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這是想要趕人嗎?”早就預料到王佔庭會做出這小動作,王胖子並沒有多少吃驚,相反他很整定的等著王佔庭。
“我只是做出對王家以現在這個狀態最好的方案,你要是覺得委屈,那也該對於自己所做下行為感到反省,而不是繼續鬧出不該的行為。”
“原來三叔從來就沒有信任過我。”王胖子湊近王佔庭,手中的盒子放在玻璃茶幾上。“三叔就一定確信你從法國弄回來的小子就一定比我更聽話?王家沒有羊,這個你還不清楚嗎?”
“這個就不用你多操心了。”王佔庭對於王胖子的裸批判不以為意,他對著王佔庭擺擺手。“現在太晚了,不適合祭拜,你要不明天再來。”
“三叔,你都已經說很晚了,再讓我回去會不會太不近人情了。”
“那在客房休息一晚。”說完王佔庭站了起來,雙手背在身後,走過王胖子身邊,也沒有多做停留的上了二樓。偌大的客廳裡只剩下王胖子一個人。
“侄少爺請跟我來。”王佔庭的管家是一個年紀約五十歲上下的老頭,話不多,也很客氣,引領著王胖子來到一樓的一間臥室裡。
“不是在三樓嗎?”對於管家的安排,王胖子挑起眉,這個自然不會是下人的安排。
“三樓正在裝修,所以不好意思,讓你住在這裡。”管家解釋道,不管出於什麽意圖,解釋總是不會有錯的。
“管家,祠堂還在原處嗎?”王胖子叫住準備退出去的管家。
“是的,侄少爺,還是原來那個地方,那條狗。”
王家的祠堂只是在王家舊宅子的一處庭院中開辟出來的一間屋子,外表跟整個別院沒什麽差別,奶白色的基調褐色的瓦礫。簡樸而帶著田園氣息,王佔庭是個念舊的人,對於老一輩的人他總是念念不忘,才會在舊宅中建立起王家祠堂。從老家把祖宗一個個請回了燕京,是個迷信的人,對於那些祖先顯靈保佑等話堅信不疑。
透過窗,王胖子只能看清祠堂的房頂瓦礫,而看守著祠堂的是一條年邁的老狗,從他還在幼年時,這條土狗就已經是個忠實的看門犬。沒有王佔庭在,任何人都不要想靠近祠堂半步,即使在每年幾個大節拜拜時,也都必須有王佔庭的到場。王胖子給自己倒了杯紅酒,有沒有王家掌權人他已經不關心,現在王家就是一個空殼子,在‘ne’賠償一事後,能挪得動的資金少之可憐。王佔庭想要拿回大權,隨便他就是了,有錢還怕什麽?
“喂?”接起電話。這個時間打給他的只有女人。
“你在哪裡?”夏雨軒剛哭過,雙眼還腫著。“夏雪回來了。”
“她有沒有說什麽?”
“你有沒有做什麽事,讓她拿著把柄了?”
“嗯!”對方傳來又一陣嗚咽聲,王胖子不耐煩的皺起眉。“有什麽好哭的,我還沒死呢!”
“哦,對了,錢已經打進了你的帳戶裡,我們什麽時候可以離開?”夏雨軒握著電話,小聲的詢問著。
“等我拿到東西後。我要你聯系的人聯系好了嗎?”
“錢已經給對方打過去了,等著你的電話辦事。”
“嗯。你不要到處亂走,我拿到東西就聯系出境的事。”
女人通常都是很好安撫的,夏雨軒是個聰明的女人,但是在愛情面前她是個十足的傻瓜。明知道這個男人不是自己可以依靠的人,但還是會一頭栽進去。
從窗口處跳了出去,圓滾滾的身體沒有阻礙他的行動。貓著腰向祠堂走去。依照計劃,這個點應該會有人潛入,而他只需要守在祠堂門口。
遠處有個黑影站立在奶白色的牆面下,王胖子撥通對方的號碼,在確定是自己人後,他靠了上去。陰影下,他看不清對方的臉,應該是有帶著面具或者是遮住臉的東西。“拿到手杖後,尾款立即打入你的帳戶。”
黑影將煙蒂踩熄滅在腳下,對著王胖子點點頭,沒有什麽廢話的撬開了祠堂的大門。沒有聽到狗叫聲,這讓王胖子很稱奇,是土狗睡著了嗎?他們家的這隻總心耿耿的老家夥耳朵靈敏的很,一點風吹草動都能從夢中給驚醒回來,怎麽今天一點動靜都沒有,連個鬼影都沒有看見,不正常啊!
黑影已經消失在眼前,王胖子也來不及去多想,跟著進入黑影向裡竄著。印象中的祠堂已經完全變了樣,在電筒的照射下,原先的擺設都已經更換成了先進的設備,供奉的燭台也該用了電子產品,原有的老套被新的取代,王胖子不敢肯定手掌還在原來的地方。
黑影瞅了眼跟在身後的胖子,不管他的存在而是在這個只有四十多平的房間中開始摸索起來。祠堂被分為兩個部分,很簡單的規劃,前廳是供奉祖先的祭台,而後半部分,大概就是用來守靈的場所,還擺著一個麻將桌和一張床,除此之外什麽都沒有。
黑影狐疑的來到前廳,王胖子對著祭台上的牌位一言不發,在祖宗面前說不發怵是假的,多少還是能收到王佔庭的影響。“後面沒有。”黑影竄到了他的面前,冰冷的聲音裡透著不耐煩。
“不能啊!”聽到這樣的結果王胖子也不由的著急起來,他一個箭步的衝到了後堂,原先放在牆角的櫃子沒有了。“怎麽會這樣?”
據他了解,王佔庭在某個地方是個很懶惰的人,對於家裡的擺設任何一塊地方只要放下了就不會再去動,二十多年了,從他見過手杖起,就一直擺放在祠堂內,從來都沒有被移動過,鎖在櫥櫃裡,因為怕人會對其有企圖心,王佔庭就當成與其他戰利品一樣擺放在哪裡,混跡在一堆耀眼的水晶製品中,手杖反而不那麽引人注目。
黑影注意到了王胖子站立的角落處有一塊長方形面積的留白處,這是被物體遮蓋長期遮蓋後遺留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