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長,我這幾天感覺心神不寧,好像有什麽妖魔鬼怪在作祟。”善緣山莊的主持宋妙天支支吾吾地說道。
“——!”侯部長冷哼道:“你他媽的給我說人話。”
宋妙天趕緊叫道:“用入世的話講就是我最近兩天感覺我好像給人跟蹤了。”
“——!”侯部長愣了一下之後果斷地說道:“呃,我們兩個呢也不是很熟,那麽這個電話號碼你是從哪來弄來的呢,請你以後不要再打過來了好不好!”
侯部長說完又是果斷地掛斷了電話。
“——!”宋妙天低頭看了一下自己手上的電話,不知道是該懷疑自己撥錯了電話號碼,還是該懷疑自己產生幻覺聽錯了電話。
自己剛剛才給侯部長的老婆送了一筆‘善款’,侯部長不會過河拆橋吧!宋妙天想著又給侯部長撥過去了電話,然後電話已經打不通了。
宋妙天還是很警覺的,發現了自己被跟蹤,不過似乎已經有點晚了,因為該監聽的內容已經被人家監聽得差不多了。
“隊長,電話追蹤失敗,對方掛電話太快了,不過宋神棍的移動電話一定有通話記錄,要不要想辦法弄到對方的移動電話。”方國輝助手報告道。
方國輝搖了搖頭。
跟蹤宋妙天的果然是調查組的人,而且還是方國輝親自帶隊。
“不用了,宋妙天已經察覺到我們跟蹤他了,不要再打草驚蛇,姓侯的部長,只要稍微前後聯系一下,你們還想不明白是哪位侯部長嗎?”方國輝說完,調查組的其他專員均是一付了然的模樣。
“那我們下一步怎麽辦?查侯部長嗎?”方國輝的手下有些猶豫地問道,能夠從其他部門萬中挑一選入調查局的都不是笨蛋,要查侯部長,他們都擔心方國輝的後台不夠硬。
“查,當然要查,我們是調查局耶,如果我們都不敢打老虎,難道你們還指望其他拍蒼蠅的部門,越是大老虎我們才越要大,不然就對不起黨,對不起我們肩膀上的肩章了。”方國輝剛毅地說道,其他的小弟都點了點頭,有老大願意背鍋他們當然無所謂。
……
“部長,有什麽事?”看到侯部長的臉色不太好,丁宗樹小心翼翼地問道。
“呃——!沒事,你不是想讓老板繼續支持你嗎?一個條件,再幫我們做一件事!”侯部長捏了捏眉心說道。
“什麽事?”丁宗樹眼睛大亮,欣喜地說道:“能夠為部長您效勞,是宗樹的榮幸,萬死不辭!”
“很好!”侯部長拍了拍丁宗樹的肩膀:“宗樹呀!我果然沒有看錯你,宋妙天已經暴露了,可能是調查局的人,這個家夥沒什麽膽量,我擔心他會把咱們倆的事也暴露出去,做掉他,他不是很喜歡他的善緣山莊嗎?以後就讓他住在善緣山莊好了!”
丁宗樹的臉色一變,要殺宋妙天?
侯部長並不知道,丁宗樹跟宋妙天的關系不像表面上那麽簡單,這兩個家夥瞞著侯部長販毒,毒品就藏在骨灰壇裡面放在善緣山莊的靈骨塔存放處,殺了宋妙天就跟斷了丁宗樹的搖錢樹一樣。
丁宗樹的眼神閃爍,突然發現侯部長的臉色已經變得鐵青,這個家夥倒也不笨,如果不答應下來,恐怕自己今天都離不開這裡,更別說以後了。
“沒問題部長,今晚動手,我保證宋妙天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丁宗樹拍著胸口信誓旦旦地說道。
“很好!我果然沒有看錯人!去吧!等你好消息!”侯部長臉上終於綻放了笑容。
“遵命!”丁宗樹抱拳說道。
“部長,宋妙天曾經大力支持過我的參選,我可不可以把這件事嫁禍給周朝先。”丁宗樹突然開口問道。
侯部長頓了一下。
“呵呵,你還有這種計謀,可以呀!嫁禍給周朝先,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侯部長有些哂笑地說道。
“謝謝部長!”丁宗樹這才轉身離去。
侯部長目送丁宗樹離開。
“等丁宗樹乾掉了宋妙天,你就給我把丁宗樹一並乾掉!”侯部長對身後的一個眼戴墨鏡的家夥說道。
“明白!”
