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饒?
向魔帝求饒?
這就是把仙魔勢不兩立掛在嘴邊的仙界之士?
這就是天庭培養出來的天兵天將?
從這些天兵天將出現在黑光圈的那刻。
所有目睹到的妖冥之士都知道了他們的下場會如何。
但他們萬萬想不到這些所謂的天兵天將竟會表露出如此一面來!
“哈哈,人界常言狗改不了吃屎!九萬年了,天庭-果然還跟九萬年前一樣,都是一派烏合之眾啊!”
聽著光圈中傳出來的求饒聲。
副帥狂笑著譏諷起來。
其他魔徒也於此露出了那極為不屑的冷笑。
至於底下那些妖冥之士則都是暗自搖了搖頭。
對於天庭,他們又生起了另外的看法。
雖說他們之前迫於天庭的淫威總是敢怒不敢言那種種的被欺壓,可從來都沒想過天庭之士會如此慫包!
尤其還是撐門面的天兵天將!
向魔帝求饒,這有可能會得來仁慈嗎?
不可能!
別說是跟魔殿原本就勢不兩立的天庭。
即便是妖界冥界都不可能在魔殿的絞殺中得以幸存。
可現在,這些天兵天將在如此仇恨背景下還出聲討饒?
豈不是把最後僅剩的尊嚴都毫無意義地變賣出去?
慫包!
垃圾!
廢材!
這是所有妖冥之士此時此刻僅有的想法。
想及先前的妖士到最後寧願飛蛾撲火地葬身在魔犬嘴下,都不再選擇做沒完沒了的求饒。
比對一下這兩者,高下立判!
更重要的是入凡的妖士都是些小妖小怪,而他們-卻是天兵天將!
“天庭不能徹底臣服三界並不是沒有理由的!九萬年了,都仍然改變不了烏合之眾的本質,呵呵-!”
馱著柳雲煙的混沌魔犬也於此時不恥地出言一聲。
那雙綻放著曜黑光芒的眸子裡,盡是不屑輕蔑。
“天-天庭怎麽嗎?”
聽聞混沌魔犬這麽一說。
柳雲煙跟陳浮屠齊齊出聲問道。
搖搖頭。
混沌魔犬沒就這麽問題作答。
從而道,“如果魔帝大人把你們帶在身邊的話,你們屆時自然會清楚!如果魔帝大人不把你們帶上,知道太多對你們而言並不是什麽好事!”
“修羅,修羅會把我帶上嗎?”
在混沌魔犬這話下。
陳浮屠看向柳雲煙有些忐忑地天真一問。
“也許會,也許不會!我不知道!”
把目光從傳出痛苦慘叫聲的光圈中挪到秦凡身上。
望著那彷如執掌萬界的身姿,柳雲煙憂聲道。
至此,她都還覺得這一切是無比虛幻!
陳浮屠所問的問題也觸到了她那根敏感的心弦上。
縱然秦凡說過,要帶她笑傲萬界成為主宰!
可她都還是止不住對自己產出一種懷疑來。
自己是螻蟻般的人界一員。
而秦凡,是讓仙魔妖冥為之顫栗瑟抖的至尊魔帝!
他,又真的能帶上自己嗎?
自己,又真的能跟上他的腳步嗎?
不得不說,女人的心思往往都附帶著一種胡思亂想的通病。
柳雲煙展示地更加淋漓盡致!
.....
天兵天將的慘叫還在延續著。
並且愈發地刷新起了下限來。
在元神開始遭受起被擠壓之際,部分的天兵天將更是慘叫著願意加入魔殿成為對抗天庭的一員!
然而在這些慘叫聲中。
所有的魔徒全都笑了。
就這些慫包垃圾,有資格成為魔殿一員?又配得上魔殿嗎?
不!
他們連給魔徒提鞋都不配!
任由著這些天兵天將在展示著烏合之眾的本質。
秦凡至始至終都沒再出聲搭理。
唯有那綻出威嚴帝勢的神情在逐漸逐漸地勾勒出笑容。
待到光圈扭纏卷縮成只有三指寬的大小時。
秦凡突然緊緊地把曲彎著的五指捏握成拳。
歘-!
一記歘聲隨著秦凡的握拳從光圈中暴起。
緊接著。
所有的慘叫求饒都戛然而止。
九十九天兵天將在光圈中的元神化散成了金光粒子,再也無所動靜地靜立住。
“去!”
握成拳頭的五指張開。
先是對著光圈順手一掃。
再而反手掃回去。
霎然間。
光圈無蹤跡可尋地散去。
裡面是為那些天兵天將元神粒子的金光也在這反手一甩中朝著旗將穿執揚立的魔旗飛去。
迅速地在無聲無息中嵌了進去!
世界安靜了。
底下那諸多的妖冥之士也全都靜默了。
九十九的天兵天將,就這麽沒了嗎?
想著九十九天兵天將都只有祭旗的份,再想想自己,所有的妖冥之士無不都在這瞬間不寒而栗。
若是魔帝突然心血來潮也要以他們祭旗,那-那....
不過他們顯然想多了。
並不是什麽角色都夠格祭旗的。
就他們,連祭旗的資格都沒!
“舞旗!”
隨著九十九天兵天將都成為魔旗的祭物後。
無需秦凡發聲,副帥在看了他一眼後,便朝著那名旗將吼出聲來。
“是!!!”
不再像之前那般僅是站在魔犬背上。
異常亢奮激動的旗將執臂穿著飛身往上騰起。
在高度位於魔帝大人的肩處時。
立即揮擺舞起了那有如萬魔壓境之勢的魔旗來!
席卷的魔勢在轟然中再次把整片蒼穹大陸都給橫掃鋪蓋。
此時此刻。
但凡是蒼穹大陸的所有生靈都生了前所未有的涼意。
“修羅!!!”
在那魔勢的壓迫之中。
皇宮境內。
水沁月瘋狂地扯聲朝著半空中的秦凡大吼道。
被水沁月這麽一喊。
秦凡也扭頭望了下去。
下方。
只見水沁月在跟那張無數次出現在夢境中的面孔隔空相視時。
止不住的眼淚在刹那間鋪滿了整張維俏維妙的傾城之姿。
“卿本佳人,奈何殊途!公主,願你安好!”
面對著水沁月那楚楚可憐的情意流露。
秦凡著實找不出任何的言辭以作回應。
唯有以一聲搪塞式的說辭去遏製那接下來會響起的動情之語。
只不過這句話連他都覺得可笑。
卿本佳人,奈何殊途。
何為殊途?
如果與水沁月殊途的話。
那柳雲煙呢,蔣一諾呢?
何嘗又不是殊途所在?
水沁月心裡頭也清楚,這不過是一種委婉的拒絕方式罷了。
她懂,她懂,她也在強行告訴自己讓自己放下。
那在淚流滿面中緊緊盯視著秦凡的雙眸,隻為把那張面孔的每一筆輪廓每一劃弧度都深深地永恆地烙印在內心深處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