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請假了!
這對絕大多數人來說都不會感到特別意外。
畢竟以秦凡的特權,想要避過軍訓這個坎,這太正常了!
可這些人中並不包括姚蒹葭。
當在訓練場上得知秦凡請假離開校園的消息後,沒來由地心神一慌。
似乎是有什麽不好的事兒要發生了般。
昨天苗老三才剛離去。
今兒個秦凡又緊隨其後?
還有,秦凡既然還知道苗老三的名兒?
這一切切好像都透著一股不尋常的味兒,只是那裡不尋常,姚蒹葭卻始終都說不出來,唯有那沒來由緊張的心慌感像是在預示著要發生什麽!
川蜀機場。
由江州飛往川蜀的最早班機緩緩著陸。
秦凡兩手空空地插在口袋裡。
在走出機場後買了一份地圖。
旋即依靠著神識的方位感應一寸寸地收縮鎖定著位置!
一分鍾後。
他攔下一輛出租車。
“瓦屋山,謝謝!”
“小兄弟,瓦屋山?這是跨市駕駛了啊!你確定?”詫異秦凡的隻身一人大清早就要到瓦屋山,司機不由問道。
“嗯,確定!”淡淡笑應一聲,靠著座椅秦凡閉起了眼來,同時也摸出一遝百元大鈔放在了座位邊上。
見狀,司機砸吧砸吧了下嘴,沒再多說什麽,快速地踩起了油門。
兩個多小時的高速行駛後。
出租車穩穩地停在了瓦屋山的外圍。
似是能感應到一般,在司機回頭準備叫喚的刹那,秦凡猛地睜開了眼,“有多無少,全當車費吧!”
扔下這麽一句話,秦凡推門而落。
看著那不下於三千的大鈔,再從後視鏡看著秦凡那雙手插袋灑脫離去的背影,司機懵了!
由於時間還早,整個瓦屋山放眼望去都還沒有什麽遊客。
秦凡在買好門票後,看都不看周邊的風光一眼,一路順著神識的感應處深入進去。
“噯噯噯!那誰,到此為止,裡頭不能去了!”
在秦凡疾行一段時間後,一聲慌張的驚喊響起。
幾名穿著保安製服的男子快速地跑了過來。
“怎麽?”秦凡笑問道。
“我草!哥們你沒聽說過什麽迷魂氹嗎?”一名保安愕然道。
“什麽迷魂氹?”秦凡不懂,是真不懂。
前世雖然他活了三十年,可對那什麽迷魂氹至始至終都沒聽說過。
“聽說過百慕大不?”另一名保安道,“這裡頭的迷魂氹就被稱為陸地百慕大!進去,那是會死人的!一進去就出不來了!沒看到邊上標著禁地嗎?你這年紀輕輕的小夥,還想著去送死不成啊!去去去,趕緊退回去!”
“哦,這麽回事啊!那行-多謝提醒啊!”秦凡佯裝出一副後怕的神色,一聲道落之後撤返回去。
“草!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哥幾個,咱們這是不是又積德了?”看著秦凡那倉促撤離的背影,那名保安歎聲笑道。
聽著後方發出的聲音,秦凡不由地輕邪咧嘴微微發笑。
同時對藥谷的手段也玩味起來。
陸地百慕大?
這是為了不讓外界接觸到藥谷的蛛絲馬跡嗎?
至於迷魂氹,至於有去無回,在知曉裡頭是藥谷之後,秦凡也沒有過多的疑惑了!
畢竟有靈草的地兒就有毒草,有靈氣就會有瘴氣,在加上藥谷設下的屏障,尋常人想要亂入,那一命嗚呼的下場也太正常不過。
在幾名保安回過身不再注視秦凡的離去後,秦凡一個轉身,身影如似流星般往前暴躥閃掠出去!
那幾名保安隻覺一陣風從身後閃過,緊接著的猛回身卻是感受不到任何存在!
唰-!
就這麽一個間隙裡。
幾人齊齊冒起了冷汗來。
“哥們,這-這是不是有髒東西從咱們哥幾個的身邊跑過了?”一名保安道。
“草!你個錘子,這大白天的就算有髒東西它敢出來嗎?別自己嚇自己了!傻幾把錘子!那是風,清早的風!”另一名大膽的安保壯膽地喊道,但話落還是止不住地朝迷魂氹的方向看了過去。
傳聞裡頭冤魂無數,這是不是躥出來了?
在保安們的默念禱告下。
秦凡早已越過了那葉所謂的禁區屏障,正式身處在了迷魂氹的范圍中。
放眼望去,迷霧重重。
那無聲無息的壓抑氣息直讓人無形生起膽寒的感覺來。
矗立於迷霧中的老樹一動不動,連枝葉都沒有絲毫動彈。
腳底下重生的各種怪草散發出一陣陣極其刺鼻的氣味!
沒有任何蟲鳴聲,沒有任何鳥叫語。
這給人的感覺甚至是比亂葬崗還要瘮得慌!
“別說迷魂,普通人這一進來就算嚇都得嚇死了!”
站在原地,秦凡揚著嘴角輕笑出聲來。
話了,腳步邁動。
然而就在他踏足出去的瞬間,腳步的怪草突然滋滋地散出了聲音。
細密的草汁浮在葉面上,仿如曇花一現般立馬消失掉,只是裡頭的迷霧在這之際又愈發濃了!
沒有對這般景象有任何理會,順著神識的感應點,秦凡毫不停留地一路之行。
“喲呵?還有陣法?以這些毒草為源的氣陣?有意思!”
走了幾分鍾後,秦凡頓足下來戲謔一聲。
接而從身上掏出了真火符往身前的毒草拋了過去!
在瘴氣的催使下,真火符落地即燃!
歘歘歘-!
轟轟轟-!
眨眼之間。
伴著真火的滋起,秦凡身旁兩側的毒草化作成了往前延綿而去的火龍!
在真火的轟然下,頂上的迷霧也快速地散褪起來!
頂著身旁兩側延綿而去的火海,秦凡一條道徑直朝前。
頭頂之上,迷霧一寸一寸地化去。
立身在這兩條火龍中間,秦凡雙手插袋嘴角微揚。
悠哉的踏步中,倘若此時有人在後方給他來上一張高清照。
就衝這畫面,絕對得一舉統治圖片素材界!
延綿的火龍在去到三公裡之後,速度突然減緩了下來。
等到秦凡的身影來到之時,已是徹底熄滅掉。
只是前方的光景卻跟身後有如雲泥之別。
一邊是比亂葬崗還要滲人的毒氣繚繞死氣沉沉。
一邊是鳥語花香的碧綠翠昂。
誰能想象到數十年來讓人聞聲變色的迷魂氹還有這麽一面?
誰能想到天堂跟地獄間竟然會是如此地無縫銜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