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棺材上雖說布滿了鐵鏽,但在簡單的清理了一下之後,細心並有著好眼力的胖子,就從棺材的一側,大概從上到下有四分之一的地方處發現了一條不太顯眼兒的小縫兒。
在找到了唯一的一條縫隙後,閣村長就按照徐莉等人的要求從最近的一家院裡借來了一個鐵片子和一個鋼筋棍,等再把東西拿來之後,前者就再次按照吩咐把鐵片子順著縫隙插了進去。
這鐵片子插進去了足有兩三公分時也終於插不動了,然後,閣村長就和一個叫做閣二杆兒的人握著鋼筋棍放在了鐵片上頭開始用力的往下壓。
也不知道這鐵棺蓋兒到底是怎麽卡住那棺材的鐵邦子的,反正在他們兩個壓了好一會後,那棺材蓋插著的鐵片處兒這才終於露出了一個一指節寬的縫隙。
這時,徐莉就示意兩人先停一下,等她湊過去看了看後就對著閣村長說:“這是凸口式棺材,需要把蓋子平行的往上拔才能將其打開。”
“可這也拔不動啊!”閣村長累的又喘了起來說:“這麽大的蓋子,又不是茶葉盒,怎麽拔啊?”
“兩邊兒撬吧!”胖子想了想說:“兩人這邊,兩人那邊,換著勁兒的撬。”
閣子村看了看另一頭,旋即答應一聲就吩咐旁邊的人再去找點兒工具過來。
月白就這麽看著對方乾活好像有點不好意思了,他陪笑著對閣村長道:“抱歉了村長,我們倆的傷實在是不方便...”
“哎,客氣啥!”
閣村長笑道:“你們是在給咱村辦事,我們動不了腦子也沒有你們那本事,可這出出傻力氣還是應該的,對了,你們也別喊村長了,我在家裡排老二,你們以後喊我閣二叔就行了。”
“呵呵,知道了閣二叔!”
隨便聊了兩句,去找家夥式兒的倆人也回來了,等後者照方抓藥從另一頭兒插進了鐵片子之後,這倆人就也用了一根鐵棍開始往下壓那鐵片子。
古代的鐵棺本就是少見之物,而這種凸口式的棺材現在也更是已經沒有了,其實不僅是現在,好像自打民國以後,這種鐵棺材就不太常見了。
而等到後來要求了火葬之後,別說凸口式的鐵棺沒有了,就連普通的壓板式的木棺也少了很多。
如果不是某些特殊地區的特殊風俗的話,恐怕就連一些木棺也會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之中被人遺忘掉吧。
當然,這口鐵棺材也不是什麽唐宋元明時候的古物,在徐莉看來,這口大鐵棺頂多就是一個晚清時候的物件兒,或許,這口鐵棺的製作年代也說不定還會再晚上一些。
而這鐵棺既然不是什麽貴重的古董物件兒,那在開蓋兒之時,大夥兒也就不怕這東西弄壞會造成什麽損失了。
所以,在幾人如同暴力一般的將鐵棺蓋兒的一邊兒撬起之後,月白就一個閃身到了近前,緊跟著,他就順著翹起的這頭兒將鐵蓋子給掀飛了出去。
“這...”
蓋子打開之後,首先映入幾人眼簾的東西則是一個雙耳六棱紫湘口的瓷瓶,瓶身的底色像是一種金黃色,上面似乎還畫著彩雀飛翔於雲間的奇怪圖案。
其次,這個瓶子的下頭,在一些乾草的縫隙間仿佛還有著一些白珠子穿成的珠璉兒以及一些金黃色的錁子,乍一看下,這鐵棺材的裡頭應該裝滿了什麽金銀珠寶。
“這,這得值老鼻子了吧?是誰把這東西埋這噠?”
閣村長和四五個村民全都看直了眼,他們幾人的目光中馬上就帶上了貪婪的神色。
再瞅這些人那蠢蠢欲動的手掌,估計他們是想拿出幾件東西揣自己懷裡吧。
“誰也不準碰這些東西!”
閣村長還是比較冷靜的,他見這些貴重物品出現在棺材裡頭就意識到了問題,“你們誰也不許對外人說,等三洋的事情了了之後,咱再處理這些珠寶。”
其他的四人再加上春桃全都忍著心中的欲望點了點頭,這幾位其實也是知道這棺材裡的東西是不能隨便碰的。
況且,這一棺材的珠寶是好是壞還得兩說呢,萬這一這上面有什麽邪祟,那偷回家去還不得和閣三洋一樣被女鬼纏身啊。
“放,放心吧村長,我們知道什麽該拿什麽不該拿!”
閣二杆兒咽了一口口水,把自己的目光強放在別處後才繼續說道:“老爺子生前囑咐過咱們,但凡是棺材裡的東西碰了就會折壽,就算是不折壽,那咱村兒裡的人也沒有那種缺德的混蛋!”
“嗯,我也信得過你們啊!”
閣村長點了點頭,好像很滿意自己的村民能有這種覺悟,緊跟著,閣村長就又轉頭對著月白等人道:“現在還怎麽弄?”
月白此刻似乎是沒有聽見對方在說些什麽,他的眼神好像一直在盯著棺材角落裡的一個物件兒,同時,在月白的雙目之中還閃爍著一絲金色的異芒。
“你看什麽呐?”徐莉拍了對方一下,湊到棺材旁邊兒也望向了那個棺材角。
“那是一幅畫吧!”月白指了指類似畫軸卷邊的黑軸說:“你把那東西給我拿出來!”
徐莉點了點頭,伸手一勾便將一副卷的很整齊的畫軸從乾草下面抽了出來,隨即,徐莉也不等對方的吩咐就將這幅很明顯像是古董的畫卷兒給打開了。
“我靠,真有啊!”
畫軸一抻開,胖子就叫了一聲,緊跟著,其余的幾人也看到了畫上頭的景象。
這幅畫的畫紙很黃,單從紙的年頭上看,這畫至少也有兩三百年了,不過,最吸引人的東西,還是畫中間的一個小人兒,而這個小人兒除了正常的四肢之外,就只有肩膀上的兩個男女分明的腦袋最吸引眼球了。
這小人兒的旁邊,還畫著幾個小土包兒,很明顯,這幾個土包就是月王二人在鬼屍魔境裡面看見的幾個墳頭了。
而在畫中, 那幾個土包子的上頭,還畫著很顯眼的裂縫,甚至在這些裂縫之中,還有正在準備爬出墳頭的白骨架子。
“就是他了!”
月白一臉的緊張,別看他的表情很嚴肅,但是一種激動的語氣還是從他的聲音當中體現了出來。
“現在怎麽辦啊?”胖子小聲的問道:“咱怎麽把閣三洋從畫裡給弄出來啊,對了,那女鬼不會跟著他出來吧!”
“我自有辦法!”
月白嘀咕了一聲,抬頭看了看天色說:“現在的劫道雲黑的嚇人,此刻的天色跟黃昏沒啥區別,昏暗的天色也正好可以讓我施法救人,至於那附身的女鬼嘛...”
月白頓了頓後就看向了那副畫中的小人繼續道:“也只能拚運氣看它出不出來了,不過我希望它不要自尋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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