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絕對是空包彈!”擼槍老司機徐一凡蹲下撿起幾顆彈殼肯定地說道。
“什麽情況,怎麽會有這麽多空包彈彈殼?”原先是陳家駒這個好事的家夥慫恿大家,現在陸啟昌也好奇地問道。
“這裡還有血跡!”陳家駒這個家夥就是一個狗鼻子,趴在地上嗅了幾下竟然找到了一些血跡。
陳家駒和陸啟昌一同抬頭望向徐一凡,並不是說徐一凡的官職最高,而是徐一凡這個家夥破案太過於神奇,好像就沒有他破不了的案件,幾個好朋友在一起已經習慣性以徐一凡馬首是瞻的。
徐一凡站起身來,擺了一個福爾摩斯般姿勢,抬頭四十五度角仰望夜空,摸了摸鼻子,在陳家駒和陸啟昌緊張地等待中,徐一凡憋出一句讓陳家駒和陸啟昌吐血的話。
“我覺得還是粥檔的海鮮粥好喝,不如回去宵夜吧!”徐一凡一付關我鳥事和關你們兩個鳥事的表情。
徐一凡的消極表現自然是招來陳家駒和陸啟昌的一同鄙視,你丫還是不是一個正義的警察哦!卻不知,徐一凡雖然是一名警察,但是也不敢這麽侮辱正義二字,至少在人品上,這貨是拍馬都比不上陳家駒、陸啟昌二人的。
“嘖嘖——!”陳家駒這個變態家夥竟然用手指沾了一下地上的血跡,用嘴巴嘗了一下。
“甜的,不是血跡,難怪味道這麽古怪。”陳家駒篤定地說道。
徐一凡和陸啟昌一臉的黑線,尼瑪呀!萬一是真的呢,你丫不成吸血鬼了,不過雖然心裡這樣想,但是陸啟昌心裡還是很佩服陳家駒破案的乾勁,至於徐一凡,更加認定陳家駒就是一個白癡,這種人就是要用來背鍋的。
“好奇怪,有彈殼,但是沒有彈孔,真的是空包彈,還有偽裝的血跡,但是又沒有打鬥痕跡,什麽情況?”陳家駒喃喃自語地說道。
“那裡有一個煙鬥。”徐一凡的24k鈦金狗眼掃了一眼現場,很快就發現了羅森忘記撿起來的煙鬥。
陳家駒這個家夥竟然隨身攜帶自封袋,小心翼翼地把煙鬥裝進自封袋裡面。
“走啦!又沒有受害者,也沒有人報警,毫無頭緒,有什麽好折騰的。”徐一凡叫道。
陸啟昌和陳家駒皺了皺眉,他們都感覺到現場情況不對,非常地不對頭,但是又想不出是為什麽,徐一凡自然也感覺到了不對勁,哪有人三更半夜開槍射擊空包彈的,這家夥有一件事沒跟陳家駒和陸啟昌說,雖然現場留下的彈殼是空包彈,但是射擊的槍卻是真槍,至少槍管是真的,在港島,持槍可是違法的。
……
北角警署。
雖然是坐在空調房裡面,洪胖子還是拿著一條手帕,大把大把地擦著熱汗,豆大的熱汗從額頭上留下,像一條小溪流一般流進洪胖子的眼睛裡,洪胖子拚命地擦著眼睛。
“喂——!劉sir,我是北角的洪斌呀!怎麽樣?最近忙不忙,呵呵!是這樣的,上次那個綁架的案子失敗了,被上頭狠狠地叼了一頓,對對對,就是跟中環陳sir聯合辦的那個案子,我就是想問一下,總署最近有沒有大案子,關照一下小弟呀!不然小弟就真的要坐冷板凳了,哦哦!吃飯是吧!沒問題,過來北角吃海鮮,全部算我的,讓小弟盡一下地主之誼。”洪胖子賠著一張笑臉樂呵呵地笑道。
“沒有什麽大案子嗎?你們吃肉,留一些湯小弟喝就行了,對對,有用到北角警力的地方盡管開口,小弟最近急著立功表現自己……。”
洪胖子放下電話後,笑眯眯的面孔漸漸陰鬱了起來,從那個劉sir的口中,洪胖子聽出了,不是總署的行動,總署最近都沒有什麽行動計劃,而且按照慣例,總署有行動,都會提前知會行動地點所屬的警察分署。
