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0月11日~
通道的另一頭是停車場,但是他並沒有看到警衛室,現在離換崗時間還有五分鍾,蕭凜放棄了從正面進入,他轉向後花園。
透過樹影,他竄上了牆。雙手盤扶住牆岩,等待著頭上的人經過後,雙腿一蹬落在了房頂♀裡是唯一可以穿過中庭到達停車場的地方,而地下室的門就在那裡。
兩個高大的男人在一旁抽著煙,用阿拉伯語說著什麽,由於距離的關系,蕭凜聽的並不真切,這時,身邊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他往後退了一步隱藏在了尖塔下。現在剛好是晚上9點整,幾個人交談了會,新的一輪腳步聲遠離。
夜晚的空氣變得稀薄,蕭凜露出頭向外張望著,五個人分散在四個角落,而另一個則是隨處走動著,每一把槍都上著膛。薄刃握在手中,靠著邊慢慢向前移動著,如果可以蕭凜並不想在這裡造成任何乾戈。
或許蕭凜是幸運的,整個過程中,並沒有任何一個人發現他的存在,輕而易舉的下滑到地面後一輛卡車從他身邊駛過,停在了空地上,擋住了他的視線。
從蕭凜落腳的地方到地下室中間有大概十五平左右的距離,時不時會有探照燈掃過。他向上望了眼,在射燈下有個暗哨,如果剛才不是有這輛卡車經過,他現在很可能就被打成馬蜂窩了。
從卡車上下來幾個外國人,手裡同樣那種重武器,還有幾個中東人從車上搬下幾個大木箱。進入那扇門後探照燈甩向了另一邊,蕭凜就地一滾x進了一旁的樹叢中,背後貼在一塊硬物上,他停下舉動,地形圖上並沒有標記出任何物體,他慢慢匍匐下身,盡量使自己靠近地面向旁移動著,側過腦袋。
身後是一間用水泥壘砌的石屋。黑咕隆咚的房間內閃爍著紅的亮光,這是一個無人監控室,蕭凜不確便像頭是否有記錄下剛才的蹤跡,大部分這樣的監控室都只是一個幌子,真正起到作用的應該在室內。
“什麽人?有……唔……”
銀光一閃,一個人已經軟到在地上。被割斷血管的地方隻留下一絲血跡。將屍體拖進草叢內,蕭凜竄到卡車邊,將整個人貼在了卡車底盤上。
“嗨!jy去哪了?”說話的人有著濃重的地方口音,很容易分辨。
“他手癢癢了。”而回答他的人聲音聽上去很年輕,男子說完露出曖昧的笑聲,兩個人似乎彼此都清楚對方的暗指。
車子動了下,蕭凜松手落在地上不敢動。經過特殊改裝的卡車有著相當沉穩的盤中,相當的抗爆。他的腦袋幾乎貼著整個低盤的傳動,稍微不注意,就有可能被削去半個腦袋。
當與卡車有了一定安全空間後,蕭凜貼著地面滾在一邊,剛想起身,兩個黑洞洞的槍口已經抵在了他的面前。
順著槍口,蕭凜慢慢起身。其中一個人開始在他身上摸索著,對於沒有找到任何武器而感到困惑的男人推了他一把。蕭凜順勢往前一倒,整個人彎下腰的同時毫不猶豫的一個原地轉身≈指變成抓子扣向了對方,這個老外也不是個弱手,一個猶豫後,向後仰去,硬是躲過了蕭凜的攻擊。
而此時,探照燈已經慢慢移向他們,蕭凜抬手,兩點銀光射出,冷笑在嘴角漾開。
另一個外國人見同伴沒有得逞上前準備襲擊蕭凜的頭部,卻沒有意料對方手上突然多了一把短刃,而此刻正插在了心臟。
“進去!”蕭凜站在男子面前,對於身下的屍體無動於衷,而那個躲在暗處的狙擊手再也無法用他手指扳動扳機了。(,給力文學網
走過階梯,視線明亮起來,隱隱約約聽見了了交談聲,蕭凜對著老外的脖子用力一擊後將他推入一旁對著的雜物中。
頭頂上是排風口,他爬了上去。
房內,有個熟悉的身影引起了蕭凜的注意,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此刻背對著他坐在軟椅裡的人叫做飛蛾,至於他的本名已經沒有人記得,因為不相信什麽飛蛾撲火是玩火,故此用了這樣的名字,以示他的狂妄與殘暴。
他有戀童癖,製造多起搶劫銀行押運車,並輕松逃亡,同時還是一起連環殺人案的主要嫌疑人。在龍魂的通緝名單上掛名很久,最後一次作案是在三年前,搶了一輛運鈔車,槍殺了幾名安保後銷聲匿跡,曾經是個退役軍人,在特種部隊服役,有著超強的反偵察能力,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
坐在他對面的是個胖子,肚子凸在外面,整張臉油光滿面≡邊稀稀拉拉坐在幾個打手看不出是哪邊,但顯然這兩個人的交情不淺,至少現在看起來沒有那種一觸即發的火藥味在裡面。
胖子身邊跟著一個中東女子,她並沒有像當地風俗那樣用紗巾遮住臉頰,美麗的雙眸閃動著媚人的光芒,她始終看著飛蛾,對於胖子時不時騷擾的雙手毫不在意其他人的看法。
這時有個人走了進來在飛蛾的耳邊低聲耳語幾句,飛蛾整了整衣服,換了個坐姿用當地的阿拉伯語說了幾句話後,那個女人無所謂的樣子站起身,退了出去。
“飛蛾,這是什麽意思?”胖子沒有想到自己帶來的女人就這麽走了,在面子上,他有點掛不住。
“既然是談生意,有個陌生的女人在場總是不太好。”飛蛾對於胖子明顯差勁的口氣不以為意,雖然這個胖子在道上沒有什麽太大名頭,不過他的雇主很很神秘,在金錢來往上從來沒有什麽疙疙瘩瘩,是個爽快人:“談完了,再叫她回來,你還怕人飛了不成?就算是跑了,哥賠你一打”
“知道了!”
