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還有一個打算,就是派出自己的偵察實力,去玉峰山一帶,潛入南禺山脈進行調查,以提前找到深淵者候補的蹤跡。但這件事情必須小心謀劃,因為自己冒然行動搞不好會打草驚蛇。
將意識跳到外圍的街道上,陸奇也能夠通過周邊被植入幻造種子的普通人投影在幻造界的感官,去俯視這片街道。
他當真有一種這條街道被自己掌握的雄心壯志,不過很快,他又被慘淡的現實打擊到了。
……隔壁街對面的旅館,某對狗男女正躲在包間裡在做造人運動。
現充都該燒死!
他冷笑著給兩個人的潛意識下了點暗示,想必他們兩個人今天晚上會做一場永生難忘的噩夢。
陸奇的意識在外遊蕩一圈,他又回歸了自家公寓,潛入了自己的意識深處。
他的意識外側是幻造界分劃的無數宇宙泡沫一樣的層次,那是眩麗多姿,有著極大的開發遠景。
而陸奇的意識深處是一片黑暗混沌領域,唯一光源就是他自我意識的結晶,陸奇自稱為白色聖域。
置身於白色聖域之中,陸奇也能夠恢復他自身的人類形態。
他找了一個位置,在精神中變幻出一場沙發,翹著腳躺在上面。
陸奇目前的心情還算不錯,他現在已經學會不用利用精神領域來與外界進行聯系的方式,基本上大多數情況下,只要宅在精神領域中,就能夠直接收到外界的信息。
他伸手握住一個遙控器,按了一下,就有一台電視機浮現出來。
這台電視機與外界的電視頻道聯接在一起,自然而然的就能夠接收到外界的訊息。
這究竟是什麽原理了,就連他自己也不太清楚。
雖說具體原理並不清楚,但並妨礙他使用這種有趣的能力。
他一邊用遙控器換頻道,一邊拿起手機查查最近的通訊。
“咦!這是怎麽一回事。”
在手機上,陸奇發現了一個相當不得了的情況。
都這個時候,竟然有人正在網上打探關於“安心公寓”的租賃條件,似乎有意想要入住。
當然,他們只是在網上搜索到了房東的號碼,只不過無法打通。
房東本人現在和其他的住戶一同被陸奇安排在公寓的地下室。
他們這些公寓中的居民,因為上一次在蛻變期中接觸到大量的混沌輻射,基本上已經被深淵者的力量腐蝕了大半,淪落成半人半鬼的模樣。
就現在他們這個模樣,出去是要嚇死人,還是打算嚇死鬼。
為了公寓居民的過去形像著想,陸奇覺得不能夠放他們出去嚇人。
“麻煩了,明天有人要過來問一下租房的問題。”
陸奇皺著眉頭思考起來,明天對方應該會過來詢問一下情況。
而這對於陸奇來說,是個不大小小的麻煩。
自己要怎麽解決了,當然,最好是找機會把對方的要求回絕。
但是,因為沒辦法通過電話回絕,對方強硬的要求來看一下房。
看房實際上倒沒有什麽,只是時機上讓陸奇的內心閃過一絲警惕。
講白了,對方來的時機實在太巧了!
正好在自己秣馬厲兵,準備積蓄實力與另一位深淵者進行對峙的中間段,就好像,有人注意到了自己的存在,特意冒過來偵查一番的樣子。
假如是這樣的話,那情況就有些耐人尋味。
陸奇並不在乎普通人過來看房,
反正如果只是糊弄幾個凡人,自己憑借著幻造界的優勢,完全是可以隨意忽悠。 但是,他也考慮一些另一方面,假如這些人是深淵者候補派來的偵查者,或是除此以外的第三方勢力。
陸奇雖然對於現階段自己的隱藏很有自信,但是他也不能夠保持自己的狀況能不能夠瞞過所有的人。
如果有一天政府國家注意到他的存在,那也是一個大麻煩。
所以,對於明天要來這裡看房的人,陸奇覺得自己在心底還是應該抱著幾成謹慎才行。
而就在這個時候,陸奇最近才製造出來的“傀儡人”劉三黑正往城南“貧民窟”,他在附近住的那個房子不聲不響的移動。
城南的位置,比陸奇的公寓樓還要偏僻,屬於城南區域的城鄉結合部,放眼望去,就是一大片平房,中間只有一條馬路,其他的小路都是裸露的黃土。
劉三黑的意識深處有一些原始的“程序”,照陸奇的眼光來看,那就是一些基礎記憶。
他的身體會按照過去的本能行動,但驅使他行動的來源則是陸奇。
所以說,劉三黑就是目前陸奇的扯線人偶。
劉三黑來到這裡之後,熟悉地就如同自己的家一樣,這破地方他住了一段時間,就算是早上天還沒亮,他也相當的熟門熟絡。
他進了一條崎嶇、泥濘的胡同口,走到一扇貼著迎春對聯的破門前。
劉三黑用鑰匙打開門,屋裡就傳過來一股霉味。
這租房的房東很少管租客的事情,只要按時交租,平常很少跟他們打交道。
正因為如此,劉三黑出事也沒有曝露,他本來就算是無業遊民,也沒有同事朋友,屬於存在相當透明的人。
劉三黑從又窄又矮的門楣中鑽了進去, 開始收拾起東西。
陸奇這次來就是打算讓劉三黑收拾東西準備回自家的公寓。
接下來就是打電話跟房東說一聲,以後劉三黑這個人就會徹底在社會上消失。
他本來就過著近乎隱匿的生活,對於陸奇來說,這點非常的不錯。
劉三黑的動作很快,他收拾東西不是為了帶回公寓,他這樣的人又沒什麽值錢的東西,現在只是把大部份行李收好,當垃圾送掉,免得以後房東還要因為這個東西,讓他回來收拾,現在這麽做,幾乎是一勞永逸解決問題。
不過,就在劉三黑收拾東西的時候,幾個男人大咧咧的擠進這個老式屋子裡。
這屋子裡不大,不過沒什麽家什,就一個六十瓦的燈泡算是唯一的電子產品,所以屋子對於一個人生活來說,還算敞的開。
但現在嘩啦一下,就擠進來三、四個人,自然就顯得有些擁擠。
“劉三黑,老子總算把你盼回來啦!”
說話的是面相凶狠的男人,他赤著膀子,胸前、手臂上都有紋身刺青,身後跟著幾個混混打扮的年輕人。
“原來是誠爺,有什麽事嗎?”
劉三黑在陸奇的控制之下,不卑不亢、不緊不慢的開口說話。他現在一臉青氣,講話也是一停一頓,給人一種很是僵硬的神情。
“……幾天沒見,你小子怎麽搞的像是僵屍一樣。”
看到對方一臉古怪僵硬的模樣,這個名為“誠爺”的男人也蹙著眉。
“劉三黑,廢話不說,你欠我的賭債,也是時候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