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符咒被苦無釘在樹上,撐起了一片結界。
“聽好了!”夕日火站在樹下,對著面前因為三代命令而集結起來的少年少女們嚴肅地說道:“九尾是木葉村內部的事情,不是與其他忍村的紛爭。你們是木葉未來的希望,不應該早早因為這種事情去送命!”
“這……這算什麽!身為村子的忍者難道就讓我們乾看著?”紅忍不住出聲問道。
“冷靜點,紅!”阿斯瑪拉住了紅,低聲勸解道。
“忍者生死身不由己……但是女兒啊,在此之前你也是個女人。起碼要讓我有個外孫把這份火之意志傳承下去!”夕日火的臉色依舊嚴肅,但眼裡卻多了一絲柔情。
紅呼吸一滯,愣在了原地。
“作為父親,我想和你做出這樣的約定。我相信你。”
夕日火說完,轉身向著村子的方向衝了出去。
……
“爸爸,媽媽!放開我!我的父母還在戰鬥啊!我要和他們在一起!”男孩不斷地掙扎,可忍者的一雙鐵壁牢牢地將他固定住,讓他一切都成為了徒勞。
轟!
身後發出了一聲巨響,男孩驚得連忙轉頭,卻發現一個巨大的陰影將己方二人籠罩在內。
“糟糕!伊魯卡,你快逃!”
夾著伊魯卡逃離戰場的木葉忍者臉色大變,從疾跑的狀態下急停轉身,並接著轉身扭腰力量在最後時刻竭盡全力地將伊魯卡向著陰影外的方向扔出去。
“等等,大叔你……”
巨大的手掌從天而降,眨眼間將仍保持著投擲姿勢的忍者從伊魯卡的視野裡抹去。
伊魯卡隱約聽到了輕微的哢嚓聲,隨後被轟隆巨響給掩蓋。
大腦一片空白。
“不……”
瞳孔細如針尖,渾身止不住地顫抖。
“不……”
牙關緊咬,聲音就如同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樣。
“不……不可原諒!啊啊啊……”
面部肌肉緊繃,表情崩壞,青筋暴起,雙拳緊握,目光抹上了一層瘋狂。
伊魯卡忘記了一切的恐懼,怒吼著衝了上去。此時此刻,在他腦海裡只剩下兩個字——
“報仇!”
四尾聽到了怒吼聲,目光撇過來時,卻只看到一道金光一閃而沒。
另一邊的山頭上,水門將抱在手裡的伊魯卡輕輕放下。
“現在安全了,現在你……”
“我要把尾獸從這個世界上驅逐出去,一個不留地驅逐出去!”
“……”
水門一愣,咬著牙地垂下了頭,冰藍色的眼睛裡多出了一份慌亂和自責。
“對不起……都是我這個火影太不稱職了……”
突然一股炙熱衝上心頭,水門連忙抬起頭,眼前仿佛能融化一切的熔漿仿佛遮天蔽日的牆壁般蓋了過來……
四尾瞥了一樣被熔漿覆蓋的山頭,扭頭向著木葉村進發。
“水遁*水清波!”
“月光流奧義*月牙天衝!”
眼看沒人阻攔的四尾的就要衝進木葉中心大鬧一場,兩道人影拍馬趕到,合力頂住了四尾的攻擊。
“是橙水大人和夜舞大人!”
和二代火影相似的背影轉過身,對著木葉忍者怒吼道:“看看你們都是什麽樣子!現在說放棄還太早了!拿起你們的武器!一起將四尾從村子裡趕出去!”
而在另一邊的戰場,新之助突然出現在了戰場,連續放了好幾個土遁拖延了九尾前進的腳步。
就在九尾大怒想要先捏死這個最礙事的小蟲子時,突然感覺上方一陣涼意。
“仙法*超大玉螺旋丸!”
