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晨曦是最早降臨的,時鍾的指針剛剛劃過五點,天就已經完全亮了。
被提前設好的鬧鍾準時地又吵又跳,讓人煩躁的鬧鈴聲瞬間打破了清晨那安詳的寧靜。而沒等它囂張多久,一隻手就慢慢地伸出來一把將其壓製。黑發少年半夢半醒地在床上掙扎了好一會兒,才掀開被子睜開迷迷糊糊的雙眼,熟練地拉開拉門左轉。就像夢遊一般跌跌撞撞地走到了衛生間,伸出的右手差點碰翻漱口杯,好在最後時刻抓住了邊緣。
左手捧起一捧涼水澆在臉上,少年才勉強有了清醒的感覺。
“好困,果然昨天研究得太久了嗎?”
苦笑了一聲,少年回想起昨晚研究某塊神秘石板的過程。貌似到了某一段記憶就突然終結了,應該是後來身體實在熬不過自動休眠了吧。
洗漱完畢,少年回到了自己的臥室,就看到鋪在榻榻米上的被褥一片狼籍,原本應該是枕頭的地方,被一塊石板佔據了所有的空間。
“原來昨天晚上完全就是枕著這塊石板睡的,怪不得覺得枕頭那麽硬呢!”
少年尷尬地撓了撓後腦,將石板從床頭上拾起,看似隨手地一扔,石板就不偏不倚地落在了一張敞開的卷軸中央。隨著卷軸“嘭”地輕輕一響,就消失不見了。而原本卷軸中央的一個圓圈的空白處,多出了一個“石”字。
少年自然就是本書的主角宇智波天威,幾天前他才剛剛過完十四歲生日。而那塊石板正是之前他因團藏之事而入獄服刑期間在勞教的田地裡無意間挖到的。
當時天威就看到有查克拉在石板上流動,就知道它不是一塊普通的石板,而得到石板的當天晚上,那個有關於“卯之女神”的夢境就發生了不小的變動。但也僅限於此,從那以後的這兩年來,無論天威如何研究,哪怕開啟了萬花筒寫輪眼,都無法從這塊石板內發現絲毫玄機。
“難不成還真得開啟永恆萬花筒才能看出點門道?”
天威思考了一小會兒,突然驚醒:“我去!怎麽能在這個時候開小差!差點把正事忘了!”
一把脫下睡衣,抓起外套衝到走廊上,匆匆忙忙地邊跑邊穿。
“糟了!忍具包!”
一個刹車急停,衣冠不整的天威又慌忙地轉身打算原路返回。
“咚!”
意外往往就是在慌亂中發生的。
“嗷!痛痛痛……”
天威捂著差點被撞碎的下巴連退了幾步,一陣火辣辣的疼讓他瞬間產生了牙齒快要脫落的錯覺。
“嗚~”
熟悉又可愛的痛呼聲。天威抬起頭,就看到一個女孩捂著額頭跌坐在地上,指縫間的呆毛像是利劍一樣豎得筆直,眼角處蹦出了點滴眼淚。
他連忙跑過去蹲下身一邊拉起對方一邊問道:“抱歉!你沒事吧?”
被他撞倒的,是他的義妹羽田鈴。
身為七尾人柱力的她在大約五歲的時候被雲忍間諜從瀧忍村打包拐走。而那個叫一佐木的倒霉雲忍卻在搭乘盟友岩忍便車時,湊巧被派來找岩忍麻煩的天威等人順手乾掉了。而鈴也自然被天威就出後帶回了木葉,被三代火影寄存在了天威家中收養。由於宇智波是木葉的大宗族,這個姓氏不可能給任何沒有半點血統的外人繼承,所以鈴並沒有直接改隨著養父的姓氏。
或許是真心希望家人的原因吧,鈴很快接受了這個身份,並且很自然地就將對天威的稱呼改成了“哥哥”,而天威也很珍惜兩世為人唯一的“妹妹”,一開始就努力地將其當做親妹對待。雖然剛開始有些生疏,但隨著一起生活的時間加長,兩人之間也同親兄妹般親近了。
“我沒……沒事!”
