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搞不懂,還審什麽?陪審團根本就不相信我的話。”凌珊珊憤怒地叫道:“我是一個小太妹,遊手好閑,專門給人做代罪羔羊,他是一個有錢少爺,我被強奸是活該。”
凌祖兒想開口勸說,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她前幾天被田迪文強奸未遂的事便是不了了之,說是證據不足,這是她第一次見識到港島的法律原來只是有錢人玩得一紙空文而已。
現在自己的妹妹被田迪文這個混蛋給強奸了,人贓並獲,竟然還是證據不足,田迪文又是無罪釋放,凌珊珊還沒滿十六歲呀!
凌祖兒已經對尋找警方的幫助絕望,所謂的法庭,不過是一張遮羞布。
這時候,電視裡面播放起了有關‘V’的新聞報道。
港島的新聞報道相對開放。
‘今日說法’等多個節目裡在判斷V是一個懲惡除奸的現代俠客,每次出手,雖然腥風血雨,但殺的都是窮凶極惡的違法之徒,這些人法律製裁不了他們,唯有V替天行道。
殺人不為錢,這就是殺手V,一個獨特的殺手,一個奇怪的殺手。
凌祖兒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了什麽?
“我要上這個電視,法律製裁不了田迪文這個混蛋,我要找V”凌珊珊聽到電視裡面的聲音,打開房門,跑出來怒叫道。
“珊珊,算了,這樣子你的一生就會毀了。”凌祖兒後悔道,女人被人強奸從來都是弱勢的一房,凌祖兒被強奸未遂的事就沒敢張揚,凌珊珊的事要是曝光了,這輩子就別想嫁人了。
“姐姐!我已經被毀了!”凌珊珊痛哭道:“被田迪文那個混蛋毀了,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姐姐我求求你了,我一定要報仇。”
而此時,彭奕行房間裡面的書桌上,滿是剪輯下來的各大報紙報道的罪犯資料。
彭奕行真趴在桌子上看著各個犯罪的案件,是不是地咬牙切齒,他以前很少關注這一類新聞的,覺得反正事不關己,現在才發現原來有些家夥就是這麽無法無天的,看得時間有些長了,彭奕行坐下來靠著椅背,捏了捏眉心,喝了一口溫水。
看著手上的這個不鏽鋼保溫杯,彭奕行眼神溫和地笑了笑,想不明白徐一凡這個家夥無端端地送自己一個杯具幹嘛,保溫杯杯體上印著一個‘慎’字。
不知道為什麽,彭奕行每次頭疼難耐的時候,喝一口溫開水,總能緩和很多,所以彭奕行總愛帶著這個保溫杯。
其實他不知道,這個保溫杯可是徐一凡花大價錢專門找人定做的,可不是雙層保溫而已,中間還有一個小口,慢慢地參透隔間裡面的精神鎮定劑,那是徐一凡找李心兒弄來的,為了從李心兒那個固執的女人手裡弄來藥劑,徐一凡可是浪費了不少口水,做了多項妥協。
這不,李心兒又在糾纏徐一凡了。
“誒誒!你可是答應過我,讓我練習下睡眠的,怎麽又不認帳了呢?”李心兒闖進徐一凡的辦公室不忿地叫道:“你這個人太不講信用了。”
“不是我不講信用。”徐一凡頭疼地轉向另外一邊,不一樣面對這個較真的女子,“我都讓你睡眠一次了,你自己技術不過關,怎麽催都催不了我呀!”
“催眠是要互相配合,你根本就不配合,我怎麽可能成功。”李心兒真是要被這個無賴氣死,說好了讓你練習下催眠術的,結果這個家夥死憋著精神高度集中,一點都不放松,怎麽可能會催眠成功嘛。
“哇!這都賴我,為什麽不是你自己催眠技術不過關呢?我電影裡看別人念幾句咒語什麽的就行了。”徐一凡反咬一口道:“還有呀!你到底有沒有那個什麽執照證書之類的,萬一把我催眠了喚不醒怎麽辦?”
李心兒一頭黑線,腦海裡立刻出現自己穿著一身跳大神裝做法,嘴裡念念有詞的滑稽樣,趕緊甩頭搖開這個惡趣味的畫面。
“我不管,你不給我催眠,我就把你跟我要違禁藥品的事說出來。”李心兒憤怒地道,也是奇怪,自己是學習心理學的,自我調節能力很好,這個家夥卻屢次能讓自己很煩躁。
“噓!”徐一凡趕緊拉著李心兒到辦公室的茶幾旁坐下,迅速給李心兒倒了一杯茶幾近諂媚地笑道:“來來來!喝杯茶!幹嘛那麽大火氣嘛!”
“你都說是違禁藥品啦!還到處嚷嚷,萬一被人聽見了你亂開違禁藥品,你可就倒霉了。”李心兒在這方面怎麽可能鬥得過徐一凡這個小狐狸。
“我反正是不知道什麽藥品來的,我又不是學醫的,你給我我就拿了。”徐一凡這貨撇清關系,甩鍋給別人的技能是得至甩鍋王李智龍的真傳的,李心兒一枚剛剛從學校畢業的純真妹紙哪裡是他的對手,立刻便被徐一凡唬得一愣一愣的。
不過人家李妹紙也是高材生來的,立刻便聽到了徐一凡的威脅,可惜自己還真不能拿這家夥怎麽樣,氣得牙癢癢的。
李心兒給徐一凡展現了一個美麗的笑容,露出自己一排潔白想咬人的美齒。
“知道啦!我還要謝謝你啦!徐sir!”
“那我的藥你拿到哪裡去了,還給我!”李心兒伸手道。
徐一凡假裝愣了一下。
“我吃了!”
“啊!你不能亂吃藥的,那個藥不適合你吃的。”李心兒有些慌張地道。
“哦!那可能是被我丟了!”徐一凡左顧右盼倒。
李心兒白了這個家夥一眼,知道徐一凡是不會說的,幸好那藥只是起到精神鎮定和止痛而已,並不會有什麽過大副作用。
其實李心兒也並非一定要找徐一凡試一下催眠而已,她現在是徐一凡代表警署聘請的心理谘詢師,有太多可催眠的對象了,她只是對徐一凡這個家夥比較感興趣而已,徐一凡這個家夥表面很堅韌,坦誠、聰敏,天哪!竟然有人覺得徐一凡坦誠,李心兒想想就惡寒。
她知道徐一凡實際卻是在層層地隱藏自己, 通常人只有兩重面具,在外面上班是一頂面具,回家一個人是自己,但是徐一凡不一樣,這個家夥是故意一層又一層地往自己的臉上戴面具,讓你完全看不透他原本是怎樣子的。
李心兒又偏是一個偏執狂,越是搞不明白的事情就越是想弄清楚,她最喜歡做的是就是一層一層地剝開徐一凡的偽裝,而催眠術無疑是最好的辦法,她發誓,總有一天自己要拆穿徐一凡這個可惡的家夥的。
徐一凡自然也知道李心兒是一個麻煩的女人,但是重案組有了李心兒這個女心理專家的幫助,近期竟然破了幾宗有關精神失常方面的陳年舊案,讓徐一凡看到了這個女人的本事。
於是李心兒就成為了徐一凡的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只能將就忍受著。
而且,肖瀟管理的行政小組現在幾乎已經獨立成一個部門,所以肖瀟的位置自然就搬到了外面的辦公區域,但是,她的辦公桌可沒有浪費,李心兒的心理谘詢組就她一個人,剛好霸佔了肖瀟的辦公桌,又可以近距離研究徐一凡這個虛偽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