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山情:“李部長,曉山把這個人才挖走了,是不是感到可惜啊?”
李盛勇:“不不,倪洱確實是個人才,在我下面是屈才了。”
關山情:“曉晴,你找倪洱談談,把他調到總裁辦來,我看他外語挺好的,那個小文,文秘書走了,涉外這塊工作不能停啊。”
關曉晴嗯的一聲答應了,除了關曉山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文泰來的真實身份,她滿心不是滋味。
散會後回到辦公室,想到要找倪洱談話,想到倪洱去接文泰來以前的工作,關曉晴的思緒又亂了。
涉外工作,涉外工作,就是這個涉外,讓她和文泰來擦出愛的火花。
不,她原本對文泰來的不辭而別充滿擔心和疑惑,現在真相大白,頓時有了一種被愚弄的感覺,他是真的愛嗎?
就是那次酒宴結束,中途救駕的文泰來左一杯右一杯有了醉意,走路有點晃悠悠,關山情的司機過來扶著他,文泰來近一米八的個頭,壓得司機齜牙咧嘴的。
“文秘書我來送,你送董事長回去吧”,走在後面的關曉晴不忍心,走上去跟司機說。
“好的,大小姐”,司機把文泰來扶到關曉晴車子副駕駛座位上,便開車送關山情回家。
發動了車子,關曉晴才發現一個問題,文泰來住在哪裡啊?
“喂喂,你住哪啊?”,關曉晴把迷迷糊糊的文泰來搖醒。
“外橋”,文泰來含含糊糊吐出兩個字。
外橋?關曉晴沒想到文泰來住那麽偏遠,市郊去了。看在他擋酒的份上,遠就遠吧。
關曉晴一咬牙,開車上了高架,兜兜轉轉,半個小時了,還在高架路上轉悠,已近市郊,路上車子越來越少。
唔唔唔,停一下,停一下。副駕駛座位上的文泰來突然醒轉過來,嘴裡喊著停車。
關曉晴嚇了一跳,以為他要吐,忙不迭靠邊停車。
文泰來打開車門,跳下車,步子仍有些凌亂。
關曉晴慌忙下車追上來,生怕他搖搖晃晃跌倒。
此時已是夜裡10點多,馬路兩邊是一片空曠的田野,星星點點的螢火蟲隱約可見。
把文泰來扶到路牙邊,他卻不是低頭嘔吐,而是去解褲子拉鏈。
你!關曉晴頓時羞憤難擋,急急忙忙跑回車裡,關上車門,任由文泰來矗立在路邊開閘放水。
“你怎麽這麽粗野?”,待文泰來回到車上,關曉晴氣憤地質問道。
“呵呵,人有三急”,文泰來永遠是一副風輕雲淡的表情。
“流氓!”,關曉晴狠狠罵到。
“流氓?”,文泰來轉過身來,雙眼盯著關曉晴,臉上不動聲色。
四周寂靜得隻聽到蛐蛐的叫聲,來回的車輛一輛也沒有了,兩個人的呼吸清晰可聞,關曉晴有些心慌了,胸脯隨著自己的呼吸加重上下起伏起來。
文泰來的臉湊得越來越近了,關曉晴故作鎮定,毫不退讓,“我是你的上司,你個小秘書,還敢對我非禮啊?”
正僵持著,文泰來突然撲了上來,夾著酒味的嘴巴正好印在了自己的雙唇上,關曉晴頓時懵了,從來沒有哪個男人這麽大膽,整個人血液仿佛往上湧,想掙扎,卻擺脫不了文泰來高大有力的身體,慢慢她的嘴巴被撬開了,她的心被融化了,她的整個人淪陷了。
因為那一晚的意外,關曉晴和文泰來打破了兩個人之間的那層隔膜,以後上班的表現那種狀態,大家都是心領神會。就在事業和愛情都漸入佳境的時候,一個月後,文泰來毫無征兆地失蹤了,像是人間蒸發了。
文泰來失蹤後的幾天,關曉晴瘋狂地尋找,這才發現,文泰來檔案裡的各類證書是真實的,但家庭住址和家庭關系都是虛構。
查無此人,查無此人!他的辦公室空無一物,租住的地方人去樓空,什麽都沒留下,就好像這個人從沒來過。
有那麽幾天時間,關曉晴是多麽地絕望。
但因為文泰來是故意出走,關曉晴又抱以一絲希望,他是不是有什麽難言之隱?
結果,他卻是文氏的少東家,還是隱藏身份到山情來應聘。
這一切都是騙局嗎?他又騙到了什麽?
看著電腦前留存的文泰來的電子檔案,關曉晴無奈地搖搖頭,還是忘了吧。
讓一切往事隨風而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