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境中顛倒而又混亂,可是等到夢醒之後,他反而平空多了一絲惆悵。
那個世界,仿佛更適合他前往,而不是這樣活在這個世界裡。
“我出門了。”
時間還早,但他想要出門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臨走到母親房間外,他小聲地道了別,德雷克背著書包出了門,騎上有點變形的自行車,不急不緩地趕到了學校。
待到德雷克來到學校,意外的發現教室裡的氛圍有些不對勁,抱著書來到教室裡的皮斯特·斯通先生一臉心急火燎的樣子。
“德雷克,麻煩出來一下。”
還沒有上第一堂課,德雷克就被喊了出去,他很是奇怪,不過還是老老實實的跟了出去。
“德雷克,我問了一個問題,你要老實回答。”
“是,斯通先生。”
他老老實實的站在皮斯克·斯通先生面前。
“……昨天,達克,還有阿爾和泰勒,你昨天有沒有遇到他們。”
“沒有,放學後我就回家了。”
德雷克沒說實話,他不清楚斯通先生為什麽這麽問,但他並沒有把昨天的情況說出來,反正管他死胖子達克和他的同黨發生什麽事,德雷克也不想幫助他們。
“你真的,沒跟他們碰面。”
“是的。”
德雷克面無表情的開口。
“好吧!”
皮斯克也沒有太懷疑,要知道德雷克一直在學校表現的不錯,除了偶爾會遲到,學業完成都很好,他不認為這樣老實的孩子會撒謊。
(看來,德雷克也不知道那三個孩子去了什麽地方,這樣一來就麻煩了,難不成只能向警方求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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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選擇跟昨天一樣,開始了在房子周邊自在遊玩。
這當然也會承擔一點風險,只是總體來說,問題並不是很大。
它體表的細胞能夠模擬環境,只要不是靠的太近,幾乎不會注意到地面上有一隻正大光明移動的章魚。
它在這個小型社區自由活動,不是上樹逗鳥,也就進院擼貓,要不然還可以玩弄一下汪星人。
“不枉我花費一番苦功,總算降服了這廝,從此多了一個坐騎。”
它懶洋洋趴在二哈頭上,指揮著二哈在院子裡到處亂躥。
當然,這時候它也是保持著偽裝模式,從遠處看上去,也只是一個奇怪的綠色帽子。
它開始想要針對這隻二哈進行一點程度的改造,於是就在二哈的腦袋裡栽種了一枚肉芽。
這枚肉芽相當於一顆種子,會開始慢慢腐化二哈的腦組織,並且自動在內部改造這隻二哈的腦部構造。狗的智力水準在動物之中算是不錯的那一類,可惜自已並不能夠進行“凶暴化”改造,只能夠利用肉芽進行緩步的“冼腦”。
“要先強化這頭笨狗的腦組織,將肉芽在它的腦袋裡培養成一種副腦,利用這個新的外接腦組織,來強化它的智力水準……”
它從身體上剝離的“肉芽”,實際上就是它的自身組織細胞的一部份,之前,它就注意到一點,它自身的細胞組織可以隨意編寫數據進行塑造。
“我的每一片細胞都有一種萬能性、可塑性、創造性,就好像編程一樣,可以隨意進行轉換和塑造,用途廣泛無邊,可以說是一種可編程物質。”
它確信自已失去了很多強大有力的權能,但軀體最基本的實質本能還存在,光住靠這一點,它就有強大的自信,相信自已可以無所不為。
“不過也有一個問題!話說這又是什麽鬼東西?”
在擁有了坐騎之後,它隨意在社區的荒草地裡四處亂逛,意外的發現了一個奇怪的東西。
大小,應該有12厘米左右,長著人的身體、頭和四肢,只是很小而已,但是有兩隻招搖的、昆蟲動脈般的大翅膀。
“妖精?”
童話裡的那一種!
簡直不可思議,沒想到會有這種奇怪的生物?
數量大概有三、四個,正在草堆裡嬉戲玩鬧,地面上也出現一個奇異地蘑菇圈。
“這個世界,竟然會有妖精存在,那麽,這裡又是哪裡?”
它看到這幾隻渾然沒有發現自已和二哈出現的小妖精,心底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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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德雷克回到家中,他看到一輛救護車停在自已的門前,幾個醫護人員把一個擔架抬了出來,而抬架上面戴著氧氣罩的分明就是自已的母親。
“媽媽!”
他想要衝上去,卻被幾個醫護人員攔了下來,這些人告訴他,他的母親現在身體狀況不佳,需要立刻住院接受冶療。
“不會的……她的身體一直還行。”
德雷克自然沒辦法接受這一切,他一直認為她的病總有一天會好起來。
當救護車離開之後,他腦海一片空白,雙眼也沒有焦距一樣,魂不守舍的蹲坐在地上。
現在的德雷克心底完全不知道未來會變成什麽樣子。
他的心底茫然而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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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爾克科斯鎮最近愁雲慘淡,三個孩子的失蹤使得鎮上籠罩在一片陰霾裡。
警察大肆在鎮上鎮外,調查一番,也沒有找到孩子的下落。
人們懷疑,那三個孩子搞不好是跑到鎮的西南端的“黑林”裡,最後在林子裡迷了路。
當然,也有人主張他們搞不好是墜到海裡去,可是大多數人不這麽認為。
至少海邊沒人注意到有人落海,另外,隔了這麽久,屍體也理應被衝到附近的岸邊。
這種爭論也只是鎮民之間的, 警方對此還沒有太多表示,他們只是說案件還在調查之中,警方會盡最在的努力,把孩子找回來。
可是……時間已經隔了一個多月了,經歷了這麽長時間,很多鎮上的人都認為,他們未必還活著。
而這個時候的德雷克,和他的繼父一起參加了母親的葬禮。
葬禮很簡短,也沒有多少參加者。
鎮上的鎮民,大多會被葬在小鎮上教堂的墳墓。
母親也不例外,德雷克神情麻木的看著這一幕發生。
他一滴淚也沒有留,或者從父親的葬禮上哭過之後,他就再也沒有留淚了。
“非常感謝大家參加我妻子的葬禮。”
繼父哈德遜抹去眼角的淚水,對著參加葬禮的眾人沉痛地說:“不過接下來你們不用為我們擔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好德雷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