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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楚懷王》第39章 斷體不生
  其他人聞言,立即跟在昭陽之後,齊聲道:“大王,請誅殺魏美人,還我楚國清平。”

  “臥槽,我的演技就這麽差?還沒有開始發揮,就要玩崩···”熊槐想到此處,立即嚎啕大哭,哭得更加厲害了。

  “大王!”昭陽急忙道,眼睛都快瞪出來了。

  要是再哭下去,那楚王的形象和威嚴就全毀了,到時沒有威嚴的楚王,如何臣服眾臣,如何治理楚國。

  這樣的楚王,豈不是讓群臣看笑話嗎?

  要是傳到其他國家,豈不是讓他國看笑話嗎?

  見到昭陽著急,熊槐流著淚打斷昭陽道:“賢卿,你誤會寡人了,寡人之所以哭泣,不是因為魏美人,而是有其他緣故。”

  說到這,熊槐歎了一口氣,眼淚與無聲處落下,感慨道:“唉,詩經上說: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寡人堂堂一國之君,如何會因為區區一女子而痛哭不已。”

  其實隻想把眼睛弄紅腫,結果出現重大失誤,就變成這幅模樣了。

  昭陽一怔,聽見楚王用詩經中的語句來敘說臣子的不理解他,難道群臣都錯了?難道楚王不是因為魏美人而哭泣?

  那麽楚王是因為什麽原因呢?

  “微臣愚鈍,敢問大王這是何故。”昭陽以為楚王在為魏美人開脫,立即追問到底。

  現在郢都外面主流的謠言有兩種,一種是楚王要學周幽王烽火戲諸侯,另一種就是楚王要割后宮女子的鼻子,不僅如此,還想在全出國推廣這種潮流。

  無論是哪種情況,都是楚國所不能接受的。

  最主要的原因,楚王因為魏美人的緣故,接連十日不上朝,已經令昭陽不能忍了。

  所以昭陽今日帶病上朝,目的就是請楚王誅殺魏美人

  “令尹,這事還得從魏美人身上說起。”熊槐擦了一下眼淚道:“數年前,寡人一時不查,因為誤會,輕率之下,處以魏美人劓刑。”

  “十幾天前,寡人再遇魏美人,方才得知是寡人錯怪她了。可是大錯已經鑄成,斷體不再複生,寡人如今後悔,昔日能下令割去魏美人的鼻子,但是今日即使下令,卻不能讓魏美人的鼻子再長出來,如今魏美人已經帶上面紗五年了,不敢取下面紗見人五年了。”

  昭陽聞言松了一口氣,只要楚王不是因為一個女子的緣故哭泣,不是一個愛江山更愛美人的大王,那就還好,楚國不會立即衰敗下去。

  “大王,這是為魏美人的遭遇而悲傷,為自己的過錯而難過。”

  “令尹此言差矣,寡人雖然後悔,但也不會因此而哭泣。”熊槐擦著眼淚搖頭道。

  昭陽懵了,這也不是那也不是,不知道楚王究竟是怎麽了。

  “寡人因為魏美人一事,想到了秦國的秦獻公之子公子虔。昔日商鞅同樣對公子虔處以劓刑,結果公子虔再也沒有出過門。”

  “這是何故,秦國堂堂一公子,秦孝公的大哥,為何會從此不再出門,是誰限制了他嗎?”

  熊槐接著自問自答道:“不,沒有人限制他,這是他被處以劓刑後羞於見人的緣故啊,哪怕是商鞅被誅殺以後,公子虔還是沒有出門,這是因為鼻子再也長不出來了。”

  “寡人更加不是為了秦國的公子哭泣,而是為了我楚國以前現在以及未來,千千萬萬和魏美人、公子虔一樣,受到刑罰,即便是悔過自新,卻也來不及的人而哭泣。”

  “《左傳》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可是肉刑卻太過殘酷,人一旦失去身體的某個部分,難道還能長出來嗎?即使知道錯了,還能悔改嗎?還有什麽面目再見世人?”  “大王!”此時突然傳出一個哭腔,一個大臣從群臣後排中走出來,來到昭陽身後,連續拜了數拜,淚流滿面難以自製道:“大王英明,鼻子一旦被削掉,那就再也長不出來了,再也無法見人了。”

  這是一個很陌生的大臣,即便是前任都沒有記憶,通過回憶前任的記憶,才知道這是楚國的一個封君,名叫葉壟,一個在楚國郢都存在感較低的封君。

  “賢卿,你這是何故,何故哭泣啊。”熊槐詫異的問道,不知道這個突然給他自己加戲的葉壟是怎麽回事,突然就淚流滿面了!

  “大王恕罪,微臣一想到自己的小兒子,就情難自禁,君前失儀,死罪死罪。”葉壟叩首道。

  “賢卿,你的小兒子怎麽了?”熊槐問道,心中卻有了猜測,難道也是因為犯罪,鼻子被削掉了。

  “大王,犬子年少無知時,曾與人鬥毆,將人打傷,被處以劓刑,如今改過自新,卻也沒有辦法出門見人了。”

  說到心痛之處,葉壟的眼淚再次流了出來,痛哭流涕。

  因為鬥毆而遭到劓刑, 熊槐不用多想,就知道這肯定是和其他的封君或者公族子弟打架,而且還打贏了。

  葉壟還沒有哭完,又有一個大臣哭著走到昭陽之後跪下。

  “···”

  難道又是一個兒子被處以劓刑的?

  其他人全都心中猜測。

  “賢卿,難道你的兒子也被處以劓刑了?”熊槐好奇的問道。

  “回大王,不是。”這個大臣回答完,哭得更加厲害了:“大王,犬子不是被處以劓刑,而是被處以刖刑啊,不要說走出門見人,就是想走路都沒有辦法走了。”

  熊槐聞言悲痛的感慨道:“唉,鼻子被削掉了就長不出來了,腳被砍斷了,同樣也接不上去,長不出來了。”

  “大王所言甚是···”

  熊槐說完,殿中又有數人流淚歎氣道。

  一時間大殿群臣的中部以及後部,傳來不少哭泣的聲音,顯然說到他們心坎裡去了。

  郢都是楚國的都城,聚集了無數貴族,現在是戰國各國交戰極為激烈的時期,各國武風極盛。

  這麽貴族聚在一塊,要是一不小心喝酒喝多了,或者根本就不需要喝酒,一旦起了爭執,大打出手上演全武行,那是極為平常的事。

  而打鬥中,出手過重,將對方打死打殘,這也是極有可能的事。

  一旦一個貴族子弟,將另一個貴族子弟打死或打殘,那麽楚國的法律,就會發生作用,對犯罪的人處以相應的懲罰。

  所以在大殿中,才會有這麽多人,對熊槐的說法感同身受,他的親朋好友,或多或少都遇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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