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未必是那種尋常的夜間生物啊!”
對於陳靈兒的辯解,月白並沒有馬上反駁,而是伸手指了指水池裡面的樹葉,嘟囔了一句說:“那張紙片人咱先不說,你們看這裡,這些樹葉到底是哪來噠?還有,為什麽那張紙片人一顯露形跡,這些樹葉下頭就全都出現了生命體啊?”
確實,月白現在所觀察到的東西十分的重要,畢竟那個紙片人兒已經逃了,所以此刻即將遇到的危險才是主要考慮的對象。
而且,要咱先前就已經交代過了,通往這個溶洞的入口在半山腰處,絕對是不可能有如此之多的樹葉從那裡飛進來的。
而這個溶洞的上面也沒有任何的天窗,說這裡是個半封閉的絕世空間也都不為過,再加上溶洞之中也沒有樹木,那麽這些樹葉出現在這裡便是危險的唯一信號。
況且,除此以外又最讓月白想不通的是,這水池表面的每片樹葉下還頭都有一個生命體,雖然他的洞察眼無法看出生命體的具體形狀,但如此之多的生物氣息還是能被洞察眼給窺探到的。
“你們兩個站我身後,咱們一時半會應該沒機會去追那張紙片人兒了!”
月白想了幾秒,在沒想出樹葉來源的答案後、他便深吸了一口氣,隨即,月白那沒拿掌心雷的那隻手就拔出魂生短劍、並做出了一個準備迎敵的姿勢。
可是,緊跟著出現的危機現象卻讓他難得的慌了神兒,因為下一秒出現的奇怪物體並不是常見的鬼怪、僵屍,而是月白正在奇怪的那些樹葉。
只見,這時的水池水面上的那些樹葉全都抖動了起來,甚至有些樹葉在沒有任何氣流的輔助下自己還翻了一個面。
這麽一來,月白三人就發現這些翻了面的樹葉上都出現了奇怪的須子,同時,那些須子還像是昆蟲的長腿兒一般,在不停的晃動。
“大壯,照明彈!”
在月白的提醒下,大壯麻利的摸出信號槍,將早就準備好的照明彈打向了前方。
而隨著照明彈的瞬間發亮,這個溶洞內的三分之二都失去了黑暗的遮蓋,並且在此刻的刹那間,三人也看清了這些帶腿兒的、樹葉的背面是什麽東西。
那其實不是別的,就是月白剛才還在心中一直在奇怪的樹葉,而那樹葉也只是普通的、已經乾枯到極致的樹葉。
可不知道是什麽原理,這些樹葉在水面上待著竟然沒有絲毫的吸水、沉底兒的跡象,它們就像是永不沉底兒船兒一樣,微微的在水面上晃動,就如同在一片很小的靜海之上漂浮著。
不過,樹葉本身並不是此刻的重點,最關鍵的是,這些翻了面的樹葉上的那些須子!
那其實也不是什麽觸須,而是一根根看似堅硬的、灰紅色的蟲子腿兒,而這些蟲腿兒的來源地、則是每片樹葉背面上的老鴰鼻子。
老鴰鼻子是北方人對螳螂卵鞘的叫法,當然,少數的南方人也有這麽叫的,但比起北方來說要少很多。
螳螂的卵鞘也叫螵蛸,常見於北方某幾個省的秋天直到第二年的春天,也就是小螳螂孵化出來之前的那段時間中。
而螳螂的卵鞘還可以入藥,據說此種東西有固精縮尿、補腎助陽的功效,當然,其價值也是相當昂貴的。
可是,螳螂卵鞘多數會出現在地裡的樹枝、或是樹乾上,怎麽這裡的樹葉上卻有這麽多啊?而且,小螳螂的孵化成熟時間是二十五天到三月個之間,怎麽可能在這麽寒冷的溶洞當中突然就出生了呢?
最重要的是,如此之多的老鴰鼻子還都是同時孵化出小螳螂,這又不是可以商量的事情,怎麽說出來就成群結隊的同時出來了呢?
“怪事年年有,就今年多到用簸箕搓了!”
月白看著這些還在亂動的螳螂腿兒咽了一口口水,心說:這應該不會有什麽太大的攻擊力吧,要是能捉到一些,回去以後烤著吃,胖子肯定會很開心的吧!
“月哥哥,這...這些樹葉上的老鴰鼻子...好像就是螳螂身體的一部分吧!”
而這時,正在警惕樹葉的陳靈兒好像發現了什麽,在照明彈還沒有熄滅之前,指了一片距離石台兒最近的樹葉,示意月白去看。
“嗯?”
月白也是下意識的轉頭,而此刻,他也發現了什麽,奇怪的發出了一聲鼻音。
只見,那片被陳靈兒遙指的樹葉突然就從中間裂成了兩半兒,緊跟著,那片樹葉裂開的前端就多了一個螳螂腦袋,隨即,這片樹葉就是一撐,瞬間就變成了一隻半個拳頭那麽大的青紅相間的古怪螳螂!
“我去,這螳螂怎這麽怪啊?這是咱小時候都吃過的那種嗎?”
大壯發出了質疑,也不知道他此話是在質疑自己的童年,還是在質疑那隻奇怪的螳螂。
其實,月白的心裡也是出奇的鬱悶,心說:老子先前看到那條會吐‘藍色硫酸’的藍魚就夠奇怪了,怎這洞裡頭的刀螂也這麽稀罕啊?
“是不是你小時候吃過的刀螂、你現在嘗嘗就知道了!”
月白再也無法保持自身的淡定了,他大叫一聲以後,左手屈指一彈,朝那隻正準備飛舞起來的奇怪螳螂就打出了一發掌心雷,估計是打算先下手為強,用不怎厲害的法器去試試這螳螂的能耐。
然而,掌心雷觸及到那隻螳螂以後便瞬間爆炸,而被炸到的螳螂身體也四分五裂,很明顯是扛不住這法器的威力的。
可是,等這隻螳螂被炸爛以後,石台兒周圍在接下來發生的現象卻證明了月白激射法器是有些魯莽了的。
就在此刻,水池之上的所有樹葉全都裂成了兩半兒,這些樹葉紛紛‘變成’和剛才那隻一模一樣的古怪螳螂。
同時,這些螳螂‘變身’以後還瞬間飛起,幾乎也就是十秒之內,水面上的樹葉就消失了,只有發出嗡嗡聲、飛浮在半空中的螳螂群包圍了這個石台兒,和上面的月白他們仨!
“額...小白哥啊,你有什麽要說的不!”
大壯咽了一口口水,看著眼前如同群峰蜇人架勢的螳螂們問月白,說:“我覺得,您這位隊長應該得給咱說點什麽了。”
“呸,有什麽好說的啊...”
月白呸了一聲,身上的氣息瞬間暴漲到了極限,喝道:“今天咱們三個要補營養了,誰能長膘就看誰打死的螳螂多了!”
而這話音一落,月白的臉上就沒有先前那麽隨和了,只見他臉色一變,猙獰的表情完全表達出了他現在的心態,同時,月白左手中的另一顆掌心雷也瞬間發出,幾乎也就是在一秒以後,前方的某隻螳螂就被掌心雷的爆炸給帶入了輪回之中。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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