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越離開不老長春谷之後,再一次行走在宋朝疆域之內。大宋江湖裡面的紛爭要少了許多,原本影響天下的蕭峰殺人事件和一些死在自己絕技之下的江湖中人的事情都沒有發生。
他們兩個專門坑兒子的父親,不知道躲在哪裡療傷呢,哪裡有時間出來作妖。
李宇自從那次離開鼓擂山之後,整個人就低調了許多。原本和蕭峰在一起,還是想等著他再遭到誣陷的時候,幫忙說上兩句,賺點積分的。
誰知道等了許久,什麽事都沒發生,反倒是少林開始戒嚴了,自己的消息渠道雖然不多,但是蕭峰有啊。雖然已經不再是丐幫的幫助,但是人脈還是有的。
沒過多久調查結果就出來了,藏經閣被兩個蒙面黑衣人給光顧了。聽到這消息的李宇真是不知說什麽好了,這麽一來不知道又有多少情節會被蝴蝶掉,自己的先知幾乎被廢了大半。
而風月正在路上,一路走著,一路吃些各地的特產。對於吃些野獸之類的東西,並沒有什麽罪惡感,反倒帶著一絲的懷念。
一路走下來也沒有幾個看不開的過來打劫什麽的,倒是碰見幾個登徒子,被風越好一頓教訓。這一次來到了宋朝都城汴京,風光的確與別處不同,單論繁的程度比其他地方要高上幾個檔次了。
清明上河圖描繪得倒也確實真實,不但百姓要比其他地方來得富裕些,就是商業氛圍也要比其他地方來的濃鬱許多。
此時的皇城之中,鳳盛龍衰,但是通過氣運明顯可以看出,那鳳所謂的盛已經不久矣,而龍有一種迎風趕上的勢頭。那高太皇太后怕是命不久矣,就是可惜了,那趙煦也不是個命長的,否則說不定這宋朝還能多續上十來年的國運。
“哎,聽說了嗎?過幾天護國國師要前來給太皇太后看病了。”茶館裡一個人小聲跟另一個人訴說著自己不知從哪裡聽到的小道消息。
“是嗎?我好像也聽說了,不過我聽說好像是要給皇上看病,皇上體衰多病,恐怕子嗣艱難,所以才請護國國師前來。”另一個人也辯駁的說道。
這些話被風越聽得清清楚楚,所謂的護國國師應該就是紫陽真人吧。確實不凡,在這快要入了末法紀元的時代,還能夠僅憑自身就達到築基圓滿境界,著實不易。
此時風越正在吃著飯的酒樓裡,突然衝進來一群人,嚷嚷著要包下這個酒樓,讓其他人都滾蛋。正在吃飯的自然是不答應了,若是允諾給賠償的話,說不定還有一些人願意走,可是不要說賠償了,語氣還如此的惡劣,哪個能忍得下來?
在這邊吃飯的,但凡是平民根本就吃不起,檔次最次的至少也是小有資產的。風越本來是正在包間裡面吃著這家酒樓最為出名的幾道菜,順便還要了一瓶店家自釀的梨花白。聽到外面吵吵嚷嚷的,也有些好奇的觀望起來。
那一批人進來說著要包酒樓,可是根本沒有出錢的意思,根本就是來砸場子的。沒過多久,下方的衝突就更加的劇烈起來,最後直接打了起來。衙門的人來得更是慢,等到這邊都快打完了,才姍姍來遲。
酒樓下面的客廳砸的是個稀巴爛,好在包房是沒有什麽損失,畢竟包房裡面的客人有些可能也是得罪不起的,那些個砸場子的,也沒有這個膽氣。
風越看著掌櫃的進來賠禮道歉,也沒有多說什麽,倒也是安然的接受了掌櫃的自己要求的打折。輕聲的問道:“那些個人是什麽人呀?和你可有些仇怨。
” “哎,哪裡有什麽仇怨,不過是眼紅我這酒樓的業績罷了。同行之間很少會有這樣直接不要臉的,這能打上來的,要麽是暴發戶子弟,要麽就是什麽新近崛起的官宦人家。不然其他的話,不論是世家還是商戶,都很少做出這種有損聲名的事情。”掌櫃的長歎一聲說道,對付這些人能也沒有什麽辦法,總不能比他們更不要臉。比地位什麽的也比不過人家,只能自認倒霉。
自從唐朝大力的打壓世家之後,世家的日子就沒有那麽好過了。但是即便到了五代十國,這天下依舊是在各大世家的執掌之下。
可惜的是當年五胡亂華對漢族造成的傷害實在是太大了,不知有多少世家斷了傳承, 多少世家傷筋動骨。所以到了宋朝的時候,這天下就不再是世家的天下了,而變成了士大夫的天下。其實兩者也並沒有什麽區別,唯一的區別大概就是士大夫底蘊比不上世家罷了。
原本幾乎九成被世家壟斷的文臣,如今出現了大批的寒門學子,這可不是唐朝那時候,雖說是寒門子弟,但其實家裡或多或少也算是耕讀世家。因為那時候真正的寒門子弟根本讀不起書。
“掌櫃的也不用太過擔心,事情終究會解決的。”風越說這話可不是存心安慰,而是真真切切這麽覺得的。因為看掌櫃的氣運也沒有衰敗的景象,雖然暫時有些波折,但以後依舊還是平穩的,這才敢這麽說。
念在有緣,臨走的時候還把掌櫃原本子嗣有些困難的問題給順手解決了,雖然他也不知道,就算是日行一善了。
在這汴州城裡,待了沒幾天就待不下去了,雖說這裡是皇城,可是人性的醜惡一點都不比其他地方少,甚至要更加的多而雜。無論他們欺壓誰,到最後受傷的總是平民百姓。因為那些高層總能想著辦法講別人積壓在他們身上的壓力重新又壓到那些平民百姓身上,就像當年盛極一時的青苗法,聽著是一個極為大善的法,可是最後實施下去的情況又是怎樣呢!不過如此罷了。
風越愈加的不太喜歡凡人界了,這一路上見過太多太多的人。但是至今為止還沒有見過一個純善的,但也沒有見過一個純惡的。見到的最多的是那些善惡混雜的,他們的人性很扭曲,又很模糊,唯一能夠確定的就是利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