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算是我也能夠看出來,這些寄生生物弱點是存在的,應該就位於大腦的位置……”
這也是通過寄生生物與大黑的戰鬥中得出的結論。
那個強大的寄生體,本來戰鬥力爆表,不過被大黑打掉了腦袋,也就失去了活力。
“畢竟,寄生物種要操縱人類的軀殼,最方便的自然是選擇大腦為目標……”
因為對方的大腦被轟掉,陸奇也無法確信這一點,他只能夠推測,寄生型生物應該是融入到人類的神經系統中。
不過它又是如何侵入大腦的了,人的頭骨相當堅硬,難不成是從耳道鑽進去的,又或者是從口腔、鼻腔滲入進去。
回憶起之前的戰鬥,陸奇仍然心有余悸,他覺得光靠自己的戰力還不是不保險,自己應該找其他的辦法進一步的削弱敵人。
“削弱,必須要削弱另一個深淵候補者,與其正面對是愚蠢的決定,正所謂上兵伐謀,我應該要做的就是找出削弱它的辦法……”
說起來,那個深淵者候補的眷族可是相當囂張,竟然公然在人類城市的近郊對自己發動攻勢,完全不怕曝露的危險。
(‘曝露’,等一下,以我對深淵者候補的蛻變階段性的了解,就算對方擁有第五度蛻變的力量,仍然無法抵擋住人類的武力,也就是說,或許我可以利用這一點。)
你不是很囂張嗎?你不是完全不怕曝露的危機嗎?你不是公然在近郊對我出手嗎?
很好,那我就主動讓你曝露在人類的世界裡,我會將你的信息透露出去,我就看看你在面對人類社會的力量之時,究竟有什麽應對手段。
轉念之間,陸奇就想出一個針對性的方案,不過要實施這個方案,他還需要一些助力。
他那深淵一樣的視線,遙遙的投向一具屍體,那是名為路琪琪的女人的屍體。
這個女人在他的眷族與寄生型生物的戰鬥中死亡,這種在外界被殺死的人,自然不可能通過幻造界剝離意識。
而且這具屍體嚴重燒焦,就算扔給家屬看,估計也檢驗不出來。
不過,屍體本身就是一個“證據”。
而陸奇本身也有一些想法,打算利用這個屍體來完善。
“不過,我首先需要去做的一件事情,就是讓這個女人‘復活’過來……”
————————
“什麽?又要我立刻回去!”
正在Y市搞事的羅甸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他停下持有戒指的手指,面前那個可憐的會員一臉驚恐的坐倒在地上,臉上一副絕望的神色。
要說原因的話,也不難理解,畢竟在他現在所持有的靈異道具面前,這群“會員”完全就不是一回事。
在深淵者的幻造之力影響下的靈異道具,展現出來的力量自然是壓倒性的強大,再加上基本上沒有什麽能量耗盡的可能性。
本來這種靈異之物就足夠強大,再加上羅甸可以不在乎反噬可能性,他幾乎可以一次使用數十種不同的靈異道具,普通的協會會員壓根就想像不到這有多麽的任性。
數十天不到的時間裡,他就連續攻陷了三個據點,至少十多名會員也被他正面擊潰,其中不乏資深者。
他就是通過這樣的方式,一個接一個打倒他們,並且奪走對方手中的靈異之物。
當然,羅甸也不是隨便出手,他的目標也是經過一番篩選才決定的。
他挑選的目標都是一些名聲不好的家夥,
基本上都是堪稱“敗類”的角色。 只有對付這種人,羅甸才不會感覺到良心上的不安,畢竟《怪談協會》也有很多與他一樣的普通人。
這群普通人在靈異事件裡也只是掙扎求存,找他們麻煩實在是有些過份。
而另一方面,羅甸也在搜索關於“縛魂者教團”的線索。
越是調查,他越是覺得這個組織的水很深。
首先,他發現這個組織的源頭來源東南亞的遑羅國。
這是一個小國,位於中南半島區域,這種小國家本身就比較混亂,國內局勢也很迷,所以情報也不多。
他只知道這個教團扎根在遑羅,而且勢力頗大,其他的一概不了解。
羅甸拿起自己的手機,看了看上面的信息,“公寓”那邊讓他迅速回去,有新的任務要求他去辦。
“我還真是操勞命……”
他不得不苦歎一聲,轉身離開了這個區域,而他身後,那名不甘心的協會會員咬牙切齒,可見在他心底,正醞釀一場情感的風暴。
最終,他痛下決心,取出自己隱藏的一件靈異道具。
那是一個破碎的人面陶罐,灰色的古老陶製品的表面浮現出一張怪異的臉,除此以外,另外一面還描繪著讓人覺得特別可憎的褻神圖案。
這陶罐中釋放出某種邪惡的意志,這東西並沒有實質形體,但是它非常凶戾, 當這個協會會員決心取出它的同時,這邪惡的如同幽靈之物就開始從虛無中爬了出來,如同氣流一樣在頭頂的空氣中徘徊。
而就在這時候,羅甸意識到了什麽,他抬起戴著戒指的左手,慘淡的綠光吞噬了虛無,並從中構建出一個幽長深隧的甬道走廊。
那就像是安心公寓的部份投影,而這部份投影在這一瞬間轉化成了某種近乎實體的力量。
無數道綠色觸手從綠色光源中釋放出來,它們如同捕捉獵物一樣死死的束縛住一團透明的物質。
這使得透明的凶戾之物發出尖利的叫聲,而黑綠發光的觸手如粗大的鎖鏈一樣層層絞纏,一點一點的將之拖入那個投影化的走廊內部。
而這一刹那,嘗試著釋放出這不知來歷和源頭的邪惡實體的男人,也因為反噬力量而發出了恐懼的叫聲。
動用這個邪惡實體,自身的意識碎片會被其吞噬一部份。
而反噬帶來的結果,也導致陷入安心公寓的投影的邪惡實體把一部份意識反向灌輸到他的大腦之內。
那是瘋狂的記憶,超越人智的邪惡心智都感受到了極致的恐懼,這使得男人一瞬間發瘋了。
他在地面打滾、嘶吼、抱著頭撞向牆壁,這場景使人毛骨悚然。
不過,羅甸並沒有在意這些,他拖著疲憊的步伐開始離開了這棟屋子。
而另一方面,劉三黑也緊跟在他的身後,而這個傀儡人手裡還拖著一個昏迷的“會員”。
兩人帶著被綁架的《惡靈協會》成員,上了一輛小型貨車,開始前往另一座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