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吧,這張上下反長一般的怪臉、在挨了月白一巴掌以後,那除了本能的驚訝、和劇痛造成的複雜表情以外,她馬上就朝著上頭一縮,帶著痛苦的怪相消失不見了。
可這一瞬間的發現,月白好像也認出了對方是誰,於是就抬頭向上看去,他發現、在自己的頭頂、那兩三米高的地方、居然不再是什麽岩洞頂了,而是一個還仍有水紋與漣漪的水面兒。
“額...我剛才貌似沒看上頭吧!”
月白尷尬了,他是滿心的鬱悶和尷尬,就差拔出雙劍、去抹脖子自盡、好謝罪剛才那張怪臉了。
但錯誤已成、況且又不是什麽喪盡天良的大錯,於是,月大教主就很不要臉的安慰自己,說什麽:自己不是水域道士,自然是要在水下犯錯誤的,就算是低級錯誤,那也是可以被世人給原諒的。
就這樣,在心裡進行著自我寬慰的月白,就很不要臉的、當做什麽也沒有發生一般,他揮動四肢,朝著近在咫尺的水面遊了上去。
“嘩啦~!”
而在一聲很正常的出水聲音響起以後,月白的上半身便輕而易舉的躍出了水面。
而緊跟著,他就看到,在這水面的一旁、緊挨著的是另一條沒有水的墓道,而就在自己出水位置相距不到一丈左右的墓道地面上,坐著一位用手捂住紅臉蛋子的美女。
“額...咱好久不見哈!”
月白摘下頭盔,打著哈哈和呂小煌打招呼。
“見你娘個屁...”
果然,瞅見月白出水,呂小煌就怒氣衝衝的先罵了一句髒話,然後、她又用很是憤怒的聲音,喝問道:“你個混蛋為什麽打我啊?你剛才一直不出來是不是嫌我沒等你、先你一步上來,所以才故意待在水裡不出來,就等著我下去喊你啊?”
“我去,你可別這麽想,這是個誤會噠!”
聽對方這麽一說,月白是生怕呂小煌會胡思亂想、再把誤會給搞大,所以,他就趕緊翻到了墓道之中,一邊道歉解釋,一邊又用手去摸呂小煌的紅臉蛋子,想看看對方有沒有事、也好給對方揉揉。
可令人沒想到的是,在月白的解釋全都說完了以後,呂小煌還真就信了,不過嘛,呂小煌並沒有原諒月教主的失手,而是拍開月白的‘鹹豬手’,表示這事兒不能就這麽完了。
說實話,任何人挨了月白這一下子,那恐怕都不會因為一句簡單的道歉就能過去的,而這點,也是可以理解的。
當然,呂小煌能理解、或是相信月白的解釋也是有原因的。
因為,月呂二人在剛才遊過的水下岩洞中,呂小煌其實也注意到了水洞岩壁上的氣泡現象。
但呂小煌似乎是提前發現了、那條水下岩洞的盡頭有出口一般,所以,她當時便沒有理會月白,打算出了水、交流方便的時候再說。
因此,呂小煌就把月白甩在了身後,率先遊到了盡頭,又順著盡頭上面的拐角來到了這條沒有‘天水’的墓道之中,隨即,呂小煌就看著水面之下,就等月白上來和她詳細的討論了。
而在水神呂小煌想來,下面的水洞是筆直的、也就上方這一個出口,不管是於情於理來說,月白怎麽也會發現的。
可讓呂小煌沒料到的是,月白還真就沒有抬頭看,前者是瞅著月白在水下來回的轉動視角,但就是沒有朝上抬一點點的頭。
而且,就在呂小煌想拍拍水面、提示月白一下,自己就在他上頭的時候,月教主就認為呂小煌在半路中和自個分頭走了、於是就原路返回,回去找了。
然而,看見月白這麽笨,又將一切盡收於眼中的呂小煌便無語了,可呂小煌也是個傻閨女,她就不說過趕緊的下去追,而是坐在原地,就等著月白白跑一趟再回來,也好看月教主的傻樣。
得虧啊,也萬幸月教主不是原路直接的回天池的,否則,這倆傻叉還不得就此失聯啊。
所以,當月白二次回到水下岩洞的盡頭以後,呂小煌就又有了壞心眼,她想看看自己不提醒對方,月白是否能發現這近在咫尺的頭頂,便是一切答案的陳列處!
但月白呢,他就是不開竅,他在水下差點都憋死了,他也沒有抬頭看這上頭。
而那時,呂小煌也發現了水下的月白、他的遊浮動作不對勁兒,從而看出了對方是沒有了氧氣、自己想換還出了問題,所以,水神呂小煌就趕緊的下去幫忙,甚至還想直接把月白拉上來, 也省的換水肺了。
因此,呂小煌並沒有戴上潛水頭盔下去,她反倒是把雙腳一撇,撐著兩邊的岩壁,大頭朝下的將上半身探進了水裡。
雖說呂小煌的動作很是不雅,但如果說、是為了不讓月白憋死,那麽水神的這種狀態,就會很容易的拉住月白、並把他提出水面,進行生命維持的呼吸。
可呂小煌一入水,她就很少見的被嗆住了,畢竟大頭朝下本就不好受,再加上這麽一嗆,所以,呂小煌臉上的表情也就不好看了。
但是,這還不算完,呂小煌嗆水的一瞬間,也正好是月白重新換上水肺、去調整頭盔礦燈位置的時候。
而呂小煌本就不好看的表情、被這刺眼慘白的燈光一照,那剛剛差點因為缺氧而窒息的月教主、自然就會被嚇一跳、來一巴掌了。
不過,在此時此刻,明知全部過程只是一個巧合、或著說、明知這是誤會的呂小煌,卻沒有原諒月白的意思,可現在,這呂姑娘也沒有揮手給月白來一下子,去回報對方。
“額...那你還想怎麽著呀!”
而見呂小煌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月白,小心翼翼的試探道:“要不...等回去以後我請你去月之樓吃飯,算是賠罪行嗎?”
“你以為老娘稀罕你那頓飯啊!”
呂小煌哼了一聲,又揉了揉很是火辣辣的臉蛋兒,但見月白一臉的愧疚之色,同時也挺是誠懇的道歉了,她就翻了個白眼,說:“哼,這事反正不算完,等以後得機會了,我再找你算帳。”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