兩層樓那麽高的超大型螺旋丸擊中了九尾的脊椎,生生地將九尾砸入了地下。
“自來也!新之助!”
“老師(老爹)!我們來晚了!”
一條蛞蝓爬上了三代的肩膀,然後三代在戰鬥中損失的查克拉以能夠讓人感知到的速度快速地回復,身上的一些小傷口也在眨眼間愈合。
“小綱嗎……”
三代望向了木葉病院的頂部,隱約可以看見一道金色長發的人影盤腿坐在那裡,以及她渾身衝天而起的查克拉。
……
“果然,就像六道老頭說的一樣,當千手和宇智波的力量都達到頂峰的時候,就會回溯到輪回眼了。”天威將目光從鏡子上移開,轉到了從牆面裡扒拉出來的面具男的身上,“那麽告訴我你是誰以及你來這裡的目的吧!”
“我是宇智波斑……”
“住嘴吧,真當我是弱智嗎?”天威諷刺著說,“斑爺能有你這麽渣渣?”
“既然你不相信那就沒辦法了……”面具男的身影漸漸隱於石牆中,“再見了。”
“切!”天威看向了窗口,將兩隻尾獸在村中橫行的樣子一覽無余,“如果不是要節省查克拉應付眼前的危機,你的野心也就在今天到此為止了。”
“哥哥?”
“沒事沒事了。”天威低下頭,在鈴的耳邊說道,“那個,鈴也該把我放下來了吧。”
“嗯……”
雙腿著地的那一刻,天威突然覺得一陣頭暈目眩,雙腿就好像兩根軟泥一樣毫無知覺,連一秒都沒站住就要摔倒。將近一年沒用過的雙腿根本沒有半點平衡點,渾身猶如置於雲霧之中,毫無半點支撐,就要墜下萬丈深淵!
“唔……”
原本冰涼的腰間被熟悉的體溫捂熱。身體,突然被抱住了。
“鈴?”
“沒事哦,哥哥!綱手阿姨都把所有照顧的方法都教給我了,所以……這次就交給我吧!還有……哥哥……你,你終於回來了!”鈴將頭埋在了自己的懷裡,模糊的聲音帶著越來越濃的哭腔,最後終於忍不住“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心裡暖暖的,天威枯瘦的面容上露出了微笑,這一次,他沒有猶豫地伸出手摸摸鈴的頭作安撫她說:“鈴……謝謝,我回來了。”
“嗯,歡,歡迎回來。”鈴仰起頭,一手擦著淚水,雙眼眯起成了月牙狀,“歐尼醬!”
好……好萌,實,實在是太可愛了!
摸著頭的手忍不住順著頭髮滑到了臉上,然後下意識地捏了捏。
“誒?”
面對鈴驚訝的目光,天威這次沒有退縮,嘴角輕輕一勾,柔聲說:“鈴之前說的,我都聽到了哦!”
“誒!”
小臉的潮紅“嘭”地擴張到了兩隻小耳朵,並且顏色越來越深,眨眼間就熱得冒出絲絲蒸汽。鈴驚呼一聲,然後羞澀地低下頭,一雙小手抓著裙邊,青嫩的手指不斷地揉搓:“那個……那個……”
真心話被當事人偷偷聽到了,鈴羞得面紅耳赤,心中小鹿亂跳,這可苦了天威。沒有鈴的雙臂作支撐,已經一年多沒站起來過的雙腿不僅沒有力量,連如何把握平衡都做不到了。
苦苦堅持了一秒都不到,他就不由自主地向前方倒下。
“啊啊啊……”
聽到了天威手忙腳亂的呼聲,鈴匆忙間抬起了頭,但還沒來得及做些什麽,嘴唇就傳來了乾澀的觸感,眼前一花被高高的身影撲倒在地……
……
一星閃過了被不知是哪個尾獸一巴掌扇過來的飛石,向著木葉病院衝了過去。
“繼九尾之後就是四尾被放出來……雖然不知道是誰弄的,但是……”一星眯起了眼睛,“毫無疑問,所有在村子裡的人柱力都是他的目標!偏偏這個時候孩子他媽離開村子去采藥了,綱手也要救治村子裡的傷者而抽不開身,鈴,天威……你們一定要平安無事!”
