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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世紀初》第45章 同意
    這一天,李正一沒有再去跑工業區,直接回到了收購站。李母見他回來那麽早,又發現他臉色似乎跟往常不同,就問:“你怎麽啦?身體不舒服嗎?”

  李正一說沒事,李母不放心,湊近想和他說說話,卻發現衣服上有紅色的印子,伸手仔細捏了兩下,驚問:“你這是什麽?有點像血,你是不是受傷了?”

  這時乾活的李父和崔興發聽到李母驚訝的叫聲,一起圍過來,都詢問李正一怎麽回事。李正一便把今天無意之中在老宅救歐陽清的事情說上一遍,同時把住院動手術救命的事也一並說了。

  李母還是有疑問:“那你這血怎麽來的?”

  “救人時,從歐陽清身上沾的。”

  “他做啥壞事了?”

  “應該沒吧,不像做壞事的。”

  “沒做壞事怎麽被人砍成那樣?”

  這話李正一不好回答,憋了半晌才回道:“媽,被砍的不一定是壞人,也不一定就幹了壞事。這個世道,你不惹事,總有事兒來惹你。”

  “好端端的誰會砍他?”

  “我家還好端端地做生意呢,那些混子還不是三番五次來找事,可我沒做壞事啊。”

  李母頓時啞口無言,發現這話沒法接,無論怎麽說都會被兒子繞進去。

  崔興發見李正一沒啥事,便去了裡面乾活。

  李父這時聽出味道,問:“你是不是想救他?”

  李正一說是。

  李父說:“說說理由。”

  李正一沒回答,從口袋裡掏出梅花玉佩遞給李父,然後說:“您先看看這塊玉佩。”

  “看這個乾嗎?我又看不出名堂,不過摸起來手感蠻好。”李父接過玉佩,上下翻看一下,跟李正一一樣,兩眼一抹黑。

  李正一說:“這是他借款的抵押物,說是父母遺留給他的唯一物品。我仔細看過,雖然判斷不出具體的價值,但我知道這塊玉佩肯定不止一兩萬。”

  “你是看在玉佩的份上才打算救人?”

  “有這個原因,但不全是。”

  有些原因李正一沒法說出口,上一次跟李父說自己看人還算準,被李父一頓奚落。如果這一次說看人很準,保不準李父會不會翻臉都不知道。

  事實上,真正打動李正一的是歐陽清請求後的那一次解釋,他說我就算殘廢,我都有信心保證比大多數正常人厲害。

  說出此言時,李正一分明看到歐陽清眼中流露出的不是敷衍,而是滿滿的自信。他不知道對方為何有自信說出這句話,自己重生都不敢跑到人前裝逼,說自己比世上絕大多數厲害。當時候真的很想抬杠說,你要真牛,為何還要找我借錢救命?

  當然,李正一知道,有些事情是在特殊的情況下造成的,人與人之間的層次不一樣,所要面對的人的層次更不一樣,所以再厲害的人都有陷入絕境的時候。不管歐陽清真正的本事如何,都不妨礙李正一對他自信心態的欣賞。能說出那番話的人,要麽是活在自己世界裡瘋子,要麽是有真本事的高人。

  否則的話,別說一個殘疾人,隨便去街上拉一個正常人問問,都沒人敢保證說自己比大多數人厲害。

  李正一相信自己的眼光,通過對歐陽清所言所行的觀察,他有九成的幾率相信對方的言語屬實。他大膽猜測,歐陽清極有可能是專精於某一領域的人才,真要得到這種人才的投效,加上他重生的先知性,那這一世,在千萬人之中,

混出一個略顯牛逼的身份,也絕非不可能之事。  嚴格說起來,救人對李正一來說,金錢方面不會有任何損失,不管三年內歐陽清能不能回來,他都不會虧。唯一需要賭的,恐怕是救人所帶來的後果,畢竟誰都沒法肯定,襄寧市是否還有殺手存在。

  李母平時主意很少,碰到這種需要做決定的大事,一般都直接由李父拿主意。現在也是一樣,聽說兒子想著要救人,她並沒有不願意的心思,只是習慣性地看向李父。

  李父沉吟片刻說:“我不反對你救人,但我想仔細問你一句,你有把握肯定你要救的人不是壞人嗎?”

  李正一知道父親的擔憂,如果說救的是壞人,救活之後不乾壞事還好,一旦作惡,施救者李正一同樣難逃因果。

  這不是迷信,這是人心,人的良心會不由自主地譴責自己。

  所以李正一仔細思量過後,嚴肅地說:“別的我不敢肯定,但我至少能夠確信,他跟我所說的話,不會是刻意的謊言。”

  李父點頭說:“真如此,那就沒關系。一個能夠把父母遺物貼身保留十年之久而不願售賣的人,再壞也壞不到哪裡去。既然你那麽肯定你的判斷,我們沒道理反對你去救人。”

  “年前廢品結帳的資金,年後有三萬不到,到目前為止,收購廢品用了一萬五左右,還有一萬出頭,本想著月底再次結帳後,把你小舅家的一萬還掉。現在你要救人,那就只能再等幾個月,到時候緊一緊,應該能夠還上。”

  李母在旁擔憂地說:“一萬夠嗎?我擔心不夠, 到時不上不下,救還是不救?”

  李正一說:“差不多,我問過醫生,如果沒有意外情況的話,手術費用一萬都不要,後期護理費醫藥費可能多一些,但再多,我想應該也不會超出一萬五吧。別的倒不擔心,只怕小舅家的借款,到時候要拖延很長一段時間。”

  一夜無話。

  襄寧市第一人民醫院,外科病房。

  歐陽清靠在病床搖起的靠背上,瞧著自己的右腳,目光中隱隱有一絲絕望。主治醫生一天內連續兩次清楚地跟他講過,右腳陳舊傷,強酸腐蝕性糜爛感染,必須右腿下肢截肢,否則後果非常嚴重。醫生的潛台詞很明顯,右腳不可救,必須截肢,否則感染惡性症狀,必定危及生命。

  截肢需要手術,手術需要錢,而歐陽清現在已身無分文。手術費用沒到位,醫院就沒法安排手術,右腳只能進行抗感染保守治療,盡量拖延惡性感染病變的時間。

  歐陽清很無奈,如果不是遭人陷害,何至於鬧到如此絕境。他現在唯一能夠做的,就是等待,等待李正一能夠如他所願,籌到救命錢。

  院方也很無奈,碰到這種患者,對於醫院來講是最痛苦的事情。繼續治療吧,醫療費用毫無著落,最後九成九會變成醫院自行承擔的壞帳;不治療吧,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患者持續感染惡化下去吧?所以醫院只能一方面做抗感染保守治療,保證患者不至於短時間內出現無法挽回的病變;另一方面,督促患者,做好患者的思想工作,盡量讓其籌措醫療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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