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水晶宮中!
王辰坐在二樓陽台上面的搖椅上面,在旁邊還放著一瓶白酒,手上拿著一條絲巾正在擦拭著手上的長刀。
白輕舞走到王辰的身後,她低頭看著那薄如蟬翼般的長刀,眼中透露出疑惑之色問道:“你這刀,有些古怪。”
“是嗎?”
王辰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這把刀當然古怪了,自己一直把它扔在一個血池子裡面浸泡,卻並沒有變成血紅色,反而呈現半透明色,從這一點就能夠看出古怪來。
“你在等人?”
白輕舞繞到王辰的前面,靠著陽台上看著他,月光灑在她的身上,讓她看上去越發飄渺起來,就好像這種女人不應該待在這個世界一樣。
“對,等人。”
把擦拭乾淨的長刀放到桌子上面,王辰仰起頭喝了一口酒,秦家在商場上面敗退,接下來就是武力了。
不過以武力來講,他們不可能去動錢婉澤,因為錢婉澤是錢家的子女,動范時光更是不可能,因為他們不知道范時光在什麽地方。
找自己的可能性最大,第一,因為一切的根源都在自己身上,再者說,自己砍了秦俊宇一條胳膊,打傷了一個老頭,他們不可能不找回場子。
“打得盡興一點,我帶著雲舒去找洛冷月聊聊。”
白輕舞離去的時候給了王辰一個看不懂,但讓他毛骨悸然的眼神。
有一搭沒一搭的喝著白酒,王辰看著洛冷月的那一棟別墅,然後閉眼等待了起來。
這一坐就是兩個多小時,白輕舞和孫雲舒依舊沒從洛冷月那裡回來,而王辰依舊在耐心等待。
嗡——
突然,王辰一下子站起身,拿起長刀,翻身從陽台上面跳了下去。
在跳下去的瞬間,王辰的雙手舉起長刀,做出一個劈砍的動作。
嘭——
王辰落地的瞬間,長刀也劈砍落地了,一條長長的縫隙直接出現,隨後只見砰的一聲,幾米外的花壇一下子裂開,一個人影略微狼狽的閃現出來。
站直身體,王辰長刀一甩,地上又是出現了一條長長的刀痕,他看著站在自己不遠處的那個黑衣人,語氣冰冷的說道:“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麽自信的人。”
王辰沒想到,這個人來對付自己居然光明正大的來,而且還要鬧出動靜讓自己察覺,不得不說,這個人很自信,不過這一份自信很容易變成自負。
“秦家,秦草堂。”
那個黑衣人聲音漠然的對王辰說了一聲,在他的手上拿著一把寒光閃閃的長劍,而且長劍上面似乎被一股看不見的東西包裹住了一樣。
“管你秦家還是什麽家,既然來了,那我就得好好招待招待你。”
王辰看似有些慵懶的看著秦草堂,他的左手撥弄了一下額前長發,動作看上去數不盡的瀟灑,然而他的身上卻有著一股絕代風華的氣質出現。
秦草堂沒說話,他的肩膀只是微微顫動一下,但下一刻他就出現在了王辰面前,長劍的劍尖距離王辰的胸口只有一寸左右。
王辰看著快要刺進自己心臟的長劍,身體朝後倒退一步,然後在地上用力一跺。
下一秒,王辰直接出現在了圍牆之上,他左腳腳尖踩地,右腳勾在身後,長刀傾斜的看著下方的秦草堂。
一劍沒中,秦草堂一點都不感覺到意外,他朝著圍牆疾馳而去,快要到達圍牆下的時候他直接躍了起來。
他剛剛上了圍牆,
王辰卻跳下圍牆出了別墅,站在一顆大樹下面看著秦草堂。 秦草堂眉梢微微一皺,王辰的動作太快了,自己根本就沒看清他怎麽跳下圍牆的,甚至都不知道他剛才怎麽上圍牆的。
“本公子就不相信你會飛。”
朝著王辰追去,秦草堂冷哼的說道,王辰速度的確快,但自己就不相信這家夥還會飛,能夠跑出自己的攻擊范疇。
“你說對了,我的確會飛。”
王辰的聲音從秦草堂的身後傳來,秦草堂拿著長劍條件反射的朝著身後刺去,眼中滿是驚駭與疑惑。
王辰明明就在自己前方十多米處,怎麽可能聲音從身後傳來。
砰——
一劍刺了個空,前方王辰的聲音突然消失,然而秦草堂腦袋卻是突然被重擊了一下,他腳步踉蹌的朝前跨越幾步,隨即倒在了地上。
刺啦——
在秦草堂剛才站著的位置,長刀插在地上,王辰單腳踩在刀柄上面,雙手背負在身後,雙眼中沒有一點情緒波動。
“你是人是鬼?”
秦草堂有些狼狽的站起身,他扯掉臉上帶著的面巾,露出那一張極為帥氣的臉龐看著王辰,眼中有著極為濃烈的恐懼之色。
“是人是鬼又是仙,你說我是誰,那我就是誰。”
王辰開口, 但聲音中卻透露著一股子非常飄忽不定的味道,就好像這聲音根本不是王辰說出來的,而是憑空響起來的一樣。
“能夠屠神的男人。”
就在秦草堂被鎮住的時候,一道歎息聲響起,只見一個身上穿著長袍,長發快要及腰的老人顫顫巍巍的朝著這裡走來。
他看著王辰的雙眼複雜無比,而且充滿了憚忌。
自己口中的神,是對現代武力達到極限的人的尊稱,他們個個都算是無敵人物,用陰謀詭計殺他們殺不死,用武力殺他們只會被碾壓。
所以稱那種人為神也不為過,因為除非他們自己想死之外,就只能夠等他們老死。
然而,還有一種人更加的可怕,他們能夠殺死那種無敵的人,他們每一個人都是絕代風華的人物,如果不是他們生錯了時代,他們任何一個人就能夠壓得所有人抬不起頭來。
這種人現在很少很少,僅僅只有十個,他不知道王辰是不是那十個人之一,但是他知道,今天自己和秦草堂想要活著離開很困難。
因為就算王辰不是那十個人之一,卻也有不比他們弱的力量。
王辰雙眼漠然的看著那個老頭,語氣冰冷的說道:“讓我看看大家族的人有什麽不同。”
老人來到秦草堂的前面站著,看著王辰微微露出苦笑的說道:“小友,賣個面子如何?今天這事就這麽算了。”
鏘
王辰隨手從口袋裡面掏出一個硬幣扔到天空,語氣依舊很冷的說道:“正面,你們能活,反面,你們會死,直立著的,你們只能夠祈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