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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獨戰神》第454章 狼子野心(下)
?直到有一天,袁媛突然想起那天在飯堂裡吃飯時,王霞說的那句話。難道不可以移花接木安到田文芝頭上?雖然做這事十分下作,但只要能將田文芝打入另冊,也即‘□□’行列,那不就大功告成了一半嗎?

 想到這,袁媛詭異地笑了。她當晚便找到王霞,對其如此這般地面授機宜,一開始王霞還非常猶豫和膽怯,覺得這種事她不能做,也不敢做,這太卑鄙無恥了。而且一旦真相大白,那她也是吃不了兜著走啊,可架不住袁媛軟硬兼施,以及連哄帶騙,最後隻好勉強答應了。

 於是乎,一封出自王霞之手的舉報信很快便交到了系黨總支書記手上。

 這邊,黨總支書記見田文芝矢口否認自己說過這話,便問:“如果不是你說的,那麽你能否回憶一下當時的具體情況呢?”

 田文芝當即點頭說:“當然可以。”因為是面對系黨總支書記,也就是面對組織說明情況,所以田文芝便將那天吃飯時所發生的事一點一滴地做了回憶介紹。

 為慎重起見,書記把田文芝剛才講的關鍵點又確認了一遍:“按你所說,當時現場總共只有三人,除你之外,還有王霞和袁媛。而說這話的是王霞,另外,袁媛隨後還對王霞開了句玩笑,說‘就衝你這句話,你可以夠得上‘□□’標準了’,是吧?”

 田文芝立馬點頭表示:“沒錯,當時經過就是這樣。”

 稍微猶豫了一下,田文芝又補充道:“只是我並不認為王霞當時說這話有反黨反社會主義的用意,因為她當時牙確實被沙子咯了好幾次,這話完全是隨口一說。”

 黨總支書記頭腦裡此時開始急劇地做著思考。很顯然,王霞和田文芝兩人中肯定有一人說了謊。舉報信是王霞寫的,現在就擺在書記的辦公桌抽屜裡,舉報信內容就那麽短短幾句話,嚴格講都擺不上台面,但在當時那個年代,作為黨總支書記並不能對此等閑視之。

 而此時田文芝又說那話是王霞說的,難道王霞是倒打一耙,把明明自己說的話硬是栽贓到田文芝頭上?這得要多麽強大的心理素質啊?從剛才田文芝補充的話語,好像田、王兩人之間並沒有什麽強烈的個人恩怨,至少田文芝對王霞沒有那種想借此整人的用意,否則她就沒必要幫王霞做那種解釋了。不是還有個第三者嗎?怎麽忘了把她叫來問問呢?

 很快袁媛被叫到系黨總支辦公室由書記加以詢問。田文芝暫時回避。

 書記問袁媛的結果自然是對田文芝不利的,她本來就是這件事的幕後策劃者,她幾乎是沒有多加思索便認定那句話是田文芝講的。也許是袁媛的神態過於興奮,或是缺乏最起碼的掩飾,這讓書記多少產生了些懷疑。看來這個袁媛恐怕不是個簡單的旁觀者哦!

 書記畢竟有著30多年的從政經驗,心裡這點城府還是有的,所以他假裝不經意地問了句:“田文芝除了說了那句話之外,還說了什麽沒有?亦或,你和王霞當時有沒有跟著說了些什麽?”

 袁媛本來興奮的大腦被書記這麽突然一問,頓時有點緊張起來,或者說出現了片刻的短路。此時,她假裝思索了一下便說道:“其它的話,田文芝好像也沒說什麽。至於我和王霞,哦,對了,王霞當時還說了句‘就衝你這句話,你可以夠得上‘□□’標準了’我當時以為王霞只是跟田文芝開了句玩笑,也沒往心裡去。可沒曾想,王霞政治覺悟還是挺高的,過了些日子還是把這件事舉報了。在這一點上,我今後應該好好向王霞同學學習。”

 書記聽完依然不動聲色,只是說:“你能記得這麽清楚,並向組織提供這麽詳細的證明材料。很好嘛!好了,你先到外面候著吧!”

 其實,書記心裡已在嘀咕了:何以袁媛就認準了是王霞舉報的呢?我可自始至終都沒提舉報人的名字哦!盡管事發時只有她們三人在場,但舉報人也完全可以是後來聽說這件事的某個其他人啊!

