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風很清,仿佛玉盤般大小的太陽終於掙脫了雲海的束縛,自由的舒展著身體,釋放著自己的熱情。一兩絲棉花糖似的白雲,慵懶自在的跟清風不停的嬉戲,顯的暢快無比,今天,顯然是一個好天氣。
曹軒去外面學習也有一段時日了,兩女就是上課、吃飯、睡覺都在想著曹軒,雖然如此卻也無法感覺到快樂。又一個雙休日到了,兩女的好姐妹薛紫豔看著成天悶悶不樂的默琪和向萌萌,就提議出去野炊,借此來轉移兩女注意力,讓她們放松放松,兩女聽了好姐妹薛紫豔的提議也答應了下來。
中午薛紫豔讓他的男朋友張強去找車,幾女也回去收拾自己的旅程用品,一個小時過後一行八人便搭上張強找來的一輛中型大巴出發了,司機是這個大巴的主人,開車也有幾十年了對於安全問題還是很放心的,也許是因為幾個年輕人的活力,使得司機大哥也很是開心,笑著道:“你們這是要去野炊嗎?”司機大哥看到那幾個小夥子之前往車上搬烤爐之類的東西。
“是的,我們打算利用雙休日出去逛逛散散心,順便看看風景!”張強很是禮貌的回答道。
“大哥,看你給我們當司機不容易要不要一起啊”薛紫豔撲閃著大眼睛,靠在張強的懷裡美滋滋的說道。
“呵呵,謝謝小姑娘的邀請,我就不參加了,你們就開心的玩吧,到時候我來接你們。”司機大哥很是高興的說道,對於這幾個年輕人,司機大哥還是很有好感的。
一車的人其樂融融很是開心,就連本來鬱鬱不樂的默琪和向萌萌都參與了其中,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聊了不知道多久,車停了下來,司機大哥也提醒他們到達了目的地,下了車男生開始搬用東西,女生拿著自己的背包朝著不遠處的草坪走去,司機大哥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總感覺不舒服,至於是因為什麽司機大哥也搞不清楚,只是交代了句一切小心,便開車離開了。
此時也到了傍晚時間,為了晚上的晚餐大夥兒開始忙碌了起來,男生搭帳篷,女孩弄晚餐,分工明確,一切工作做完天也徹底黑了下來,八個人圍在火堆前,烤著著自己手裡的食物,聊著天,談著理想,默琪與向萌萌想著自己的事並沒有出聲。
夜晚,默琪和向萌萌坐在草地上望著這城市裡被燈光渲染得五顏六色的天幕,呆呆的出神,很明顯她們又在想屬於她們的那個人,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默琪從發呆中醒了過來,看著身旁還在發呆的項琪琪碰了碰她道:“你看,靠著銀河的那幾顆閃亮的星星,多像一只在飛翔的老鷹;那邊又好像是“天秤座”,遠看又像一隻高舉雙夾,翹著尾巴的大蠍子,我想那是“天蠍座”吧!
也許是被默琪驚醒,向萌萌也順著默琪所指的方向看去:“恩恩,我看到了,默姐姐你在看那顆“牛郎星”多麽的閃耀,好像正在呼喚對岸的“織女星”。在瞧左邊那幾顆星,多像你的那把精致好看的琴;在那邊的幾顆星,又像一隻正要起飛的天鵝;再看看中間,那星星好像圍成一個紅旗的模樣,中間還貼著似五角星的星星呢!夜晚的星空,真是一個美麗的世界啊”。
隨後兩人又恢復了平靜互相看了彼此一眼,都明白了彼此的心,向萌萌哽咽的說道:“也不知道軒哥哥什麽時候回來,萌萌好想他”。默琪也是如此可是她輕輕的抱著向萌萌沒有出聲。
“啊”一個殺豬似得的聲音傳來,把難過的二女驚醒也把正在帳篷裡辦事的情侶嚇的一陣哆嗦,
