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門裡頭的這位,讓月白稱呼他為王道師,這也就是說,裡頭的這主兒,應該十有**、是姓王的。
但月白是掌教啊,他稱呼清風徐的師傅、為道師,這還差不多,畢竟清風徐的師傅,也肯定做過掌教,所以,掌教人稱呼前幾代的掌教人,才能用道師這個詞。
不過,這也不能說、月白不能這麽稱呼門裡頭的這位,萬一這門內的神秘人,也曾執掌過鬼商派呢。
也就是說,裡頭的這主兒、要是也乾過鬼商派掌教人的活兒,那月白叫他道師,在面上也能說得過去,雖然一個是散養、一個是家養,但規矩是合理的。
“額...我好像也不知道您的全名吧!”
月白聽見對方的前半句話時,在心裡就嘟囔了這麽一句,但人家後來給了稱呼,月教主也就無所謂的點點頭,畢恭畢敬的叫了一聲:“晚輩拜見王道師,請恕門板之因、不能當面見禮之罪!”
“哎,別那麽多的禮數,咱鬼商派不講究這個!”
裡頭那人似乎很沒架子,就見門板上的影子、揮了揮手,似乎真的不在意。
“不講究這個?那你丫還讓我叫你道師!”
月白沒敢說出聲,而是在心裡嘟囔:“丫的,這老頭怎麽跟我師爺似噠?怎能佔便宜、就絕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啊?”
“呵呵,其實...你我現在平級!”
這時,裡頭的那主兒說:“我也做過咱派的掌教,但已經是好多年的事了,而你,是現任掌教人,身份和我當年的一樣,但準確的說,我現在應該給你小子見禮才是,畢竟你是現任教主嘛!”
“額...您別...”
月白一聽這話,本能的就想說:‘你別客氣’啥的,而且,他也不敢讓走在自己前面的前輩、衝自己見掌教之禮。
可是,月教主的話還沒說完呢,裡頭那人的話鋒便是一轉,道:“咳咳,可是,咱鬼商派不在乎這些禮數,所以,我也就不給你見掌門之禮了哈!”
“額...您不會是我師爺吧,怎這麽沒溜啊?”
月教主在心裡這叫一個鬱悶,心說,感情你老丫的是逗我咳嗽呐?
“喂,小白,無雙說他沒鑰匙,還是我來點暴力的、把門鎖拆了得了!”
而就在經典樓門前的月教主、和裡頭的神秘老人聊得正有幽默的時候,胖子的大嗓門,就打後院的月亮門那、飄了過來,然後,就是一連串的腳步聲,好像鬼無雙也跟著一起來了。
“呦,是我哥們來了!”
月白一聽,就對門板說:“王道師,我朋友說話直,一會他要是無意說錯話,您可別介意、也別生氣哈。”
月教主沒搭理正走過來、離著還挺遠的胖子,而是提醒門裡頭的那人,同時也在琢磨,鑰匙怎麽沒被逐風留下,而自己要不要真的把鎖拆了。
“嗯?...怎麽這麽不是時候,算了,既然有人來了,那咱倆今天先逗到這吧!”
門板裡頭的那人、似乎也聽見了胖子的叫喊,說話的語速,都比剛才快了一分,而且還又說:“今天我就不和你見面了,一會你進來了,去趟二樓,二樓西排最末的一排書裡,有東西或許對你小子有用。”
“啊?不見我?”
月白猛地沒聽明白啥意思,心說:我一會把鎖子劈了,咱倆不就見到了嘛。
但門裡頭那人的語速有點快,導致月教主的心裡、也有點神魂不定,可好歹記下了最後一句話,同時也下意識的應了一聲:“哦...哦,那我去二樓找您!”
對方既然說二樓有東西對自己有用,那月白就想了,門開以後,裡頭的你,也應該會去二樓吧,那我乾脆先去二樓得了。
可月白回答對方之時,他眼瞧著的人影、就越發的清淡了起來,從漆黑的人影輪廓、迅速就消失了,而與此同時,胖子的礦燈光,也照在了月教主正看著的門板上。
“丫的,叫你別調這麽亮,人家的影子都被照沒了!”
見影子離奇的消失,月白也沒多想,隻以為是裡頭那人走了,或是胖子靠近這邊以後,他的礦燈光太亮的緣故。
於是,滿不關心這影子消失的月教主,就轉頭去看胖子,並示意胖子把燈光調暗點,自己的眼睛都被燈光晃迷糊了。
“喂,你剛才跟誰說話呐?”
胖子幾步就趕了過來,一邊擺弄礦燈的調整鈕,一邊問:“你一個人擱這兒嘀嘀咕咕的說啥呐?”
“哦,沒啥,跟一個前輩聊了兩句!”
月白不等胖子再次發問,就扭臉看向一同過來的鬼無雙,下意識的問他:“你怎沒鑰匙啊?逐風去人間時,沒把鑰匙給你留下嗎?”
“他...”
可鬼無雙是一臉的詫異,似乎是在思考什麽,同時還盯著月白的後背,嘴裡支支吾吾的,也聽不清他在說些什麽。
“喂,發什麽傻呐?”
胖子早就看鬼無雙不順眼,這時見這小子發傻,就拍了鬼無雙一下,問他:“你家教主問你話呢,別裝傻行不!”
“裝什麽傻?”
鬼無雙還是一臉的不解,仍舊盯著月白身後的樓門,訥訥的道:“那門上哪有鎖子啊?”
“啊?”
聽了這話,月王兩人是面面相覷, 以為鬼無雙的眼神不好,幾乎同時回頭,想把鎖子的位置指給他。
但是,扭頭過去以後,在場的所有人,就發現這經典樓門的當間,竟然真的沒有鋼鎖,而樓門、就是乾巴巴的關著,連個插銷都沒有!
然而,這鎖子的消失還不算完,就在月白和胖子、發現鋼鎖憑空消失之時,正發愣呢,就又聽見鬼無雙低低的說了一句:“而且,咱家裡的所有師兄弟,除了我以外,其他人就都去人間了,這裡也是不可能有人的,月教主,您剛才到底是不是在跟人類聊天啊?。”
安靜,可怕的安靜,鬼無雙的平淡語氣,卻讓此刻的氣氛、頓時冰寒寂靜了起來。
“當然是活人了,這點、自己是不可能看錯的!”
月白這樣想、但卻沒說,他在心裡道:自己剛剛還和一個老頭,隔著門板聊天呢,而那門板內裡的人、自己雖說沒看見那人的切實樣貌、或是肉身,但對方說起話來、也是有腔有調、滑稽有趣,明擺著,那就是一個活人啊。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