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哢擦~!”
外面的雨是越下越大,時不時的還有著一道道閃電在天空中劃過,而等閃電劃過之後,一聲聲的霹靂炸響般的雷音就從遠處的黑雲之中傳了過來。
出租屋裡的胖子已經換上了一身乾淨的衣服,此時的他正捧著一碗泡麵坐在破沙發裡吸溜著,時不時的還剝上幾瓣蒜丟進嘴裡咀嚼,似乎是覺得泡麵吃著不夠刺激似得。
被胖子稱為月露的女孩從唯一的一間臥室裡走了出來,隨即就問胖子道:“胖子哥,你說我哥怎麽還不回來啊?別不會出事了吧!”
“放心吧,能出什麽事啊,頂多就是被人扭動到派出所!”
月露急道:“那也不行啊,進派出所的也不是小事,算了,我還是出去找找吧!”說完,月露就朝著房門走了過去!
“咚咚咚~”
胖子本想攔,可張開嘴還沒來得及說話呢,門外就想起了一連串的敲門聲,緊跟著便是一個男人的咳嗽聲音在樓道裡不停的回蕩!
月露已經走到門口了,等聽見那咳嗽和敲門的聲音後她的小臉上頓時就露出了笑意。
“是我哥!哥呀,你可算,,”話還沒說完,拉開房門後的月露就看到門外的月白竟然背著一個髒了吧唧的乞丐在劇烈的咳嗽!
月白的臉色十分的難看,等房門一開,他就快步走了進去,在讓正在吃麵的胖子閃到一邊後,便將這個外表近似乞丐的怪人放進了沙發中。
“哎?這是誰啊?你從哪背回來了個乞丐啊?”
胖子把最後幾根面條吸溜完,面帶奇怪的問月白道:“我說,你這是到底去哪啦?”
月白哭著個臉道:“哎,別提了,回來時被那個鬼嬰給纏上了,差點丟了命!還好這人救了我,否則的話,你們就等著明年的今天給我燒紙吧!”
然後,月白就把胡同裡遇到鬼嬰的事情說了一邊,隨後指著沙發裡的那個怪人道:“這人似乎會道術,不過好端端的摔倒了,而且從摔倒後就一直處於昏迷狀態,好像是身上有重傷似得。”
胖子狐疑的看向了那個怪人,緊跟著就伸出手去把怪人臉上沾著的大把頭髮撩了起來:“哎?這是個女的!”說著,胖子從一邊的茶幾上拿起了一塊麻布,伸手就想去擦那人臉上的泥漬!
月白拍了一下胖子道:“你丫的就不能找塊乾淨的毛巾啊,有用麻布擦臉的嘛!”說著,便看向了一邊的月露,然後對著後者吩咐道:“月露,你去把我的毛巾拿過來,對了,還有藥箱,剛才我檢查了一下,這人除了內傷外還有很多的擦傷!”
月露瞅著沙發裡的那個女人,然後撇了撇嘴說:“得了吧,男女授受不親,你們別想趁機佔人家的便宜!”說著,月露就伸出了雙手,然後看似沒用多少力氣的就將這個髒了吧唧的女人給抬了起來。
月白看向胖子,胖子也瞅了瞅月白,兩人幾乎是同時露出了一絲尷尬和臉紅的味道。
簡短截說吧,等月露將這個女人抱進唯一的一間臥室裡並且關上門為對方擦拭了身子後,月露這才發現這個女人竟然是一個十足十的美女,要不是剛才渾身上下全都是臭味和髒泥兒,估計任何一個人都以為這是一個要飯的臭乞丐!
月露將對方的身子擦拭乾淨之後,就發現這美女的身上全都是淤青,甚至還有很多呈現出撕裂般的劃痕,很像是被什麽東西的爪子給抓成這樣的。
“好濃鬱的陰氣啊!這女人的身上怎麽會有這麽重的陰氣啊?”月露嘀咕了一聲,
不過也沒有多想,隻是趕緊將女人身上的傷口用消炎水給清洗了一下,然後又找出消炎藥和紗布給簡單的包扎了起來。 等月露將這個美女的外傷處理好並且給對方蓋上了被子後,她這才抱起女人剛才穿著的髒衣服,然後走出了這間臥室關好了算是牢固的房門!
月白已經洗了澡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此時的他正捧著一碗泡麵跟胖子訴說著自己剛才遇到的那些怪事!
等月露出來以後,他們兩個人同時從沙發裡站了起來,然後看向月露問詢裡面的那個女人到底怎麽樣了。
月露疑惑道:“暫時算沒事了兒,隻不過她的傷勢太嚇人了,身上除了很多的抓傷和淤青之外,她的體內還有很嚴重的內傷,不過最讓我感到奇怪的,就是這女人的身上有很強大的陰氣,至於這是怎麽回事,我就不知道了!對了這是她剛才穿著的衣服!”
說著,月露就將這些臭烘烘的衣服放到了地上,然後從裡面拿出了一隻黑色的絲質手套說:“哥,你看看這個,這是她手上帶著的,而且隻有一隻!”
月白連看都沒看,隻是說把這些垃圾丟掉吧,不要影響他的食欲。
可是月露卻不認為這是垃圾,連忙用很嚴肅的語氣又說了句:“哥,你仔細看看,這黑手套上有兩個字!”
月白楞了一下,心說這手套上有字嗎?不過妹妹說了,想必就肯定有問題,旋即把手裡的泡麵放到一旁,仔細的拿起那隻手套對著燈光打量了起來。
絲質手套很薄,不過觸感確實很舒服, 雖然已經很味兒了,但是這隻手套一入月白的手,他就感覺到這手套上面的溫度似乎特別的溫和,一點都也沒有浸過水後濕寒的感覺。
除此之外,這手套在燈光的照耀下月白就發現這隻手套上竟然有兩個用黑色絲線繡出來的文字,而且這文字的字體居然是整整規規的楷書文體!
“鬼,商?”
雖然月白沒有上過幾天學,但是對於中國古代使用過的字體寫法他還是知道一些的,而且這鬼商二字在燈光的照耀下又十分的明顯。
“奇怪了,明擺著是繡字,為什麽要在黑手套上用黑線繡啊?莫非這是故意為之嗎?”
他嘀咕了一聲,然後低頭翻看起了地上的那堆髒衣服,他是想找一下這些東西裡面有沒有這個女人的身份證,或是能證明對方身份的東西。
可找了半天,月白也隻從這堆臭氣哄哄的衣服裡面找到了兩樣東西。
一個是一隻繡著黑色鬼字的粉色荷包,大概也就五歲小孩的手掌大小,而且已經被雨水浸透了,如果月白用手捏捏這個荷包的話,恐怕還能擠出裡面的一些雨水吧。
而第二樣東西則一張四指寬,六寸長的黃紙,雖然黃紙也被雨水浸透但是卻並沒有出現任何損壞的跡象,好像這張黃紙並不害怕雨水的浸泡。
不過這並不是一張純粹的黃紙,在月白將其拿出來的時候,他們三個還發現這張黃紙上有一個紅色的、筆畫特別多的道教道文,好像就是因為這個道文的存在,所以這張薄薄的黃紙才沒有被雨水給泡爛掉。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