所有人很是不爽的來到聲源地,正好看到李斯翰很是興奮的指著前方,大家順著她所指的方向看去,在黯淡的月光下,隱約的看見大約500米的地方空地上募地現出一幢慘白的小別墅,大家也是好奇,這荒山野嶺的怎麽會有別墅呢?可是人的好奇心總是那麽的重,在幾個男生唆使以及自告奮勇之下打算前往那棟別墅看個究竟,默琪看到別墅的第一眼就有一種極其害怕的感覺,按道理來說人多的時候膽子也會大。可是默琪的那種害怕是來自心底的害怕,默琪本想阻止他們,可是大家都沒怎麽當回事,隻好跟隨他們一起向著別墅走去。死寂的荒野,四周野草淒淒;慘白的月色映出陰森的樹影,突兀的陰影中間荒塚散布,空氣中遊離著一股腐爛與死亡的味道…… 穿過班駁陰森的樹影,黯淡的月光下,前面小別墅越來越清晰起來——
比死人臉還要蒼白的外牆在月色中更見森寒,房子裡漆黑一片,只是從窗台上不時爬出幾條宛如蛇足的常春藤;微風拂過,窗戶上似有鬼影飄動,並伴有斷續幽怨的招魂鈴聲!細看靜聽,卻原來是窗紗飄拂與風鈴搖曳;即便如此,也已足夠驚出一身冷汗,在這種環境之下,試問有什麽人膽敢到來
這種壓抑的氣氛使得他們有點後悔來到這陰森森的地方,可是現在卻無法走回去了,黑壓壓的天空中一絲絲的雷電閃過,這說明快要下雨了,此時帳篷都帶在身邊,如果從新搭起來怕是下雨也搭不好,隻好硬著頭皮繼續朝著別墅走去,當所有人來到別墅前天終於下起了大雨,拿著手裡的手電筒一個緊跟著一個走進了別墅,進入別墅一股很重的塵土味傳來,不經讓幾個女孩子咳嗽了起來,張強拿出礦泉水澆濕了八條毛巾分別發給了大家,大家才覺得輕松了很多,別墅內很是簡陋除了正中央擺著一張破舊的大圓桌,桌上鋪著一張頗大的黃油布之外,就只有一個破櫃子了,看清了裡面的事物,一夥人便進了別墅,這時張強就開始分配任務,讓男生找了些乾柴,用烤爐升起了火,女孩很將帳篷鋪開放在了地上,鋪好了一張簡單的床,便坐在烤爐邊取暖。
一個個大眼瞪小眼,都不知道乾些什麽,這時一個戴近視鏡少女突然說“我們這樣也沒什麽意思,之前被那種壓抑的感覺讓大家也沒有了睡意吧,不如我們一起玩個遊戲吧,我剛才看了看那張大桌子。桌子上鋪著一張頗大的黃油布,上面斑斑駁駁的印滿文字,我在拿一個白瓷碗,所有的道具就齊了,我們來玩請仙的遊戲好不好啊,電影上雖然也演過,可我就是不信可以真的請來仙?要不我們也試試,當然這個遊戲只能我們女生玩,你們男生自己去想個遊戲不許參與。
被她這麽一說,除了默琪其余的人都來了興趣,大家都爭先恐後的來到桌子前,默琪本不想參加可是也無法阻值他們,隻好自我安慰不會出事,便也參加了,而張強四人很是無奈隻好走到一邊看著,。
此時,別墅裡的火光也是很配合!搖曳跳動的火苗忽明忽滅,更增周圍的恐怖氣氛。
六個女孩靜靜地圍在一這張破舊的大圓桌周圍,桌上鋪著一張頗大的黃油布,上面斑斑駁駁的印滿文字,一隻白瓷小碟倒扣在油布正中。
火光映照下,六個女孩的神情緊張,目光中充滿驚恐和好奇。
“開始吧。”其中一名戴黑框近視鏡的少女沉聲道,同時伸出食指,輕輕按在碟底中間。
其余四名少女各自伸出食指,遲疑著放到碟子上——
“記住!”
戴近視鏡少女木無表情,厚厚的鏡片底下呆滯的目光有點虛無地凝注著食指底下的碟子,聲音仿如發自另外一個世界:“心要誠,不要慌;一定要記住:千萬不能放手——誰要放手了,厄運就會降臨到她頭上……”
眼鏡少女的話教人不寒而栗,但事到如今,想退縮已經不可能,惟有硬著頭皮繼續下去。
“天靈靈,地靈靈,心誠則靈,信女李茹——”
“薛紫豔。”
“韓夢。”
“方如月。”
“向萌萌”
“默琪。”
眼鏡少女李茹帶頭念叨,其他人都惟她馬首是瞻,也跟著她後面報出自己全名。
李茹接著念道:
“誠心接引,過路神仙,解我疑難,一切玄機,以碟為引……”
募地,一陣陰風拂過,令蠟燭的火光為之一暗,別墅中的溫度仿佛也一下子驟降十多度!
五名少女隻覺毛骨悚然,渾身起了雞皮疙瘩,就連旁邊的三男,都感覺莫名的寒冷。
向萌萌反應最為激烈,她全身劇震,驚惶的淚水已在眼眶中打轉,煞白的臉色很是嚇人,看她的樣子仿佛隨時都有可能暈倒過去。
李茹的視線為厚厚的鏡片所阻,但臉容一片肅穆,沉穩的聲音透出不可違逆的嚴厲:“一定要專心,不要害怕!萬一因為不夠誠心而觸怒碟仙的話後果會很嚴重!”
