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啊!你他媽跑啊!”
雙手回插到口袋中。
秦凡悠悠地走到青年身前。
俯視著連連嘔著精血的對方戲謔道。
話了。
抬腳迎著青年那曲跪著的身軀猛地一掃!
嘭!!!
轟聲起。
青年那曲彎著的身體在拋物線般的倒飛中轟在了暗室的裡牆上。
又是一口精血的狂噴。
化境宗師頑強的生命力又一次展現了出來。
雖然體內骨骼斷了無數,就連髒腑都發生某種程度的偏移碎裂。
可青年仍然還尚未了卻生機。
只是那趴在地上抽搐著的身體卻昭示出了他的奄奄一息。
“想玩遊戲是嗎?來,我陪你玩!”
暴戾的情緒止不住地噴發出來。
秦凡厲然地陰笑一聲。
接而隔空朝青年不停地揮手斥劃過去。
嘶嘶嘶-
嘶嘶嘶-
不斷的嘶聲從青年的身上作起。
一道道的裂口從皮肉上綻出。
轉眼間。
對方成了不折不扣的血人!
一百刀?
一千刀?
或是一萬刀?
無從去估算。
在秦凡那控制著的氣勁斥使下。
除了額頭往上。
青年身上再無一絲完好。
慘叫聲再也控制不住地從他口中吼出!
就因為剛才頓感出來的希望曙光,也讓他錯失了最好的自盡機會。
到了此時此刻。
縱使他一身化境修為足以笑傲凡塵俗世。
可現在連自盡的機會都沒,確切說-是連自盡的力氣都沒有!
“秦凡,你就這麽點本事嗎?哈哈-有種殺了我!遊戲才剛剛開始,死了一個我,還有無數個我!我看你能闖到第幾關,哈哈-哈哈哈-!”
沙啞地撕扯著彷如要滲血般的喉嚨,青年猙獰地低吼喊道。
化境宗師,千刀萬剮!
這他媽該是何種概念?
青年不知道。
但到了這一步,他知道秦凡的實力已經超乎了他的想象!
或許,除了主人之外,不會有人是他的對手!
好在,他不知道自己等人的計劃。
好在,其他人都沒有暴露!
“殺了你?肯定殺的,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看著渾身是血口的青年。
秦凡陰鳩地笑出聲來。
體內的暴戾也隨著眼前的一幕讓雙眼充滿了嗜血的神色!
慢慢地朝青年走過去。
緩緩地蹲下身。
“你想幹什麽?你想幹什麽?”
不祥的預感在那強撐著的清醒中升起。
青年斷續驚道。
沒有理會。
秦凡置若罔聞地往他的天靈蓋上探出手。
五指一掐。
真氣一湧!
攝靈探憶術,再起!
“啊!啊!啊!”
那萬蟻啃噬大腦的痛楚生出。
每一秒,青年感覺都在鬼門關上繞圈。
但始終都邁不進鬼門關終結這一切。
身為一名有著催眠神通的化境宗師。
他在感受到自身記憶被侵佔的同時,似乎也明白了什麽。
秦凡,這是在搜刮著他的記憶畫面!
該死的。
不,
不!
“不,不,秦凡,我草尼瑪!我草尼瑪!”
這些在五官扭曲起來的喊聲充斥起了無盡的驚恐。
他知道。
一旦記憶被掠奪,那其他成員將徹底暴露!
那樣等著他們的會是什麽結果?
主人給他們安排的計劃又能否繼續實踐下去?
答案,是絕望的,是悲觀的!
完全不在意一個將死之人的哀吼。
更不會因此在躁怒中痛快地了卻他的生命。
秦凡面無表情地用神識加大侵佔閱讀速度地深入探下去。
三分鍾。
五分鍾。
七分鍾。
青年的慘叫聲越來越弱。
顯然,他的生命已經開始了無數不多的倒計時。
呼-!
深深地吐了口氣。
秦凡把神識收回去,五指也隨之從對方的天靈蓋上松開。
只是這已經無法改變青年的最終命運。
在生命力的急速流逝下,即便是大羅神仙都無力回天!
“我是該叫你陳天養還是該叫你侯大師呢?嘖嘖,沒想到你竟然會是陳天生的弟弟!嗯-挺好的,兄弟倆在底下也有伴了!”
話罷。
秦凡站起身。
不再去理會青年那嘴皮喃動下的虛弱嘶罵。
面容冷峻地折身走了出去。
而尚未被徹底終結性命的陳天養則在繼續殘喘著那無盡的痛苦。
死,是毫無懸念的!
但秦凡要讓這種延長式的折磨繼續摧殘那他最後的意志。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在生不如死的煎熬中慢慢死去!
走出鴉雀無聲的棋牌室。
迎著夕陽的余暉抬頭望了一眼。
此時秦凡的臉色沉到了極致。
並沒有因為終結陳天養而有所泄恨。
在剛才的攝靈探憶中。
他探到了一個叫天道院的組織。
探到了數十化境宗師的齊齊出動。
探到了天道院的總部在中東!
甚至還探到了一張帶著面具,全身都是一身白色裝束,連頭髮都是雪白的身影!
他們稱那道身影為主人!
所謂遊戲環節,不出意外便是那名主人給他們派發的!
最重要的一點是。
那道通體雪白裝束的背影。
正好跟陳天生記憶中所探到的背影相吻合!
換而言之。
不管是之前的奶茶店也好。
或者是死在他手下的天殘地缺以及陳天生也罷。
他們全都受一人統領!
“你們的組織,叫天道院是嗎?”
望著那頭的夕陽余暉。
秦凡皺眉凝重自語出聲。
話罷。
他低下那上仰著的頭。
眼中透出濃鬱的寒意,再聲道,“你又是誰?”
只是這問題暫時沒人能給他答案。
而他也不會想到,那名統領著這些宗師為奴的主人。
他見過!
彼此更是交過手!
但秦凡一時間並沒有往那邊聯想過去。
不得不說,天意弄人!
興許,這也是對秦凡在冥冥中的一種考驗。
單薄的身影在夕陽余暉下漸漸拉長。
走到對面馬路。
秦凡坐進那輛低調輝騰的駕駛座。
沒有急著回學校找蔣一諾敘舊。
而是朝著金陵軍區總院趕回去!
與此同時。
金陵機場。
一架標志著特殊標記的私人飛機緩緩停落。
緊接著駕駛艙裡。
一名頭髮發白的老者在彈出機艙自動化的舷梯後。
步伐穩健,精神抖擻地從機艙走下。
接而走到機身中間,踏著舷梯而上。
伸手拉開機艙大門。
站在舷梯最高的一格處。
迎著裡頭那道閉目眼神的中年身影。
他恭敬欠身道。
“老爺,到金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