鈴抓住了天威伸出的手,慢慢地站了起來,強忍著頭上傳來的痛覺,雙眼眯成了月牙形努力地露出了一個令人安心的笑容。
一隻手貼在了鈴的額頭,醫療術的柔和光芒在手中閃現。鈴覺得額頭一涼,疼痛漸漸地隨著光芒的閃爍散去了。
在醫療術的光芒消失之後,天威猶豫了片刻,還是將手向上伸了伸在頭上撫摸了兩下。
這兩年來,鈴的身高終於長了一些,但相比起其他同齡人卻不值一提。盡管她的真實年齡最多之比天威小一歲,但從外表看卻像是只有八、九歲的小女孩,尤其是胸前,簡直就是一馬平川……
憑借身高優勢,撫摸鈴的小腦袋對天威來說簡直就是順手而為的事情。但是……
“哥哥,你的手好僵硬,是不是昨晚沒蓋好被子凍著了?”
正如鈴所說,自從兩年前的那件事之後,天威每次和鈴肢體觸碰時,身體都會感覺得有些不自然。哪怕天威努力地克制,但總會有一些不小心表現出來。
“啊……沒事!”趕緊將手收回,心虛的感覺總是揮之不去,天威能想象到自己的臉上此時已經像鈴一樣發紅,連忙轉移話題問道,“話說回來,你為什麽這麽早就起來了?是有任務嗎?”
額頭上的呆毛一跳,鈴搖了搖頭興衝衝地說道:“不,今天放假,所以我想給哥哥早飯!早飯剛剛做好,我正想去叫哥哥來吃的!”
天威的表情頓時凝固,然後臉色慢慢變成死灰。
又黑又亮的烤麵包,同樣又黑又亮的荷包蛋,以及依舊是又黑又亮的未元物質……n多印象裡的早點此時在天威的大腦裡圍著圈跳來跳去,而它們的共同特點都是又黑又亮的!
“那個……雖然說可愛的妹妹能特意早起給我做早飯我很高興了,但是我馬上就要遲到了,不好意思,讓你白費心思了。”天威盡量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不那麽糾結,撓著後腦苦笑著說道。
“嗚……這樣啊……”鈴臉上的興奮瞬間退去,呆毛無力地垂下,那情緒低落的樣子讓天威都暗自質問自己是不是太過打壓她的積極性了。但是因此而讓他答應吃鈴的早飯是不可能的!
“宇智波天威,十四歲,卒……在戰場上擊殺了三代雷影的木葉天才沒能繼續他的神話,因為兩年後他吃下了義妹的黑暗料理,就此永垂不朽……”這一類的墓志銘想想就讓他以後沒臉見人!啊,雖然這樣的話他也已經死了。
“那個啊,以後也別起那麽早了,睡眠能幫助你長高和發育,多睡覺的話你的胸部也能像琳和紅她們一樣不再殘念……”
天威突然住嘴,但顯然已經晚了……
“嗚……”
他口無遮攔的話已經觸碰到了某種禁忌。
肩膀微微的震動著,呆毛收了刺激地彈起指向前方,為了戰鬥而剪短的雙馬尾此刻如同尾巴一樣飄在空中,咦?這些冒著氣泡的橙紅色查克拉是怎麽回事?錯覺嗎?
“哥哥……”
“額,那個……沒事的鈴,你才不到十四歲,以後會慢慢地長起來的……貧乳是稀有資源,俗話說,胸不平何以平天下……鈴!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你給我去死兩次!”
天威的日常, 在一陣雞飛狗跳中拉開序幕。
一大早就因言獲罪,被家中的公主殿下狠狠教訓了一頓,又用飛雷神一路上風塵仆仆地趕到目的地時,他已經比約定晚了五分鍾了。
“那個……鼬啊,不好意思,因為昨天的風兒很是喧囂……”
“……”
一陣風吹過,現在明明是納茲(夏天),空氣卻像被凍結一樣凝固了。
一大一小兩個男孩互相默默地對視了好長時間,最後那個黑色中分長發的男孩用不屬於他那個年紀的成熟語氣平緩地問道:“老師,然後呢?”
“昨夜長煙一空,皓月千裡,清風徐來,水波不興,這種涼爽的天氣想在夏日裡可是極少的!若不在如此涼風下思考宇宙之機,天地之志豈不是辜負了上天一番心意?今晨應莊周之邀,探討六道往生、夢蝶之疑,不由間白駒過隙,醒悟之時悔之晚矣。”
“……”
“……”
又是一陣對視冷場之後,男孩又以平靜的語氣突出幾個字:“老師,請說人話。”
“老子昨晚熬夜,結果今天睡過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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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本書改名……開書的時候剛剛初中畢業,現在看來又二又不合適,於是就改了。
就是這樣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