查克拉附在腳底,雙腳直接貼在木葉病院牆壁上平行於地面衝刺,最終打碎了窗戶玻璃衝了進去。
“要等著我啊!我的孩子們……啊咧?”
腳底下的震動雖說不上能讓人左右搖晃,但終究還是頂部的人感應到了。盤坐著的綱手皺了皺眉,對著身邊的靜音說道,“靜音,你去看看情況!”
“是!”靜音應了一聲之後,轉身順著樓梯走了下去。
“雖然臉上表現不出來,但是綱手大人還是挺擔心的啊!畢竟無論是天威還是鈴都是綱手大人不多的親人了……誒!”
天威的病房內,一道時空漩渦突然出現在窗邊,琳和帶土從空間破口裡走出,踏入了空蕩蕩的病房。
“沒人?”琳的瞳孔一縮,雙手抱在胸前,壓住了因為慌張而砰砰亂跳的心臟,“難道……”
“不,我能感覺到查克拉的殘余,好像是鈴和天威一起從門哪裡走出去的。”
“走出去?這是為什麽?”
帶土打開了寫輪眼,四下觀察:“不知道。從查克拉的剩余量看,應該離開不到五分鍾,從這裡走應該很快就能追上!琳,快點跟上!”
“嗯!”就在接近樓梯口的最後一個轉角處,帶土開口了:“好,轉過這個拐角就能見到了。怪了,怎麽他們才走了這點路……什麽!”
“敵人的野心昭然若揭,果然他的目的便是村子裡的所有尾獸嗎!不能讓鈴和琳重蹈玖辛奈的覆轍!”水門將昏過去的伊魯卡交給半途中預見的卡卡西等人後,就要施展飛雷神之術。
“老師,把我也帶去吧!畢竟如果有敵人,老師不能因保護人而分心。”卡卡西向著銅時和凱交代了些什麽之後,走到了水門身邊說道。
“可以!”水門覺得卡卡西說得有理,並且卡卡西實力在同齡人絕對是出類拔萃的,短暫考慮之後就點頭答應了,“那麽抓住我!幸好之前在執導天威飛雷神時在他身上留下過標記,正好可以借此使用!”
卡卡西隻覺得眼前一閃,身邊的場景就從街道變成了木葉病院的內部,然後他被眼前的場景嚇到了。
從摔倒的那一瞬間天威近一年沒運作的大腦就處於一片空白, 直到摔倒在地上他才感受到嘴唇上傳來的柔軟溫暖而又幼小的觸感。
記憶裡立刻搜索出了相同的觸感,那是四年前,當時他在為溺水的鈴做人工呼吸……
【也就是說……】
睜開眼看到了一雙驚慌的翠綠色瞳孔,感覺到鈴鼻子裡的熱氣噴到臉上,天威的大腦再一次空白!
嘩啦!
注射瓶的鐵架被帶倒在地,摔碎的注射瓶裡把藥水灑了滿地,也把天威從大腦當機的狀態下驚醒過來。“抱歉,鈴!”
天威連忙從鈴撐起身上來,抬起頭了頭,瞬間呼吸和心跳都停止了,整個人陷入了石化狀態。
不知何時起,身邊一圈突然多出了好幾個不該在這裡的人,這些人有朋友有老師有老爹,沒一個不認識的!
糟糕了!前面的場景一定被他們看見了,而且這次還有老爸在場,第三條腿絕對會被打斷的!
盡管天威從小就在戰場上歷練,面對過包括土影和雷影在內的無數強者,但天威卻覺得,此刻他遇上了重生以來,最大的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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