侯部長這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丁宗樹上了自己的專車之後,臉上的表情便一直閃爍變換,最近的各種情況變化太快了,丁宗樹的智商有些玩不轉這裡面的彎彎道道,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就傻,丁宗樹深刻地知道,如果侯部長知道自己和宋妙天合謀瞞著他販賣毒品,自己就死定了,尤其是今天看到了侯部長變臉不認人的一幕。
“老段,你立刻召集我們的全部兄弟在總堂口待命,對了,把小黑也找回來,今晚我有大用。”丁宗樹咽了一下口水說道。
那個叫老段的中年男人點了點頭。
丁宗樹雙手有些顫抖地掏出移動電話,遲疑了一下撥通了一個電話。
“宋大師,我是宗樹呀!我這裡有點事,你今晚過來一下我這邊,哦!你也有事找我幫忙,好說,以咱們倆的關系,沒問題,那就今晚見了。”丁宗樹擦了一下腦門上的汗水,掛斷了電話。
凱旋皇宮大酒店。
總統套房。
徐一凡一遍又一遍認真地擦拭著手上的狙擊槍,一遍又一遍,慢慢地一塊一塊地拆卸,然後又一塊有一塊地慢慢組裝起來,非常地認真用心。
沒人知道徐一凡在想這些什麽,丁瑤也不知道,雖然她感覺到徐一凡的不尋常,徐一凡會是一個為了美色停留的人,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肯定是別的什麽原因吸引住了徐一凡。
……
“砰砰——!”兩聲清脆的槍聲在空闊的別墅院子裡面響起。
“丁宗樹,你瘋了嗎?你要幹嘛!”侯部長從藤椅上站起來大聲地吼叫道。
站在侯部長身前,手裡抓著一支半自動手槍的家夥豁然是白天離開的丁宗樹,此時的丁宗樹一臉的猙獰,一點都不服白天的溫馴。
“部長,對不起了!”丁宗樹冷笑了一聲,從丁宗樹的身後閃出一道身影,是宋妙天。
丁宗樹最終選擇了跟宋妙天站在同一條戰線上,
“嘿嘿!”侯部長盯著丁宗樹的眼睛笑道:“我就不明白,你為什麽寧願上宋妙天的爛船,也不願意跟我同一條船呢?”
“我們是爛船!”丁宗樹面紅耳赤地大叫道:“我們是爛船都好過你這種卸磨殺驢的家夥,別忘了,你能有今天我們出了多少力,我們兩個每年給你們進貢了多少錢。”
這時候丁宗樹的手下拖著一個衣服上血跡斑斑的家夥走了過來,侯部長臉色一變,這個很明顯被拷打過的人正是他派出去殺丁宗樹的手下。
“周朝先雖然是一個王八蛋,但是他說的一句話很對,你們政府就是那我們黑道當尿壺,用完了,嫌臭了,就會一腳踢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麽如意算盤,我現在的名聲被周朝先搞臭了,你還會支持我?”丁宗樹指著侯部長的鼻子大罵道:“你他媽想借刀殺人,讓我殺了老宋,然後你在乾掉我,侯勇,我艸你阿媽。”
不認識字的丁宗樹並不知道,這句話是杜月笙的至理名言,不是周朝先發明的。
“砰砰——!”
“啊——!不要呀!不要殺我,你們有什麽要求,我全部都答應你。”侯部長癱在地上眼淚鼻涕一起流淌地慘叫道,這個家夥也就是仗勢欺人的時候有本事,一旦對方硬起來,立刻被打回原形,這時候侯部長的右腳中了丁宗樹一槍,就已經癱在草地上乾嚎了。
“要求?把老子這麽多年供奉給你們的錢全部給我們拿回來,我們不陪你們這些白眼狼玩了,惹不起你們這些孫子,我們離開台灣還不行嗎!”丁宗樹怒叫道。
“我哪還有那麽多錢,早就分給上面了,我把我的那一份全部給你好不好!”侯部長哀嚎道。
“不好!”
“砰砰——!”又是兩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