一步,王辰腳步一頓,身體迅速的朝著旁邊躲閃而去。
咻——
王辰才剛剛躲開,一根透明的絲線就從裡面激射了出來,然後轟擊在了牆壁上面。
在那根透明絲線收回去的時候,王辰的瞳孔一縮,心中有著不好的預感,因為那一根透明絲線自己非常熟悉,那是自己當初的武器之一。
只是後來被杜莎不知不覺拿走了。
對朝著自己走來的敬長安搖了搖頭,王辰再次踏入了病房之中,反手把房門關了上。
然而房門才剛剛關上,病房裡面的那個西方老頭,也就是杜莎的管家面容很古怪的看了看王辰,打開房門走了出去,站在了門口。
背靠著房門,王辰看著坐在病床旁邊的杜莎,然後把視線移到了病床上面的小孩身上。
“你來幹什麽。”
杜莎看著昏迷的小男孩,伸手輕輕的撫摸著他的臉頰,用著很平靜的語氣問道。
她沒問王辰到底是怎麽知道自己在這裡的,也沒問王辰為什麽來這裡,只是問了他來這裡幹什麽。
雖然其中很多詞匯的大概意思相同,但有時候卻是天壤之別。
王辰沒有說話,他慢慢的走到病床旁,坐在病床的另外一邊。
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小男孩,他內心沒來由的悸動了一下,但神色卻是非常淡然的問道:“這孩子和你什麽關系?”
杜莎輕撫小男孩的手微微一頓,沒有回答王辰,只是看著小男孩的眼神,非常的柔和。
見杜莎不回答自己,王辰也沒有繼續再問下去,因為再問下去,自己或許會愧疚。
緩緩的伸出手朝著小男孩摸去,當快要摸到他的時候,杜莎突然拍掉了王辰的手,
冷眼看著他問道:“你想要幹什麽。” “檢查他的傷勢,你緊張個屁啊。”
王辰冷冷的掃視了杜莎一眼,再次伸手往小男孩身上摸出。
這一次杜莎沒有阻止,而是沉默了起來。
很快,王辰就接觸到了小男孩,摸著小男孩的身體,王辰的眉頭皺了起來。
就這樣過去了好幾分鍾,王辰朝著房門外面看了一眼,表情很平靜,再次對杜莎問道:“這小孩和你什麽關系?”
“和你沒關系就行了。”
杜莎隱隱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最後催促的說道:“你行不行,不行趕緊滾蛋。”
王辰沒有回答杜莎,他看著房門外的那一雙眼睛中隱隱有著絲絲殺意浮現,最後長長的歎息了一聲。
“你沒勇氣說也好,我也沒勇氣面對。”
王辰深深的對杜莎說了一聲,一句話,直接讓杜莎花容失色。
沒理會花容失色的杜莎,王辰輕輕的把昏迷的小男孩扶了起來,然後把枕頭墊在了小男孩的身後。
雙手扶著小男孩的頭,王辰的身體哢哢響了幾下,隨即手上有著一股勁氣朝著小男孩的身體裡面湧去。
在勁氣往小男孩身體裡面湧的時候,王辰把嘴巴湊到小男孩的耳邊, 嘴唇輕輕的蠕動了起來。
他嘴裡面念叨的東西,是上次老頭子傳給自己的那一段口訣,語速什麽的,都和上次老頭子傳給自己時沒有任何差別。
十來分鍾後,王辰的臉色都有些煞白了起來,他發現,隨著自己把這一段口訣念叨給了這小家夥,自己有些記不清這口訣是什麽了。
又過了一會兒,王辰身體顫抖了起來,他把小男孩慢慢的平放到床上,用著輕輕的語氣對他說道:“記住剛才我說給你的那口訣。”
說完後,王辰怕這小家夥聽不懂中文,又用英文說了一遍。
至於小男孩記住沒記住,王辰一點都不擔憂,畢竟自己剛才用勁氣刺激他,雖然這小男孩還在昏迷中,可也有一部分神智清明,應該記住了自己剛才念叨的那一段口訣。
依靠在椅子上面,王辰閉著眼睛大口大口的喘息著,並沒有去思考其余的東西。
坐在病床另外一邊的杜莎,看著王辰的眼神很古怪,也非常的糾結,最後她低著頭看著躺在病床上面的小男孩。
就這樣過去了十多分鍾,王辰好像恢復了一點力氣,他扯掉小男孩身上的被子,伸手在他身上的幾個地方彈打了一下。
彈打了一會兒之後,王辰忽然抱起小男孩,小男孩臉頰朝地,沒有任何征兆的吐出幾口鮮血在地上。
等小男孩不再吐血之後,王辰才重新把小男孩放到病床上面,掏出紙巾擦拭掉他嘴角的鮮血。
看著王辰那異常溫柔的動作,杜莎嘴角隱隱有著絲絲譏諷浮現。
這是……贖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