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的怕硬的。
硬的怕瘋的。
瘋的怕不要命的。
現在的秦凡於這些學生眼裡儼然就成了一個不要命的瘋子惡魔!
除了瘋子惡魔之外,似乎沒有什麽詞語能去形容了。
賀易辛只不過是對他出手而已,甚至都還沒傷害過他絲毫半分。
可就是這樣就被他從七樓高空甩下去?
如果說這不是神經病病入膏盲,又還怎能去解釋?
這一刻,時間跟空氣似乎都為之停滯下來。
整個七班的偌大空間中,都上湧起了一股叫驚恐的東西來。
三十幾號人,多數都如坐針氈。
而那些個在以前招惹過秦凡的,更是隱隱地瑟瑟發抖著。
曾經被秦凡抓著頭腦磕課桌磕到流血的王子君趴在課桌上深深地埋著頭。
他怕,怕秦凡會抬頭往他看過去,一旦那樣,或許秦凡的一個笑容都足以把他嚇尿!
好在距離高考還有十天八天而已,要不然他指定地不顧一切去轉校!
鈴鈴鈴-!
上課的鈴聲響起。
被這突兀的熟悉鈴聲猛地一乍,三十幾號人都齊齊顫抖了一下。
鴉雀無聲到能讓人產生窒息感覺裡的教室中,所有人都緊張地等著門外那種蹬蹬聲之下即將出現的老師。
唰!
人影出現了,但卻不是班主任。
而是那個曾經被秦凡扇過耳光的地中海政教主任!
“秦凡!”站在門口,他面無表情地叫喚一聲。
只是秦凡彷如沒聽見般,一動不動。
“那位同學,麻煩你叫醒一下秦凡!”見狀,政教主任指著秦凡座位前的那名學生道。
叫醒秦凡?
嗡-!
那名學生驚慌地搖起了那彷如撥浪鼓般的頭來。
就坐在秦凡的前後左右桌都止不住小心臟撲通撲通急跳了。
叫醒他?萬一他一個不樂意把自己從外面扔出去這可怎整?
畢竟這貨的神經病已經病入膏盲了,誰敢去招惹?誰敢保證他不會再瘋一次?
這種險沒人敢冒!
一聲哎輕歎出聲,政教主任這才從外面走了進來。
走到秦凡身邊,伸出手準備敲秦凡的課桌,但那剛伸出的手突然下意識地本能收了回來,面無表情地輕聲道,“秦凡同學!”
“有事說,沒事滾!”趴在課桌上的秦凡蠕動了下喉嚨頓了頓道。
“校長請你過去一趟!”老臉一紅,政教主任耐著屈辱的侵襲道。
陶源找?
這老小子找自己幹嘛?
眉頭頓為一擰的秦凡沒再開聲,撲得一下站起身來。
無視這位政教主任的存在,大步地往外走了起來。
校長室。
在秦凡進門的瞬間,陶源馬上把門關了起來並且上了鎖。
“老陶,說吧,找我什麽事?”翻到辦公桌上坐了下來,秦凡看著陶源笑道。
“祖宗,小祖宗,算我求你了行不,還有十天八天您老人家就高考了,能不能讓這十天八天平淡地度過啊!爺,秦爺,你大人有大量,你說你跟一個學生較什麽勁啊!”
稱呼從秦先生轉變成了秦爺,陶源一臉苦逼地對秦凡道。
“就為這個?老陶啊,你想想看,有哪次是我秦凡主動挑事的?還是說你希望我跟以前一樣,任打任罵任辱?”伸出手來拍在陶源的肩膀上,秦凡人畜無害地道。
“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秦爺,這樣吧,要不然您老人家別來上課了,等到高考我告訴再通知你參加,我知道你不挑事,可那些刺頭學生不知個天高地厚啊!這一次好在也有草垛在墊著,要不然咱們七中就得上齊各大新聞媒體的頭條了啊!且不說我校長會不會被撤職,就您也得沾上不少麻煩呀!我這建議您看怎麽著?妥不?反正也就十天八天這樣了,求您還七中一個清靜行不?求你!”
說到最後,陶源拱起手苦哈起來。
這一刻,陶源感覺自己是史上最悲哀的校長了!
只是攤上連葉繼祖都得唯唯諾諾喊著秦爺的混世魔王,他能怎麽辦?
若是再鬧出什麽風雨來的話,估計他這校長也就當到頭了!
雖說他並不在乎這種所謂的校長職位,但要是傳出去的話指定成笑話啊!
到時候回四九城估計還不知道得被人笑話成啥樣,這種情況,他是真不願意發生在自己身上!
額-!
沒想到陶源把節操甩到這個份上的秦凡愣愣地額了一聲。
繼而哭笑不得地白了他一眼,再苦笑道,“看在你這份上,行吧那就!走了!”
話罷,再次拍了拍陶源的肩膀,秦凡大步流星地打開門走出去。
望著那道離去的背影,陶源重重地松了口氣,抬起手來擦抹了下額頭的汗水!
叩叩叩-!
不多時,一道敲門聲兀然響起。
正躺在辦公椅上揉著太陽穴的陶源猛地一驚。
喊道,“進!”
“校長,賀易辛同學的家長賀先生來了!”助理站在門外,神情不自然地道。
“嗯,讓他進來吧!”陶源揮了揮手。
伴著他的話落。
門外一名中年人走了進來。
助理很是上道地在中年人走入之後關起了大門。
“陶校長,我希望七中能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
一進門,賀訓庭馬上陰沉著臉怒聲道。
“交代?你想要什麽交代?你應該慶幸你兒子是落在了草垛上躲過一劫,而不是砸在水泥地上一命嗚呼!”本身就心情煩躁不已的陶源迎上賀訓庭的態度,馬上繃起臉來哼聲道。
“陶校長,你什麽意思?我賀某人雖然不濟,但好說歹說都是嶺南政-協的人大代表之一,好說歹說都是嶺南商會的會長,好說歹說都是胡潤排行榜上的前排成員,我兒子的命就這麽不值錢?陶校長,我知道你有著絕對的後台,但那個是我的兒子,如果他真有個三長兩短,那就算豁出去把天捅出個窟窿來我賀訓庭也不懼!”怒氣洶湧之下,賀訓庭拍向了桌面,凜眉粗喘。
“嘖嘖,意思是你很大的威風了是嗎?行了,我懶得跟你說那麽多!回去讓你兒子低調一點,不是什麽人他都能惹的!假如說今天死了,那也他媽是白死!何振江的兒子何昊麟死了,何振江下台了,周一航的商業帝國一夜崩塌,周一航父女死的死瘋的瘋,就連秦家的秦帥現在都成了殘疾人躺在醫院的病房裡,你說你那點威風能翻起多少的風浪來?”
對著那怨念滔天的賀訓庭,陶源冷笑著譏諷出聲,就連一向對外都極力展示出一副溫文儒雅的他都甩起了粗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