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同一時間,迎著朝陽的那邊,就出現了一個很模糊的黑點。
再等黑點越發的湊近之後,在場的所有人、就看到了一架直升機的後艙門是瞬間被人從裡頭打開,緊跟著就是一個帶著風鏡的腦袋探出了艙門,一手扒著艙門軸兒,一手又朝著夢天山上的眾人打招呼。
“他...他怎麽沒事了?”
領頭男的目光也是很毒辣的,一眼就看清了天上那人的長相,緊接著他就開始慢慢的往後退、並且還給身後的夥伴們打手勢。
“托你的洪福,他實在是沒有死成!”
月白這話一落,眼睛一眯就看出了領頭男想要幹什麽。
隨即,月大教主身上的勁氣頓時就爆了起來,而後又是一腳踹出,毫不顧忌自己的舉止會把議會搞糟、直接將領頭男踹倒在地,然後右手回身一拔,將一柄亮閃閃的銀色短劍握在了手裡。
“娘的,你們到底在往生地裡待了多少年,為什麽又會在那裡龜縮著!”
月白用冰冷的劍鋒威脅領頭男,同時還釋放出意識力量、將敵方那些正準備過來的其他人給製止在了原地。
而領頭男被月教主這麽一比劃、他的臉上少不了要有一絲恐懼,畢竟利器就在脖子頭裡呢,稍不留神就得傷到自己。
但領頭男還是冷笑一聲,沉聲說道:“這次是我們計劃失敗,我認栽了,但你們也別想消停、更別想從我的嘴裡知道什麽,而且,我就不信你敢殺我!”
“哼,我覺得我會在乎那些可有可無的嗎?”
月教主同樣冷笑,表現出一種自己隻想要你的賤命、而不是真要討說法的神色。
“你在不在乎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在乎的話就會失去很多!”
領頭男像是早就了解過了月教主一般,說:“而且,以我的猜測看,你其實是很在乎我們的存在的,否則,你也不可能剛一佔得先機、就先問我、我們為什麽會隱居於往生之地。”
“尼瑪,老子說的不是隱居,是龜縮!”
月白瞪了領頭男一眼,罵道:“我不乾惡事不代表我不敢,而是我不想,我今天也不打算在你的嘴裡問出什麽,但你丫的也別想這麽容易的就走掉。”
“哼,我們才不走呢!”
現在來面對完全佔了優勢的月白,這領頭男居然還是一種狂傲的壞笑,而且,這家夥還真的表現出一種、他現在並不想走的奇怪表情。
別說這挨了一腳的領頭男了,即便是那些身穿傳承道袍的鬼商道人們,也都不在表現出要過來營救領頭男的意思,反而都微微冷笑了起來、抱著雙臂、看向月白。
“小白,這些人好像還有後招,你小心一點!”
徐莉那邊的所有人也聽出了什麽,紛紛出聲提醒這邊的月大教主。
確實,假設這真是一場簡簡單單的議罪會的話,那敵方是不可能三言兩語的、就讓月白幾句話、給沾到完全的上風的。
還有,這時的敵方也沒有一個人有害怕、或是失望的表情,就好似現在不是月白用言論贏得了議會,而是月白已然鑽入了他們的另一個圈套之中。
“你們也小心,可以的話,就先走一波人!”
月白也不是傻子,自然能夠感覺出、事態還會有不可思議的變故,於是,月教主就回頭對著同僚們說,說你們先走一波得了,萬一這十幾人還要耍什麽壞水,那就少一些人會受到連累。
“想走?哼,晚了!”
這明明是領頭男被利器比劃著,可他還是表現出自己的面前根本沒有利器相威脅的淡定,還更是用一種臨危不亂、勝券在握語氣說:“他們已經來了。”
“誰來了?你他娘的是不是又弄了一隻魔神殘魂想對付我啊?”
“魔神殘魂?哼哼,你看看就知道了!”
說完,領頭男也小心的扭動脖子,看向了己方後頭的夢天山山邊,而與他一起看向那邊的、還有在場的所有人,包括月教主在內。
“鈴鈴~!鈴鈴~!”
而就在這時,一連串的風鈴聲也是隨風響起,悠遠、且清脆悅耳,聽得人也有一種輕松愜意的感覺。
但同一時間,更有兩股奇怪的氣息威壓、從大夥兒所看的那邊慢慢的蔓延而來。
那氣息威壓的源頭乃是兩個人影,一胖一瘦、一高一矮,還紛紛拖著一隻拳頭大小的鈴鐺、在不住搖擺,而那種悠揚的鈴聲也正是從那上頭髮出來的。
可這兩個人並不是爬上山的,他們竟然是憑空出現在了山邊之上,就好似這兩個人是科幻片裡的時空穿梭者、從未來帶著責任穿越而來。
“是他們?”
但在這時,人群之中的路道突然嘟囔了一聲,灰白色的兩道眉毛也是瞬間皺起,更有一種嚴肅、而又認真的盤算表情。
“怎麽會是他倆?”
月白似乎也看清了這兩位‘不速之客’,心中在驚訝之余,渾身之上也充滿了警惕之意。
這來人真不算是太陌生,至少對月白來說,這兩位是與他有過一面之緣的,同時,也是路道的一面之緣。
而就在這兩人來到了雙方的中間時,其中那位身材偏瘦、身披引魂道袍的年輕人就微微一笑,先收起了引魂靈、又朝月白打了個招呼。
“月教主,別來無恙否!”
“兩位道友在此時來夢天山...可是因這場議罪會嗎?”
月白看著劉義和王林,也沒表示出太好的臉色,而是直接開口問其對方、來此地的原因。
“算是吧!”
王林呵呵一笑,看了看被月白踩著、又被利器脅迫、不敢亂動的領頭男,說:“你先放開他行不,咱們慢慢說,我保證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你給我交代?你是他爹啊?”
月白瞪著王林,道:“兩位的道法似乎不在我之下,而草原一行想必兩位也知道這些人對我做了什麽,今天,他們又想設計、逼我摘掉鬼商派的身份,實在是逼我太甚,而你們兩位要是想拉偏手、不顧道義之說,那本教主也是不怕你們引魂道人的。”
“呦呵, 月教主的火氣不小啊,這是衝我們哥倆來的嗎?”
劉義這時上前一步,擺著手、同樣一臉的微笑說:“我們可還沒說來這兒是幹什麽的,月教主何必要把我們想的那麽壞呢。”
“廢話!”
月白絲毫不懼對方的道:“這些人觸犯道家三行大罪,任何人幫他們說話,那老子都會認為是在拉偏手,更何況此時此刻了!”
“嘖嘖,你別那麽大的火氣,聽我們哥倆說兩句就不行嗎?”
王林和劉義對視了一眼,均是苦笑的搖頭。
而後,王林又對月白身後的其他人說:“諸位前輩們啊,我們哥倆雖說不怎麽在哈道派裡與諸位交際,但咱們也是一區之士、同時,我倆也敢對天發誓,今日是來此是給雙方幫忙的、絕無拉偏手一說,還望月教主的朋友們幫忙勸勸他,先讓我們把話說完、行嗎?”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