洪胖子突然想起什麽,心裡咯噔了一下,一雙小眼睛閃爍了一下,開始絕然地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陳sir,最近怎麽樣?我洪斌呀!上次的事情不好意思,沒幫到你什麽,不過我自己也被上司叼地像條狗一樣,你有沒有背鍋?”洪胖子旁敲側聽地笑問道。
“我沒什麽事!”陳家駒遲疑了一下說道。
“誰呀!”徐一凡好奇地問道。
“洪爺,上次大家一起去台島查案的那個。”陳家駒捂著移動電話麥克風對徐一凡說道。
對於一個幾百斤的大胖子,徐一凡自然是印象深刻的,何況洪斌這家夥又是那種面帶豬像、心頭嘹亮的死胖子。
“喂!洪胖子,我們幾個在北角宵夜,你要不要一起,現在在一個什麽碼頭,快點過來,你丫以前不是信誓旦旦地說要請客嗎?千萬別逃單。”徐一凡讓陳家駒把電話遞給自己,對洪胖子打趣地叫道。
徐一凡這個嘴賤的家夥不知道,他的這一番話,差點沒把洪胖子活活嚇死,雖然沒有嚇死,也把洪胖子的三魂嚇得不見六魄。
是灣仔警署徐一凡的聲音,徐一凡對洪胖子的印象深刻,洪胖子對徐一凡這種大神更是敬而遠之,此刻突然聽到徐大神的聲音,再聽到他們幾人在北角,碼頭,宵夜等關鍵詞,洪胖子臉色頓時煞白。
“這這這……!”洪胖子抓著電話的手拚命地顫抖著,電話搖搖晃晃的,差點就掉了下來,徐…徐一凡和陳家駒在北角,今晚出警的抓捕行動是徐一凡和陳家駒主導的,這是灣仔警署和中環警署的聯合行動。
“喂——!喂喂喂!”電話那頭的徐一凡不停地叫道。
洪胖子聽到徐一凡的催促話更是害怕,本能地掛斷了電話,然後才想起,自己掛斷徐一凡的電話不是顯得自己很可疑,洪胖子趕緊又快速按動電話號碼,正要按下撥出鍵,洪胖子又急忙掛機,現在打過去就更加可疑了。
“怎麽啦!”陳家駒看到徐一凡拿著自己的移動電話發愣問道。
“瑪德,那個摳門的死胖子一聽到要他請客,立馬就掛了老子電話,竟然真的逃單,最近警署有拖欠薪金嗎?”徐一凡攤手說道。
陳家駒白了徐一凡一眼,繼續苦思冥想現場的案子。
“別想這麽多了,你們尖沙咀最近不是有一個很出風頭讀心神探嗎?讓他搞這個案子不就行了。”徐一凡看到陸啟昌和陳家駒一樣不願意走,繼續四周搜尋線索,對陸啟昌笑道。
陸啟昌愣了一下,讓黃志誠負責這個案子, 說不定真的能查到一些什麽線索,黃志誠那個家夥雖然有時候神神叨叨的,但是他傷愈出院後的‘觀察能力’真的讓陸啟昌五體投地。
徐一凡只是說笑,陸啟昌卻是當了真,還開始跟陳家駒商討兩家警署一同協力搞這個案子,至於徐一凡,看他興趣缺缺的樣子,就被陸啟昌和陳家駒給忽略了。
陸啟昌立刻撥打黃志誠的移動電話。
尖沙咀,重案組。
“鈴鈴鈴鈴——!”一道手機鈴聲從會議室的桌子上響起。
所有人都轉頭向桌子,桌子上有十幾個移動電話,不知道響的是誰的。
“行動當中,不準接聽任何電話,繼續手頭的工作,不用管鈴聲,以後每次行動,大家都要關閉移動電話再交上來。”黃志誠嚴厲地說道,這個家夥不知道響的是他自己的移動電話。
黃志誠沒有接電話,陸啟昌眉頭緊皺,這個黃志誠,最近越來越出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