胖子點點頭,看著已經走出門的女人,將視線落在了桌上。
“這次的貨值二個億,絕對不能有任何閃失,你這邊的渠道沒有問題?”說道正事,胖子挪著他的大屁股,雙手握拳撐在桌面上,眯著他那雙幾乎看不到瞳孔的雙眼,時不時擺動著他肥胖的身軀。
“這個放心,這裡是四爺的地頭,你還信不過?”
飛蛾嘴裡的四爺在中東算得上是一個很具有威懾力的人,很多時候他只是遠遠的坐在他那頂軟榻裡,只需一個抬手或者是一聲咳嗽,一個人的命運就被改變或者決定,沒人知道他究竟是男還是女,這個無所謂,喜歡他的人是因為他手裡有著任何可以滿足你的法寶,而恨他的人是因為那些法寶會要了他們的命。
“四爺當然信的過,你也應該知道先前那批xx一號,雖然在國外相當的流行,可在華夏出事情了,死了好幾個,我們不消這種事再發生,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胖子的腦門上開始冒汗,從口袋裡掏出一塊方巾摸著額頭:“要知道現在那邊風聲很緊,查的嚴實,銷路不好,對你我來講都是損失。”
“這麽說來的話,這件事還要算在我們四爺頭上?要知道這種買賣可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出了差池,也不能怨誰。”飛蛾挑了下眉,放下右腿,人朝左邊靠了去,左手撐著腦袋,有點長的劉海擋住了他額頭上的的刀疤,接著又說道:“當然,你們要是懷疑四爺這邊貨不實誠,無所謂,還有大把的人等著,他們手裡的貨可是要比你這裡的好的多,新的多。”
“飛哥,你看你這是說的哪裡話,我們合作那麽長時間了,你還不知道我老馬的個性。”胖子點起煙,扯著笑臉,汗水已經將他的衣領浸濕。
雖然是地處在地下室,但是良好的排風系統並未造成空氣凝結,相對而言大馬力風扇反而加速了空氣的對流。
“老馬,今天帶新兄弟了啊!”飛蛾突然冒出一句與交易無關的話題,他斜著眼看向一邊與幾個兄弟一起打混的人,年齡大概在二十二三歲左右,臉很生。要知道做他們這行的最忌諱的就是生面孔,難不鼻什麽警方臥底,或者是其他幫派組織派來的人。
“老家的親戚,這不是山裡窮嘛,出來跟著我混口飯吃。”胖子朝著那個生面孔招招手:“俊哲過來,見過飛蛾大哥,他可是道上數一數二的人物。”
“飛蛾哥!”被稱之為俊哲的人跑了過來,打了聲招呼後又走了回去。
這個胖子在說謊,蕭凜很確定,相信以飛蛾這麽老奸巨猾的人也一定看出了其中的問題。一個從山裡出來孩子,皮膚的細膩度就有問題。二,手指修剪的很平整,這是一個有著良好生活習慣的人;三,穿著雖然普通,但是刻意的成分居多;這個叫俊哲的人身份絕對不是一個打混那麽簡單。
“老馬,你最近是不是嘿咻嘿咻多了,看你這腎虛的。”飛蛾嘲笑著老馬,眼角處忍不住多瞟了幾眼那個被稱為俊哲的人,嘴邊有著不明顯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