李茹的話不僅沒有讓向萌萌平靜下來,反而更見驚惶,其他人在她的感染下恐怖感不斷上升,配合周圍的風聲鶴唳的氛圍奏出一首恐怖交響樂。
突然,一幕不可思議的詭異場景呈現在五名少女眼前——
瓷碟,動了……
“怎……怎麽回事……我……沒……在用力……”
項琪琪無疑是她們當中最膽少的一個,一點點的風吹草動都足以讓她竭斯底裡。
“我……沒有動……”
“我也……沒有……”
“我也……”
“不關我們大家的事,是碟仙來了!”
李茹的話如同一塊冰,瞬間將所有人全身血液冷卻。
只見瓷碟在五根手指頭下面輕盈地遊移,那種運動姿態說不出的詭異,竟不似正被五根手指壓住,而更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托起來在虛空中飄浮似的!
“何……事……找……我……”
方如月順著瓷碟的運動軌跡以微微顫抖的語聲讀出其意思——因為瓷碟在移動一段距離以後都會在油布上某個字上停留一陣,通過這個很容易就能讀出其意思。
噝——
眾人倒抽一口冷氣;天呀,這上面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難道這所謂的碟仙真的已經被她們請了出來,此刻正在她們五個人中間!張強三人也是眼睛睜著大大的看著桌上的白瓷碟,說不出話來。
這實在是太可怕了,別說是幾個弱不禁風的女生,就算是再膽大的幾個男生也為之悚然。
作為這次活動的發起者,也是現在所有人當中最鎮定的一個,李茹輕輕吸了口氣然後肅然道:“恭迎碟仙法駕!信女等並非故意打擾碟仙,隻為心中有難解之疑問希望能得到碟仙指引。”
“問……吧……”方如月誠惶誠恐地複述。
盡管惶恐不已,但看見四周並未有太大異常,少女們心情逐漸安穩下來,不再像剛開始時那樣幾乎連話都說不上來。
“碟仙碟仙,我……我想問一下……我的出生時辰……”韓夢第一個忍不住開口發問。
韓夢身材健美,一頭蓬松的短發染成紅棕色,她算是五名少女中膽子最大的一個,不過她這個問題根本不是她心中想問的,更多的目的不過是想考驗一下這位碟仙的神通,看它是否真有本事解答所有問題。
李茹透過厚厚的鏡片瞪了韓夢一眼,顯然有點責怪她不該問這種問題。
嗚——
一陣陰風無端刮過,刺骨的森寒氣息再次令少女們神經繃緊。
此時,瓷碟又開始動了,那種靈動的運動方式透出一股陰森鬼氣——
“戊辰年八月三十酉時。”薛紫豔開始複述瓷碟所反映的答案,末了,她將她驚疑不定的目光投向韓月——
答案只有韓夢自己最清楚,碟仙靈不靈就看韓夢的答案了……
其他人也紛紛將視線集中到韓夢臉上,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等待結果——
韓夢此刻臉上的神色很詭異,也說不清是驚愕、懷疑還是恐懼,應該是每一樣都有吧,她用包含著同樣複雜感情的視線一一掃視在場其他人,最後,像是花了很大的力氣似的點了點頭,而此時,她目中的神色不再帶有任何懷疑和不屑,取而代之的是敬畏和恐怖
看著韓夢艱難地點了點頭,人已幾乎虛脫的樣子,少女們都不禁凜然。
這實在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少女們之所以會玩這麽一個詭異危險的遊戲,目的不過是體驗一下所謂的碟仙是否真如傳說般靈驗,現在看來, 這玩意還真不是吹的。
盡管心懷畏懼,但出於人類本能的好奇心卻超越了對於未知事物的恐懼,少女們都開始躍躍欲試了——
“碟仙碟仙,請幫我算一下我男朋友是不是真心喜歡我?”
方如月迫不及待地提出了這個她一直想確認卻難以肯定的問題——方如月是一個較為靦腆的女生,一頭烏黑的長發配上典型的東方少女的臉蛋,盡管算不上天生麗質,但也頗具韻味。
這個問題一出口,其他女生紛紛莞爾,剛想訕笑幾句,但瓷碟卻又自己動了起來——
“不……是……”
複述著碟仙所反饋出來的信息,方如月臉色大變,幽怨之情一下子掩蓋過了內心的恐懼。
不等其他人發問,她又急促問道:“他……他真的……那他把我當成什麽了……”
“玩……物……”
看到碟仙直白殘酷的答案,方如月幾乎要抓狂;原本只是本著好奇貪玩的心情早已被濃濃的嫉恨所覆蓋,這虛無飄渺的碟仙所揭示的真相與其說是神仙的釋疑倒不如說是她自己內心深處所一直懷疑但又不願意承認的答案;當真相被赤裸裸地揭露出來之際,卻把她最後的一絲自我安慰也無情粉碎!
“茹月,冷靜點!這只是遊戲,不要當真!”薛紫豔看到方如月逐漸失控,連忙出聲安慰。
“沒錯,都是騙人的鬼話,我不相信!”薛紫豔的話似乎起了點作用,方如月也冷靜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