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這..這..這是怎麽回事啊?”
看著蕭天安這突然的暴斃身亡。
先前那一波趕去西餐廳打算給蕭天安出頭的黑衣男子控制不住地大喊起來。
臉上寫滿了恐懼之色。
且不說蕭天安的死相太過於嚇人。
就前一刻都還好好的大活人一下子暴斃掉。
這讓凡夫俗子的他們談何能從容鎮定?
然而這驚恐的喊聲才剛一落下。
又見蕭天安的屍體在黑血停止冒躥後快速地乾癟起來。
這一幕瞬間讓整個大廳陷入凝滯般的死寂。
所有人都不敢置信地呆滯望著這匪夷所思的畫面。
不到半分鍾的時間。
在肉眼盯視下,蕭天安化作了人乾。
皮肉盡失,化作了一具嶙嶙白骨。
但這還不算完。
當皮肉蒸發後,幾道黑氣順著蕭天安僅剩的白骨快速纏繞起來。
黑氣所過之處,白骨全然化作了塵埃。
最後,當黑氣把蕭天安這具骨骼悉數繞了一圈後。
映入眾人眼簾的只剩一抔白渣!
一個大活人,從噴血到暴斃,再到化成人乾,到如今的屍骨無存僅剩一抔白渣。
過程竟是不到一分鍾!
“媽呀!”
驀地。
所有黑衣男子全都被嚇得癱軟下去。
渾身哆嗦面無血色地淒聲大喊起來。
這一過程,儼然超乎了他們的所有認知!
“是,是,是誰,是誰說,說秦,秦爺變,變得仁,仁慈的了?”
哆嗦的不僅這些號稱為江州地下金牌打手的漢子。
連被叫做老板的男子,也就是葉繼祖在江州地下世界中扶持起來的狗腿代言人都打顫起牙關來。
斷斷續續地驚恐結巴道。
本來蕭天安的暴斃情況還可以用中毒來形容。
但隨著後續這一系列的變化,這他媽-這他媽怎麽可能是受中毒的影響?
能呈現出這麽一副匪夷所思的景象,除了秦爺動手之外還能找得出什麽解釋來?
沒有人對他這話做出回應。
整個大廳全都被無盡恐懼給充斥填滿。
看著那只剩一抔白渣的眼前一幕,秦爺這二字再一次刷新了他們的認知!
一言不合成白渣!
這..
這他媽得是何等的仙魔手段啊!
那個男人,他-他到底恐怖到了什麽程度啊!
.....
沒有去在乎先前發生的小插曲。
像蕭天安這種螻蟻,秦凡這些年來也不知道親手葬了多少。
既然他要用人渣的手段去橫行於世俗間,那自己也不妨送他一個成渣的下場。
所以,從往蕭天安體內植入魔氣的那刻起,秦凡就已經把這廝螻蟻給拋之腦後了。
江州塔。
塔頂。
本來這是不開放地帶。
但所謂開不開放對於秦凡來說,重要嗎?
皎潔月色的傾灑下。
一男一女並肩俯視著底下熙攮的繁華。
搖晃著手中的紅酒,望著底下那燈紅酒綠的七彩霓虹,紀雨辰出聲道,“秦凡,你知道我等這天等了多久嗎?”
“說這些有意思嗎?”唏噓一笑,秦凡搖頭道。
“也對,沒意思!秦凡,我問你個問題,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在之前我向你發出追求的話,你會接受我嗎?”
紀雨辰說的追求,指的肯定不是秦爺之名出現後,而是之前。
正值他最窩囊最廢材的那段時間。
這點,秦凡自是能聽出來。
“雖然這世間的所有如果都是沒意義的,但話趕話說到這,我也不妨問你一聲,之前的我值得你去追求嗎?”
並沒有任何的譏諷嘲弄,秦凡無比平靜地繼續淡訴著,“不管怎樣,最起碼你紀雨辰在那些所有人都欺我辱我之時,不僅沒有對我落井下石冷嘲熱諷,而且還帶有一絲的憐憫同情,這點-也算是咱倆能出現在這裡的基礎吧!”
“也是啊!不瞞你說,也不是馬後炮,我當初對你的的確確是有好感的,還記得你第一次出現在鋼琴室外看我彈琴時,你的眼神是很清澈的欣賞,這在別的男生眼中是看不到的!從那時候開始,我就記住你了,隻怪我生性怯弱,怕別人在背後說閑話指指點點,也怕你會成為眾矢之的,否則我當初是真想好好跟你相處的!”抿下一口紅酒,紀雨辰有些痛恨自己地說道。
痛恨自己的怯弱,痛恨自己的錯過。
若說她當時能不去在乎外界指點跟奚落以及風言風語去跟秦凡相處的話,或許今時今日又會是不同的局面了。
或許成為秦少夫人的就會是她紀雨辰,而不是蔣一諾了。
可沒有倘若,更沒有那麽多的或許,退一萬步來說,即便當時她被豬油蒙蔽了心智,真能放下顏面不去在乎,她母親那關也絕對過不了,周逸天在暗地裡更是不知道會做出什麽極端行為來,讓自己的千金跟一個被世人欺辱鄙夷的窩囊廢材走在一塊?
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事!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那些注定的,已成事實的不言也罷,紀雨辰同學,你叫我過來該不會是只為了感慨這些的吧,說說你現在的情況,相夫教子了吧?”
不想在那個問題上探究下去,秦凡轉過話鋒道。
“離了!”搖了搖頭,紀雨辰深呼氣道。
“離了?”秦凡挑了挑眉。
“嗯,離了幾年了!當初我本來就不想嫁的,礙於我爸媽的原因,索性也認命了,那時候也想著看能不能借此讓自己忘掉你,好讓自己重新開始!可惜事與願違, 到來頭髮現都是自欺欺人,貌合神離,這對彼此雙方都是一種煎熬痛苦吧,我覺得對他不公平,也是在委屈著自己,所以就離了!他倒也通情達理,跟我好聚好散!”
自嘲笑罷,紀雨辰仰頭乾下杯中酒,又提起酒壺倒下半杯,再次飲乾。
“孩子呢?”
沒想到紀雨辰還有這種經歷,秦凡頓了頓道。
“沒有,他一直都想要孩子,但我不想生,因為我知道生下來就連孩子都得跟著遭罪!我不想讓孩子到時候恨我..”紀雨辰欲言又止,最後把說辭用一種委婉的方式搖頭道。
“何必呢?何必要讓自己走上這種人生軌跡?常言有雲,找個愛自己的總比自己愛的要好,放眼三千花花世界,又有多少人不是在委曲求全中漸漸習慣的?往後余生又有多少人能以跳出將就的牢籠?”
完全就像是多年未見的老友般,秦凡目光深邃地遙望著遠方,暗自歎了一聲悠悠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