 緊跟著,書記朝門外招招手,王霞早已被通知在外面等候了。這時袁媛幾乎是和王霞錯身而過,一個出門一個進門。袁媛已隱約感覺要出問題。

 書記果然把剛才問過袁媛的問題又同樣地問了一遍。這王霞自然是回答得前面和袁媛一模一樣,但後面就不同了。王霞幾乎是不假思索地說道:“袁媛當時在一旁還說了句‘就衝你這句話,你可以夠得上‘□□’標準了’”本來嘛,這句話就是袁媛當時說的,只是王霞把這話針對的對象從自己改成了田文芝而已。

 事已至此,書記通過分別與三個當事人的談話,基本可以得出這樣的判斷:那就是袁媛和王霞合夥陷害田文芝,而且十有八九袁媛還是這起誣告的主謀,因為袁媛的表演痕跡太濃。為了讓書記相信她所說的話,她甚至不惜添油加醋地把王霞狠狠地誇了一番,豈不知她越是這樣越是可疑,而且連以後想反悔翻供的路都讓自己給封死了。

 看來,玩陰謀,袁媛還是嫩了點。這麽重要的台詞居然事前都沒想到書記會問,更沒和王霞商量好統一口徑。你瞧,穿幫了不是?

 書記這時心裡剩下唯一的一個迷便是袁媛和王霞合謀陷害田文芝的動機到底何在。如果僅僅是日常生活中的小矛盾,應不至於下此狠手。可如果不是生活中的小矛盾,那田文芝又在什麽地方觸犯了她們的利益呢?書記有心想解開這個迷,可又覺得似乎沒這個必要了。人老了,也無心去探究年輕人之間那種‘剪不斷理還亂’的紛雜之事。

 但有一點,既然這事發生了,連舉報信都交到自己手上了,書記也不能不給出一個最終的處理結果啊。處理田文芝顯然不應該,也是毫無道理的,人家本來就是受害者,除非書記罔顧事實,昧著良心,亂施權威。那麽,從道理上講,就應該處理袁媛和王霞,但是書記也有顧忌啊!

 在那個年代凡被舉報者有幾個能逃脫挨整的命運呢?更何況田文芝的家庭出身又不過硬,而舉報者是村裡來的‘王霞’,貧農家庭的子女,再加上一個有幹部家庭背景的‘袁媛’,如事情真是秉公處理,鬧大了,書記很難保證自己不遭質疑,甚至被反咬一口。

 既如此,書記反覆權衡後,便拿定主意還是冷處理吧!書記首先將袁媛和王霞兩人再次叫進辦公室,說:“剛才我和你們兩人都談過話了,但是你們兩人給出的說法有著明顯的差異,這說明什麽問題啊?你們自己先好好想想吧!”書記說完也不拿正眼看她們。

 此時,王霞站在那裡腿都有點打顫了,而袁媛也是頭上冷汗直冒。她沒想到自己‘偷雞不成蝕把米’,現在該怎麽自圓其說呢?

 就在她們惶恐不安,不知該如何應對之時,書記又開口了:“你們要求上進是好的,但不能急功近利,弄虛作假,甚至欺騙組織。考慮到你們都即將畢業離校了,這種錯誤又是初犯, 我就不追究你們了。希望你們接受教訓,今後不論幹什麽事一定要本著認真負責的態度去做,不光對組織負責,也要對自己負責,更要對他人負責,明白沒有?”

 袁媛和王霞忙不迭地點頭應道:“明白了,明白了。”

 書記心裡有點厭煩地對著門口一努嘴說:“去吧!”

 再接下來,書記又把等在另一個房間的田文芝叫了過來,說道:“田文芝同學,剛才我們已把相關人員都找來問明情況了,事情已得到了澄清,對你的舉報也已被取消,你也不用背什麽思想包袱。這事到此就算結束了。安心做好你的離校前的準備工作吧!”

 那天,田文芝從開始時的無比驚駭,到有一說一,力陳經過,到最後雲散日出,一切複初,整個就如同做了一場噩夢一樣。幸好只是虛驚一場,否則她真不知自己到底會有什麽樣的下場?

 “滴滴,滴滴滴”吉普車的鳴笛聲將田文芝從往事回憶中驚醒,抬眼望望窗外,那熟悉的街道,熟悉的房屋已躍然出現在自己眼簾中,江城終於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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