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需要好好談談。”
一條道路旁,薑乘龍站在王辰的面前,用著很冷的語氣說道。
“噢?還能談?”
王辰雙手插在褲兜之中,有些慵懶的看著薑乘龍,嘴角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
薑乘龍這個人還算不錯,至少這個時候並沒有失去理智,可見這家夥心理承受力比較強悍。
“我知道你這種人不差錢,從冷月身邊離開,我答應你一個條件。”
薑乘龍看著王辰,在他的雙眼中,有著一絲壓抑著的怒火。
畢竟看到自己未婚妻被別人摟著,這種感覺只要是個男人,都會感覺到憋屈。
但自己現在也有點無計可施,王辰和君悅那女人很熟悉,如果自己貿然對王辰動手,君悅那女人一定會來找自己麻煩。
所以他決定先把王辰從洛冷月身邊弄走,這樣既能夠避免洛冷月和王辰產生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自己也能夠多點時間暗中布局,把王辰徹底踩下去。
王辰從口袋裡面掏出一支香煙點燃,他吐出一口煙霧,對薑乘龍說道:“說實話,我也沒想過和你為敵,畢竟你和我沒有什麽恩怨。
不過想讓我離開冷月身邊是沒有可能的,除非你能夠讓她不排斥你,並且愛上你,相信你也明白,我之所以能夠和她發展到現在,完全是因為你們之間的關系不融洽。”
薑乘龍聽到王辰一席話,嘴角忍不住抽搐了起來。
他知道,王辰說的每一句話都沒有錯,但是想要讓洛冷月不排斥自己,乃至愛上自己,是多麽困難的事情,甚至一丁點可能性都沒有。
看著臉色難看的薑乘龍,王辰好像想到了什麽,他拍著額頭,把嘴巴湊到薑乘龍的耳邊,小聲的說道:“對了,你也別隻盯著我,我雖然是你的競爭對手,但你應該很清楚,我從來隻用明裡的手段。
你應該多警惕警惕肖天,他和冷月關系從小就好,也有這麽一長段時間沒冒頭了,說不定就在策劃怎麽對付你……或者我!”
薑乘龍臉色越來越陰沉,眼中卻是警惕之色大起,王辰這話算是提醒自己了,自己這段時間一直忙著警惕著王辰,卻把肖天那個家夥給忘記了。
要知道,肖天那家夥手段非常的高超,而且從小就和洛冷月親近,雖然後來和洛冷月有了一點隔閡,但是自己不能夠否認,洛冷月和肖天之間還是有點關系的。
想著想著,薑乘龍的神色忽然變得非常平靜起來,他臉上露出一個非常溫和的笑容對王辰說道:“差點陷入了魔障。”
“正常,如果是別人要搶我女人,我也不能夠保持平靜,走吧,陪我去喝杯酒,就算是情敵,但我也相信你的為人。”
王辰淡然一笑,薑乘龍在這件事上面不能夠保持平靜才正常,說明他真的愛著洛冷月,在乎著洛冷月,不僅僅是因為洛冷月擁有的東西。
如果剛才薑乘龍一直保持著平靜,或許自己會警惕他,甚至把他看扁,畢竟一個只知道利用女人的人,就算最後做出了成就,也上不得台面。
“你倒是有趣。”
薑乘龍感慨一聲,並肩的和王辰朝著前方走著,沉默了一下他對王辰說道:“抱歉,上次派人去殺你,雖然他被你殺了。”
“我想知道,這是你的習性,還是你偽裝出來的。”
王辰把玩著打火機,用著不鹹不淡的語氣問道,薑乘龍能夠對自己道歉,如果不是偽裝出來的,
那麽王辰敢肯定,薑乘龍這家夥以後成就不一般。 雖然洛老說這小子走錯了路,但有時候錯路還是能夠糾正回來的。
“你就當我是偽裝出來的吧,畢竟剛才我已經請人,讓他們今晚上把你乾掉了。”
薑乘龍聳了聳肩,心態已經慢慢恢復,正如王辰所說,自己和他沒有什麽恩恩怨怨,一切都是為了洛冷月而已。
這也是公平競爭,自己雖然和洛冷月訂婚了,不過並沒有結婚,自己沒有權利阻止王辰愛洛冷月,也沒有權利製止王辰來和自己競爭,那麽只能夠看誰更高一籌了。
而且,自己做為薑家子弟,要是連這點競爭力都承受不起,那以後還怎麽能夠掌舵薑家這一艘大輪船。
“薑乘龍,我有點欣賞你了。”
王辰腳步一頓,薑乘龍能夠說出這一番話,已經足夠表明他的手腕和胸襟了。
隨手把打火機揣進褲兜裡面,王辰對薑乘龍擺了擺手,腳步加快的對他說道:“有時候走錯路了,那麽就得趁早糾正回來,我等你重回大道,到時候再好好較量一下。”
看著王辰的背影,薑乘龍並沒有跟上去, 他的神色變得變幻不定起來。
扭頭看著來時的方向,他喃喃的說道:“已經被發現了嗎?”
王辰的這一句話,讓薑乘龍不得不警惕,也讓他猜到了太多。
到了最後,薑乘龍深深的歎息了一聲,因為他知道,現在不是王辰想要和自己競爭了,而是洛家想要和自己解除和洛冷月的婚姻,同樣,這也是自己最後的一個選擇。
選擇糾正,自己或許還有機會和洛冷月在一起,依舊是薑家大少,依舊是父母家人的驕傲。
選擇一條道走到黑,自己或許和洛冷月再也沒有關系了,而且也會被無數人唾棄,同樣有可能落到一個生不如死的下場。
他扯掉脖子上面的吊墜,打開看著裡面的那一張照片。
照片上面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女孩和七八歲的小男孩,小男孩是自己,小女孩是自己的姐姐。
“謝謝。”
緊緊的握著那吊墜,薑乘龍看著王辰離去的地方說了一聲謝謝,因為他知道,王辰能夠和自己坦誠說這麽多,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至於王辰為什麽會告訴自己這麽多,為什麽會透露這一件事情,自己猜不到,也不想去猜。
“今晚上你要是能夠活著,幫我好好照顧冷月,一定要照顧好她。”
薑乘龍握著吊墜的手哢哢作響,眼中滿是悲痛之色,沿著一條路大步的離開。
自己是不可能回頭了,因為自己還有必須去做的事情,因為自己的命門被那些人捏著,不管付出多少代價,自己也只能夠一條道走到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