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聽說這個血人只是昏迷的徐豐源卻不這麽想。
就見徐老頭在這時、順手拿起了一旁的紗布,輕輕的給血人把臉上的黏血擦掉,這才示意小兩口、好好地看看再說。
“這是...阿梁?”
而傷員臉上的黏血沒了以後,徐莉和月白這才認出了此人。
隨即,月白便看向徐豐源,問道:“爸,阿梁這是去哪啦?他怎搞成了這樣呀?”
阿梁是徐豐源手下的最強乾將,也是徐豐源最信任、最欣賞的貼身保鏢、兼一切事物的貼身助手。
而且,最早的阿梁還是禦鬼道人北無極的關門弟子,其身上的道法、也更是達到了一種讓北徐兩位老人倍感欣慰的地步。
當然,作為徐家女婿的月教主,自然也知道阿梁的本事、和這個人在徐豐源心裡的地位,況且,之前的月白也和阿梁有過交際,只是沒有現在成為一家以後這麽多而已。
可是,明知阿梁實力如何的月教主,是真的不敢相信、現在躺在沙發上一身血的‘傷員’,居然會是他印象當中的、徐家的頭號乾將。
所以,看著這個‘血人’,月白是滿心的驚訝,他甚至還想問問徐豐源,阿梁到底出去遇上了什麽,是什麽邪祟能讓他這麽狼狽的回來呢。
“他去了夢天山!”
徐豐源的臉色依舊是那麽陰沉,聲音也更是低沉的要命,但是,徐老頭說了這話以後就不再多說別的了,只是又指了指阿梁,示意月白他們再去看。
而這時再看阿梁的臉,月白的眼珠子立刻就瞪大了,就連一旁的徐莉和胖子也都變了臉色!
只見,徐豐源親自擦乾淨的阿梁臉上,居然又出現了、剛才的那種沒有被擦掉的黏血,只不過這時的血還沒有連成一片,僅僅是無數個很小的血珠子、從阿梁臉上的毛孔當中滲透了出來。
“我去,這小子可以啊!”
胖子瞧見後就在一旁嘟囔道:“阿梁也夠行的啊,他這血要是以這種速度往外滲,那做血豆腐的都用不著去找屠夫了。”
“滾一邊去,這人命關天的時候你丫的還有心思開玩笑?”
月白飛起一腳就把胖子趕到了一邊,再次示意徐美人好好地給阿梁把把脈再說。
“脈就不用看了,你們來之前、我已經確定了他的脈象是無異的!”
但徐豐源卻攔住了徐莉,說:“阿梁的身體狀態、確實如你們剛才的檢查結果無二,可就是全身不住的往外滲血,而且,它本身也是沉睡不醒,怎麽叫也沒用。”
“那有沒有專業的醫生為他檢查過啊?”
徐莉道:“我記得...得了白血病的病人、就有遍身出血的症狀,他有沒有可能是、得了一種類似白血病的出血怪病啊?”
“白血病的症狀是從發熱、發炎、或是感染開始的,而不是一上來就直接出血!”
徐豐源說:“而且,阿梁每個月都會定期的去醫院裡做體檢,若是他真得了白血病,又已經到了出血的地步,那恐怕他的診斷結果在三個月之前就得表明了,況且,現在的他也不是白血病。”
“那為什麽還不趕緊送到大醫院裡去做個詳細的檢查啊...”
胖子這時又說:“這人都成血豆腐了,你們還讓他在家裡浪費時間,還不趕緊的把他搬車上去,我知道一家引進了國外醫學設備的大醫院,說不定那家就能夠救治阿梁的。”
“沒用的,他這不是一般的病症!”
徐豐源搖了搖頭,再次看向女婿說:“小白啊,其實...專業的醫生和哈道派的醫道者早在你們來之前、就已經給阿梁進行了檢查,可結果依舊是毫無頭緒,不過,我倒是知道他這種情況是怎麽引起的,或者說,我知道阿梁現在的狀態是怎麽一回事。”
“您是不是想說...阿梁去了夢天山,並在那裡受到了另一個鬼商派的偷襲、或是什麽邪祟的邪術,導致他成了現在的這種血人啊?”
“沒錯!”
徐豐源肯定的點點頭,道:“阿梁是在今天凌晨、被一同前去夢天山的保鏢送回來的,而據在場的保鏢說,阿梁當時是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一道血色的術法打中,然後就神志不清了,但是,敵方並沒有趕盡殺絕,而是讓咱的人帶話回來,說要想阿梁不死,那你這個鬼商教主,就得在初八那天參加議罪會。”
“尼瑪的、那照這麽看,感情這夢天山就是一個大局啊!”
月白不是傻子,他剛剛聽罷此話,俊臉之上立刻就浮現出了怒氣,緊跟著一腳便踹在近前的茶幾上,而他這一腳上的力氣之大、幾乎都把這張大理石的茶幾給踢飛了起來。
確實,照徐豐源的那句話看,夢天山就是敵方所布置的一個局,而且,現在成為血人的阿梁、也是證明敵方到此刻為止、都還沒有對月白發出議罪書的最好證據。
因為對方是早就料到,要單純的用議罪書來逼迫月白上山參加議會,那是一定不可能把月教主、成功的給‘請’上去的。
畢竟月教主他們是自由的、是長著腿兒的, 而他要想解決這件事的話,那他才會上山參加議會、並與對方進行辯駁。
可若是月白不想搭理敵方,也就是說,月白不在乎什麽正統不正統的言論的話,那就像此事剛開始的時候那樣,如同月教主所說、他也就用不著參加議會了。
所以,敵方是早就想到了這一點,這才在廣發而出的議罪邀請卡上、提前標注上了時間和地點,但沒有同一時間的對月之鬼商派發出議罪書。
而敵方這麽做的目的也是想讓月白他們猜想,猜想敵方是要在夢天山的山區當中做手腳、好在議會失敗以後、利用山區當中的‘陷阱’、製住月白這波人。
可如果月白真這麽想的話,那他就必定會親自去夢天山上查一查、或是派人查查那個夢天山,好提前根據當地的隱患做出準備。
但是,月白要是去了的話、或是己方這邊真的派人去查了的話,那才算是真真切切的落入了敵方的陰謀當中。
因為敵方早就在夢天山中設下了埋伏,而埋伏的目的也是一個一舉兩得的奸計。
假設說,在徐豐源第一次派人去了那裡、又無功而返之後,這第二次去往夢天山的不是阿梁、而是月白本人的話,那敵方在夢天山裡的埋伏就是真正的埋伏,直接立刻圍殺月白、連議罪會都不用辦了。
可若是月教主沒去,而是由他們這波人、委派手下再去那裡進行大力的二次檢查的話,那麽敵方設下的埋伏就會成為一個陷阱,成為一個需要捕捉到獵物、並以人命要挾月白參加議會的陰毒陷阱。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