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越想著那遺址有整整三千年的歷練時間,就算是逛上幾百個世界也應當是足夠了。而且那些世界還都是未知的,裡面的修行體系並沒有像永恆真界附屬的那些世界一樣,完全的受到永恆真界修行體系的影響。
如今,風越除了仙道和神道這兩個修行體系的世界之外,其他的世界還都沒有見到過,好奇心自然也是很強。
“你知道的可真多!”風越有些感慨又帶著點試探的問道。
“那裡,那裡,那些事情大多數都是我道聽途說,現學現賣。沒什麽,沒什麽的。”犼打著哈哈的說道。
風越估摸著也問不出什麽緣由,也就不再追問,繼續推杯問盞。
等到風越離開後許久,犼才一個人有些落寞的自言自語道:“我也是當年戰場上的遺孤之一,又怎麽會不知曉。”
腦海中似乎又回想起了那年的景象,天地間一片血紅色,到處都是殺氣,哪一片不是血流成河,哪一處不是殘肢斷臂。當年女媧氏創造出來的犼族,到最後,只剩下了自己一人。若非如此,又為何會對那個女媧族人那般的放心。
似乎又回想起了當初自己的母獸將自己護在身下,至死依舊保護著自己不放的舔犢之情。如果不是全族只剩下自己一人,又怎麽會想到用精血孕育後裔呢!
回想起來,這些年的苦楚,內心的酸痛無人傾訴,也只能默默地在陰暗無人的角落裡,自己舔舐著自己的淚水,死了的,讓人痛苦萬分,可是活著的,就容易嗎。在這強者如林的世界裡,保住自己的性命,並將種族延續下去,哪是那麽的容易。
另一邊離開的風越雖然也好奇為什麽他會對自己無話不說,那些隱秘的事都一一道來。即便如此,也不會去懷疑他對自己有什麽不好想法。就勉強當作兩人是因為成為無話不談的好友吧,或者說是為了報答自己幫助他們調解的報酬吧。這樣想著,才覺得心裡那種奇怪的感覺好受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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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靜清澈的湖泊裡難以孕育出真龍,只有在那驚濤駭浪之中才能蛻變,所以你也不要總拘著她在家裡不放了,讓她也出去歷練歷練吧。”風偲對著自己的伴侶說道。
“這麽大人了,連個例子都不會舉,有用低賤的真龍比喻自己女兒的嗎?”風凝都快被氣笑了。“又是風靈讓你來找我的吧,告訴她,想要出去不可能。你也不想想,她到現在還只是地神圓滿境界,連天神境界都沒有達到,放她出去,說好聽點,去歷練歷練,說難聽點,你是要她去死啊。這外面是那麽安全的嗎?你也不是沒有出去過,上一次路上碰見的那個天神圓滿境界的凶獸,如果靈兒又碰到怎麽辦?”
“可是你一天到晚把她拘在家裡,她修修行也不認真,完全是在消磨時間,這又有什麽用呢!就算不讓她出去,至少也讓她在族裡多走動走動,去聽聽族老講道演法也好,也免得一個人在家裡面跟你又哭又鬧的,弄得家族裡其他人都頗有怨言了。”風偲有些無奈的說道。
風凝氣勢更盛地說:“那丫頭還真是反了天了,成天到晚都和我作對,都怪你沒事總慣著她,現在想要在把她掰回來,還不知道要鬧出多大的動靜。”隨後似乎也想到這樣下去不可行的,聲音緩和點的說
“我在她身上打了定位烙印,你告訴她,想要靠著能夠在族裡四處走動,就逃出去,那就是妄想。一天到晚的四處瘋,也不知道努力修行,你也不看看,
當年跟我一起並稱月城雙姝的風琉,人家的女兒現在都已經天神境界快要圓滿了,現在每次出去見她,我都沒臉說喲。”越說越生氣,直接甩袖走了。 風偲歎了一口氣,回去準備去勸一下女兒,還是不要妄想走通他媽這條路了,有這時間還不如去多討討老祖的歡心,說不得機會還大點。
那一邊的風靈正在修煉室裡愁眉苦臉的,也不知乾些什麽,完全沒有修行的樣子。
一時突然用手狂抓頭髮,瘋狂的揉搓起來,“天哪,這種日子還要過到什麽時候去,不行,不行,我一定要逃出去,再這麽下去我就要瘋了。”
話音剛落沒多久,頭髮還沒來得及梳理,就見到她父親進來,一看風靈的樣子,就知道又在時不時的陷入狂躁中。對這一點,風偲還是有些愧疚的,如果不是當初他沒有本事,也不會讓他母親懷孕的時候還受了火毒,到最後雖然排除了絕大多數,但終究還是對胎兒有些影響。風靈有時會時不時的陷入狂躁之中,這也是後遺症之一。另外修為進步如此緩慢,也不是沒有這方面的原因的。
歎了一口氣,講她母親的說法,一五一十的告訴她。“你還是不要再這麽鬧下去,你母親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決定的事,什麽時候改過。你要是沒事,多去老祖那邊討討他的歡心,說不定還有機會讓他與你母親說說情,你也知道,你母親最聽老祖的話了。”
事情已經這樣,胳膊終歸是擰不過大腿,也就只能如此了,好歹不用每日都被拘在修煉室裡面了。這個時候風靈都快把風越給忘了,此時最吸引她的,是自由的空氣。
“她脾氣不好,都是我們的錯呀,你也不用總是那般的嚴厲。”
風凝翻了個白眼,回駁道:“屁呢,我又不是沒請老祖查過,她身上哪裡有一點火毒的樣子。脾氣不好,分明是被你給慣的。不要一天到晚老揪著那點事給她辯解,那一點太陽毒火老早就被老祖求來的一些太陰玄水給治好了,一天到晚一驚一乍的。”
見爭辯不過她,也只能放棄,轉過頭去繼續安慰風靈。那一邊的風凝看著風靈就要出去,連忙伸手結出一個印記,哧溜一聲打進她的腦袋之間,隨後風靈隻覺眉間一痛,隨後額頭上正中就出現了一道細小的宣花紋。
“別想著逃離部落,有這東西,你在哪裡我隨時都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