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公的臉色一喜,因為他聽到了越來越近警車的警鈴聲。
不想眼前的V字面具男突然退後兩步,同時往右邊側走了兩步。
“砰…”
果然是防彈玻璃,幸好‘V’退後了兩步且是側著開槍,不然很有可能會被反彈的流彈射中。
子彈打不穿防彈玻璃,只在防彈玻璃上留下一個白色的痕跡,雷公的笑意越來越深了,
‘V’再次退後兩步,卸下彈夾、換上新的彈夾,槍口垂向地面,屏氣凝神,完全不受越來越急的警鈴聲音像。
雷公想不明白眼前的這個家夥想幹什麽,警察都來了,還不趕緊撤,丁瑤不像雷公這麽霸氣,還大馬金刀地坐在車座上,丁瑤蹲在車裡,伸出腦袋,既恐懼又好奇地望了下車前的神秘男子。
這時候警車的閃燈甚至已經出現在‘V’的視野裡面了。
‘V’依然巋然不動,死寂般地寧靜。
來人是李鷹,他剛好從這條路回家。
寧靜的夜晚,李鷹在很遠的地方便聽見了槍聲,迅速開車趕來。
V臉面具男突然抬頭,猛然張開眼睛,垂著的手臂迅速抬起,雙手握槍瞄準雷公。
雷公在被‘V’手中的黑槍指著的那一瞬間毛骨悚然,好像被一條眼鏡蛇盯上了一樣,渾身的汗毛炸起,冷汗淋漓濕透了後背,本能地往身後縮了一下,可惜已經晚了。
“砰…”
又是一槍擊出,子彈從槍膛裡面咆哮地衝出,狠狠地撞到了之前開槍的同一個點上,所謂的防彈玻璃立刻從子彈打中的位置,開始呈蜘蛛網一樣裂開了一道道讓人心顫的裂痕。
雷公和丁瑤被‘V’神準的槍法嚇得臉色蒼白,雷公嚇得立刻便要趴下,可惜為時已晚。
“砰……”
車窗防彈玻璃碎。
車毀人…
李鷹遠遠地便看到了‘V’。
雖然神交已久,但卻是第一次見到‘V’的真人,李鷹不免有些激動,當然激動歸激動,李鷹是一名警察,基本的警員操守還是有的,立刻把頭伸出窗外,一邊開著車衝過來,一邊朝‘V’的位置迅速開了幾槍。
“砰砰砰……”
‘V’一看李鷹持槍都搖晃的手勢,就知道這幾槍肯定要打飛,一邊開車一邊開槍,除非是槍神,不然根本不可能瞄得準,‘V’連閃避都懶得閃避,就這樣直直地站在李鷹的前面,任由幾顆子彈從身邊呼嘯而過。
那瀟灑自信的姿態,別說丁瑤一個女人,連立場相敵對的李鷹都為之折服。
‘V’也一眼便認出了李鷹,是灣仔警署的人。
也幸好‘V’認出了他,‘V’出道以來隻殺該殺之人,不然以李鷹把腦袋伸出車窗外的得瑟姿勢,妥妥的是一個漂亮的靶心。
‘V’立刻轉身,望都不望李鷹一眼,反手回背後,盲狙了三槍。
“砰砰砰!”
這樣竟然都能一槍打中李鷹行進中的輪胎。
“哎呀!我艸!”李鷹趕緊縮回腦袋,穩住方向盤狂轉,車子還是一頭扎進了公路旁的溝裡,立刻便是一陣濃煙冒起,李鷹雖然被濃煙嗆得難受,但是卻不敢輕舉妄動。
強忍著肺部火辣辣地疼痛,輕輕地把另一側的車門打開,從那一側的車門鑽了出來,利用車子的反光鏡觀察下現場的情況,以‘V’的槍法,李鷹可不敢冒頭。
迅速撥打了專門針對‘V’案件的專案聯合小組電話,剛好陸啟昌也在專案聯合小組的辦公室。
“灣仔渣丁路發現‘V’的蹤跡,請立刻支援。”李鷹迅速地報告道,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不少人,李鷹又習慣性地補了一句:“還有叫救護車。”
不過說完李鷹便感覺多余了,在‘V’的槍下,從來就不留活口,躺在地上的人,能活下來才是有鬼。
“快快快!立刻行動!李鷹報告:‘V’在灣仔出現,馬上趕往灣仔渣丁馬路!”陸啟昌放下電話後,大喜地叫道,轉頭對旁邊的劉建明吩咐道:“小劉,立刻打電話給苗志舜和吳雲信,全速趕往現場。”
陸啟昌說著已經跟一臉激動的袁浩雲一起開車,先一步趕往渣丁馬路去了,陳家駒剛剛上完廁所回來,看到袁浩雲匆匆忙忙地發動車子,也趕緊快步追上,拉開車門擠了上去。
“什麽情況?有行動嗎?”陳家駒莫名其妙地問道。
“V”在灣仔出現了。
隨著‘V’的出手次數越來越多,影響力越來越大,現在一露蹤跡,整個聯合小組都緊張地運動了起來。
接著李鷹又迅速撥打了灣仔警署的電話,這裡畢竟是灣仔的轄區。
此時在反黑組值班的是李鷹的跟班,聽到有槍戰,立刻把電話轉接到李文斌的重案組專線,而今晚的重案組卻是一半的警員都在加班,全力白天發生的偵破律師行的槍戰搶劫案件。
李文斌一接到李鷹的通知,在渣丁馬路發生槍戰,發現一級通緝犯‘V’,哪裡還坐得住,立刻放下手頭的案子,帶上所有的重案組警員,整套裝備配齊,立刻出發。
李文斌感覺事態的嚴重性,立刻撥打了徐一凡的移動電話。
“老公!電話!”樂慧貞一臉春色地氣喘籲籲道。
“等一下!”徐一凡呼吸聲粗重了起來!
一會兒之後,徐一凡重重地趴下,這才接起電話。
“什麽?‘V’在灣仔渣丁路出現?”徐一凡嚇了一跳,差點嚇成早泄男。
另一邊。
李鷹躲在車子的另一側等了一下,一點動靜都沒有,忍不住伸頭一望,哪裡還有‘V’的蹤跡,現場狼藉一片,五輛小轎車全部推擠亂靠在一起,輪胎已經爆掉,地上一動不動地或躺或臥或趴著十幾名大漢。
李鷹這才發現地面上還有一些三角釘,自己的車即使不被‘V’打爆胎,也會被這些三角釘扎中。
李鷹迅速地閃到另一輛車後面,小心翼翼地伸出腦袋,還是沒有看見那個一身黑色鬥篷,‘V’字嘲諷面具的家夥。
這個家夥就像幽靈一般地憑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