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洱!
關曉晴嬌呼一聲,聲音中充滿了驚喜。
趴在桌上的關曉山聽到這個久違的名字,突然酒醒了大半,抬起頭轉過來一看,站在面前的正是倪洱。
倪洱身穿一件白色襯衫,上面的幾隻扣子未扣,露出健壯的小麥色肌膚,下身是一條深色的西服褲,毫無褶皺.整個人顯得英氣勃勃,手端著酒杯,正逼視著文泰來。
“小文總,這杯酒我替關部長喝了”,說完,倪洱仰頭把一杯白酒灌了下去。
文泰來乍然見到倪洱站在面前,驚訝不已,已經心生怯意,心道,“他腿不是斷了嗎?怎麽會好好的站著?太奇怪了!”
憑空冒出個倪洱,文泰來知道再糾纏下去自己也沾不到便宜,關曉山被自己整得夠嗆,還是見好就收吧,冷笑一聲,“倪大秘啊,好久不見,服務員,來,加副碗筷!”
這文泰來倒也鎮定,一如既往的不動聲色,說著客套話的同時,已經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關曉晴就一直目不轉睛地看著倪洱,眼睛都直了。
倪洱把空酒杯放下,服務員走上前來問道,“先生,要不要加個座?”
未等倪洱回答,關曉晴搶著說,“要、要!”
倪洱還是拒絕了,“不了,總裁、部長,我是路過,還有事,我先走了。。。”
關曉晴明顯舍不得,“這就走啊?”
“嗯”,倪洱說完,衝在座的幾個人抱了一下拳,轉身出門。
“你現在的手機號碼多少”,身後的關曉晴急著問道。
“還是那個號”,倪洱話音剛落,人已經出了門。
“還是那個號”,關曉晴暗自嘀咕了一句,“就是一直打不通。”
出了包廂門,郝曉曉已經等在門外了。
倪洱問道,“鑰匙拿到了嗎?”
“拿到了啊”,郝曉曉疑惑地說道,“這包廂裡是你的朋友啊?”
“是啊”,倪洱笑笑,“有幾個老朋友,進去打個招呼。”
“好,那我們走吧,我姐要晚一點回來”,郝曉曉衝倪洱擺弄了一下手裡的鑰匙。
原來倪洱和郝曉曉今天剛剛到江城,倪洱要去住酒店,郝曉曉非要他住她姐姐那,說是套房,很方便的。
於是郝曉曉給郝美美打了電話,問了她在江城大酒店吃飯的包廂號,兩個人便搭車來拿鑰匙。
倪洱在包廂門外等郝曉曉的同時,恰好聽到了隔壁包廂文泰來一直在逼著關曉山喝酒的聲音,雖然隔著一道門,但對於倪洱的耳力來說,那場面就如同在眼前。
倪洱本不想摻和進去,直到文泰來咄咄逼人,又逼著關曉晴喝酒,倪洱忍無可忍,徑直推門進去,給關曉晴解了圍。
等倪洱和郝曉曉打車來到郝美美的租住屋,打開門,倪洱看了一下郝曉曉所說的套房,啞然失笑。
這哪是什麽套房,分明是居民樓的閣樓,只是經過了裝修,隔出來兩室一廳一衛,明顯天花板挑高不夠,個子高一點的會感到壓抑。
郝曉曉吐了吐舌頭,“師哥,失望了?”
倪洱哈哈大笑,“我連豬窩都住過,還會失望,這條件不錯啦!”
郝曉曉吃驚地問道,“真的假的?你怎麽會住豬窩?”
倪洱說道,“那是以前的事情咯,以後有機會給你講。”
郝曉曉把自己的小房間收拾一下給倪洱住,自己拿了幾件衣服住到了郝美美的房間。
江城大酒店的宴請剛剛結束,
郝美美惦記著妹妹已經回來了,心情大好,一散席就跟文泰來打了招呼,自己坐出租車回去了。 在回去的車上,關曉晴喜不自禁,推了推坐在旁邊的關曉山,“曉山,叫倪洱明天回來上班吧?”
喝得醉眼朦朧的關曉山倒有幾分清醒,說道,“上次開會,爸不是說倪洱不辭而別,叫你把他除名了嗎?”
“嘿嘿嘿”,關曉晴捂著嘴笑出聲來,“沒啊,我就辦了個停薪留職,幸虧沒辦除名,否則又要折騰了。。。”
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的韓主任,聽到這姐弟倆的對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把關曉山送到憩園房間後,關曉晴回到自己的房間,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癡癡發愣,回想起上次倪洱送她回來的情形,一個人傻笑起來,當時倪洱給自己施了什麽魔法呢?自己會那麽快入睡,而且睡得那麽舒服。
這個夜晚,關曉晴很開心地失眠了。
回到自己小屋的郝美美,明顯感覺到家裡多了男人的氣息。
看自己房間有燈,郝美美推開了房間門,郝曉曉穿著睡衣正趴在床上看手機。
郝美美問道,“曉曉,你睡我床上幹嘛?”
郝曉曉笑道,“今晚我陪你睡啊,不願意啊?”
郝美美一皺眉頭,“你少來,老實交代,隔壁住著的男人是誰?”
郝曉曉翻身坐了起來,朝她一豎大拇指,“我姐就是神機妙算,你怎麽知道是男人?”
“切”,郝美美翻了翻白眼,“門口的鞋子我看不到啊,你姐又不是瞎子!”
郝曉曉一拍腦袋,“對對對,我怎麽就沒想到?”
“別扯開話題”,郝美美繼續問道,“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你猜?”,郝曉曉調皮地眨了眨眼睛。
“猜你個大頭鬼”,郝美美佯裝生氣,“你再不說,我自己去看。。。”
“別、別、別”,郝曉曉趕緊伸手拉住姐姐,“姐,別生氣,坐下來,聽我慢慢道來。”
“好”,郝美美一臉嚴肅,“你先告訴我是誰,我就坐下來”。
郝曉曉回答道,“你認識的,是倪洱。”
啊?
郝美美愣住了,怎麽會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