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傑這叫一個氣啊,心說:自己這一個鍾頭是在跟鬼跑呢嗎?怎麽丫的說沒就沒啊?你沒也沒啥,可你倒是先告訴少爺,少爺在哪去見你們老大呀?
不過,徐傑站在迷茫的胡同口處愣了一下神時,他就又發現,這條胡同似乎很眼熟,好像他最近就來過這裡,而且,這胡同口的末尾處,好像....好像還是一處工地啊!
徐傑是本能的想找一個路人啥的,問一下這是哪,可就邪了門了,這胡同裡頭,竟然一個人影都沒有,哪怕是他敲某家的門,問問路,這都不可能,因為這條胡同裡的所有人家,家門上都帶著鎖!
“難道是要讓少爺往前走?”
徐傑擔心劉文玫的安危,不敢隨便的四下碰運氣,索性掏出手機,要給綁匪打電話,問詢下一步自己該怎麽做。
但人走了背字,你喝涼水都會塞牙,徐傑一摸兜他才發現,手機居然丟了。
“你大爺!”徐傑再也忍不住了,張嘴就罵了一句髒話,氣的眼珠子都紅了,心說:“這下好了,還不如報個警呢,而且,胖子和自己的老姐他們,估計也不可能找到自己來幫忙了。”
“嗖~!”
而徐傑在胡同裡頭正鬱悶的想對策時,一聲怪響就鑽進了他的耳朵裡,徐傑抬頭觀瞧,可頭抬起來的慢了一點,只看到了一個影子,在這條胡同的盡頭處,一閃而過,居然是剛才跟丟了的墨鏡男的身影!
“尼瑪,少爺找的就是你!”
徐傑見目標又出現了,連忙抬腿衝向了胡同盡頭,心說:不管這次你怎麽樣,只要讓少爺抓住你,不先抽你個滿面桃花開,咱這事就不算完。
可是,當咱的徐少爺剛剛跑出這條胡同,迎面就看到了一片未完工的毛坯樓,而一股熟悉的感覺還沒又讓徐傑明白什麽時,他的後腦就立刻挨了一個重擊,徐傑二話不說,哏嘍一聲,就兩眼一黑,昏倒在地。
要不說徐傑倒霉嘛,這個月可能是他的水星逆行了,丫的碰上兩次綁票還不算完,在太陽底下跟了墨鏡男一個鍾頭也就不提了,可剛看到點什麽,還沒搞清楚自己來的是什麽地方呢,腦袋還讓別人打了。
“唔~!唔唔~!”
而不知道過了多久,徐傑朦朦朧朧、模模糊糊的,就聽見了一連串很奇怪的動靜,像是一個女人被堵著嘴時,才發出來的重鼻音!
徐傑的後腦很疼,被聲音驚醒了昏睡,等他的四肢有了力氣,意識也漸漸清晰以後,他就睜開了眼睛。
眼前灰沉沉的,像是太陽即將全部落山的樣子,四周全都是水泥色,只有那種唔唔的聲音,在持續刺激他的聽覺。
徐傑爬了起來,揉了揉後腦,開始打量身處的環境,同時也在尋找唔唔聲的來源點。
而這麽一找,徐傑就瞪大了眼睛,因為他看到劉文玫了,對方被綁在了距離自己並不遠的椅子上,嘴裡被一條白毛巾捂著,那唔唔的怪響,就是一臉焦急的劉文玫發出來的。
“小玫!”
徐傑這才明白怎麽個情況,他記起自己之前在幹什麽了,所以,二話不說就爬了起來,可後腦上的脹痛還沒過,只能踉蹌的過去,給劉文玫松了綁。
劉文玫一獲得自由,馬上就抱住了徐傑,又在第一時間摸了摸徐傑的後腦杓,說:“疼嗎?”
“沒事,一下半下的,少爺傻不了的!”
徐傑本能的微笑回答,但一瞬間,他就疑惑了,問道:“哎?你怎麽知道我被打了腦袋啊?對了,綁你的人呢?”
“我...我見你是被抬進來的,剛才一醒,還揉腦袋,
就猜出來,你可能是被人打暈的......”劉文玫遲疑了一下才又說:“至於那些綁匪,我也不知道,他們把你丟在這裡就走了,還提醒我說,咱們兩個最好別出去,等他們回來,自然會放咱倆走!”
“讓咱倆走?”徐傑一皺眉,不解的問道:“對方什麽人啊?怎麽連你都對付不了嗎?”
“我....我說不好,不過,他們絕對不是普通人,因為他們都會道法,很厲害的,出手果斷乾脆,我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人家給製住了!”
“會道法的人?”徐傑嘟囔了一句,心想:胖子以前好像說過,哈道派和自己姐夫所執掌的鬼商派,都遇到了尚未查明的對手,難道劉文玫和自己被綁,也是因為此事嗎?可自己和劉文玫,跟鬼商派有什麽關系啊,難道就是因為自己是月教主的小舅子?所以,那些不明底細的對手,才要以此來威脅哈道派嗎?
“不管他們是誰,總之,不是為錢來的話,那和咱倆沒有關系!”徐傑要定牙關,狠狠地說:“走,咱們不必配合他們,我倒要看看,少爺現在就走了, 他們還能怎麽樣!”
說完,徐傑就找到樓梯口,拉著劉文玫打算下樓,他剛才就注意到,這一層樓的窗戶和遠處的地面,明顯就有很大的落差,自然知道自己應該先下樓再說。
但劉文玫本想阻攔的,奈何徐傑的眼裡,充滿了憤怒和堅定,於是,劉文玫也就不敢非議了,乖乖的跟著徐傑,順著樓梯向下!
兩人走的很小心,每下一層,都會先聽聽樓下有沒有動靜,畢竟誰也不知道,綁架他倆來這裡的人,會不會隱藏在別的地方,再對其進行監視。
所以,必要的小心,那還是要有的,只不過,兩人一連下了四五層,卻什麽發現都沒有。
本來吧,兩人剛才打算走的時候,這天色就不怎麽亮,此刻又折騰了半天,那天色自然是更黑了,而且,兩人都下了好幾層了,居然還沒有看到下方的盡頭,也不知道這毛坯樓到底建了多少層,居然這麽高。
“小玫,你身上有手機嗎?”
徐傑來的時候慌慌張張丟了手機,又是被人敲昏了抬進這裡的,身上自然是沒有照明工具,可他也不想想,劉文玫是被人綁來的,手機啥的,就更不可能有了。
果然,劉文玫苦笑著搖了搖頭,但卻提醒道:“阿傑,我...我其實夜能視物,要不我走前頭吧。”
“額....你是在打擊我嗎?”徐傑撇了撇嘴,固執地搖搖頭,繼續摸著黑兒,朝樓下一層一層的走去。
然而,又是十分鍾的下樓行動之後,一切都仍是老樣子,頭上只有剛走過的洋灰樓梯,而下方,好像是無窮無盡的黑暗。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