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此刻如若有風,那這裡的所有竹子、就算是全都在晃,那恐怕也是很正常的現象,畢竟無風才不起浪嘛。
但現在這竹林當中也沒有風啊,別說自然風了,即便是大喘氣的人造‘口風’,也沒有一星半點兒。
再說了,先不說有風沒風的問題,光是身後那局部的竹梢在動,這本就不能用常理來解釋。
因此,看見那片一小部分的紫竹梢在無風自動,這時的胖子和天祿就立刻對視了一眼。
“怎辦?”
胖子小聲的問天祿:“不會真的被你說中了吧,這片竹林難道真是一片能吃鬼的食鬼竹林嗎?”
“我去,你可別瞎說,我剛才那是開玩笑的。”
天祿同樣的小聲,回道:“再說了,這些竹子要是真能吃鬼食人,那咱倆是不可能一馬平川的走到這裡的,而我估計、要真是那種情況的話,咱倆早在進竹林的時候,就得被它們吃了。”
“那現在怎辦?”
胖子道:“這裡不可能有松鼠啥的吧,也就不大可能是動物造成的此種現象,還有,咱倆接下來該怎辦啊?是過去瞅瞅啊?還是當做沒瞧見、繼續往前走啊?”
“你傻啊,你這時候過去、那不就等於是自找麻煩嘛!”
“可那裡要是真有什麽邪祟的話,此時咱倆一走,不就等於把後背交給人家了嘛!”
“不管你怎麽說,反正你是不能過去的!”
天祿用一種很奇怪的語氣、嚴厲的阻止道:“這片紫竹林本就透著詭異,而咱倆能撐到現在也實屬不易,再加上咱們不能走回頭路的前提,所以,你悶頭繼續向前,才是咱倆的正確選擇。”
不知道為什麽,天祿的這句話裡的‘你’字,是比其他的字眼語氣更重一分的,貌似天祿真實的意思是:胖子不能過去,而作為神獸的它就無所謂了。
“那我這身後怎辦啊?”
可胖子的注意沒在天祿身上,他也就沒聽出對方語氣中的重點。
但是,胖子還警惕著那邊的竹梢,生怕自己這一走,那邊的竹梢上、就會蹦出一隻青面獠牙的惡鬼來襲擊自己。
“就跟你說的,全當做沒瞧見吧!”
天祿想了兩秒,一咬牙,用堅定的語氣說:“只要那竹子不找死,咱倆不管看到什麽、都當成啥也沒看見吧。”
“我是可以視而不見的...”
胖子提醒天祿,道:“就怕我這一走,後頭就會蹦出什麽東西、先給我背上的小白來一下子,他現在可是經受不起過分的折騰了。”
“這你放心,我這次不和你並排走了!”
天祿示意胖子趕緊動腳,還說:“我和你一前一後保持一米的距離,就算後頭有啥東西,那也是先找我的麻煩。”
“額...但願如你所想!”
胖子點了點頭,心說,既然有了斷後的,那自己也就別耽擱了,趕緊的往前走吧,興許出了這片林子,外頭就是紅塵人間了呢。
然而,胖子的幻象是注定不能如他所願的,這時,就在他倆剛剛開始往前走後,那邊還在晃動的紫竹梢裡,突然就伸出了一根枝杈,而且、這根竹杈還以一種很快的速度、對著斷後的天祿就扎了過來。
而這第一根竹杈出現了不正常的現象後,四周圍其他的紫竹梢也跟著開始了晃動,同時,它們還一而再、再而三的、陸續伸出了竹杈,全都對著胖子和天祿無情的飛刺而來。
“我就說咱沒那麽容易走吧!”
胖子本就全神戒備著,此刻,他在危險出現後的第一時間,就用上了好久都沒用的附加屬性,
而且,胖子的雙手還頻頻的揮動雙劍,想盡量的去把刺向自己的竹杈給盡數削斷。“沒那麽容易走也得走!”
但天祿似乎不想吃竹子,因此,此刻的它也就沒有給胖子說它是國寶的機會。
不過,作為堂堂的神獸,那也不能被竹子給扎死吧,於是乎,見到密密麻麻的竹尖已經是近在眼前,天祿就趕忙的前肢一俯、後腿一彈,單純用躲避的方式,貼著那些詭異的竹尖就飛躍了出去!
可是,天祿衝出去的方向並不是他們要去的前方,而是正好和前頭相反的背後。
而瞧見天祿的躍出方位時,這邊作勢欲跑的胖子就大喊了一聲,說:你幹什麽去啊,這時候你不幫忙護著小白一起跑,你還瞎打什麽野啊?
“別管我,你先帶著小白離開這裡,只要你倆沒事,我就沒事!”
“我靠,沒你斷後我還跑個六啊!”
胖子在飛快的揮動雙劍、去抵擋竹尖的來勢中,他還不忘用調侃的方式去提醒天祿、說:“要是沒你護著我後頭,那我這前腳一跑、咱月教主的屁股就得在後腳被扎成噴壺了!”
“你大可以放心,只要你跑的足夠快,那這些鬼臉竹是傷害不到你倆的!”
天祿說著話,它還繼續朝著後方閃躲過去,貌似它的目標不是身邊的那些紫竹,而是造成鬼臉紫竹襲人的危險根源。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啊!”
胖子沒心思去管天祿了,此時的他,是勉強護住自己和月白,然後交代了一聲、‘自己會在路上留下記號’後,胖子也就不再吝嗇自己的道蘊,而是全力發動起了極速屬性,隨後咬著後槽牙,悶頭就向前衝去。
別說,胖子的極速還真就沒有讓那些紫竹杈子給追上,但他背著月白‘逃走’以後,這邊失去目標的紫竹們就改變了方向,開始朝著僅剩的天祿、無情而又冷漠的刺了過去。
“哼,你一個連鬼都不如的垃圾道者,也想在本尊的面前叫囂不成?”
但天祿卻像是看穿了此地當中的一切般,它極其囂張的無視那些竹尖,並且在喊叫之時,它的身體再次飛躍而起,徑直的衝著最早出現異常的那片紫竹梢就蹦了過去。
而果不其然的是,帶著絕對自信的天祿、當它的飛躍高度達到一定的位置後,它那雙眼睛死死盯著的竹梢當中、就出現了一個人影、並蜷縮在某根鬼臉紫竹的分岔上。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