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吉遠和吳震離奇死亡的事情並沒有引起人們多少注意,象這樣的人平時吃拿卡要,一般都是遭人憎恨的角色,謝銘舟也不再關注這些事情,他現在對物理又有了興趣。
起因還是在半島酒莊的那顆炸彈上,他感應到了爆炸時的靈氣,謝銘舟地隱約地覺得這東西和他的修煉有點聯系,但以他的淺薄知識,肯定不能了解其中的奧妙。
在洛陽監獄的時候他曾經系統地學習數學和物理,但也僅僅只是達到大學畢業的那個水平,以他的理解和記憶能力,只要有人指導,應該會進展很快。
本來這是很簡單的事情,找個理工類的大學交點錢去旁聽就行,反正他又不要畢業證,但謝銘舟從小就野慣了的,可以說沒上過一天學堂,會認得字還得感謝他師父守靜真人。如今讓他再去上學,他是說什麽也不肯去。
一句話就是不願意受人管束。
本來他也想過找個大學裡的教授,直接用讀心術來讀取他的記憶,然後自已再慢慢研究,但這物理化學裡的實驗跟煉丹一樣,不管你理論知識再強,沒有親手操作,哪兒能知道其中的奧妙?
就是數學也是理論和實踐並重,在學習的過程中也需要做數學實驗、數學建模,這些都要人指導才行。
“不想了,先去找教授把理論知識學到再說其它的。”他站起身來,準備去偷師學藝。
謝銘舟把車停在京大外,下車徑直往校內走去,他的目標是物理學院,到達目的地後,才發現物理學院又分了許多專業,他仔細篩選後選擇了理論物理、凝聚態物理、核技術及應用三個專業,至於其他的什麽光學、大氣物理學之類的專業,連了解一下的興趣都沒有。
光這三個專業,涉及的課程也是非常多,幸好有些公共課都是同一個教授,省了他不少的跑路時間,有讀心術這個偷師作弊的利器在,他“掏”完這三個專業所有教授腦中的知識,也不過只花了一個下午的功夫。
接下來連續幾個月,謝銘舟都閉關學習,雖然腦中已經有了這些知識,但要徹底了解化為已用,還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情。
他發現原來覺得很重要的各種實驗,對他來說還真不是很重要,因為他要的只是結果,而各種實驗的結果,作為京大物理學院的碩士、博士導師們,無論是誰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可以說現在就是讓他去當博士生導師,謝銘舟也是遊刃有余,但他有點沮喪的是,花了這麽多精力和時間,收獲卻並不是很大,有很多現象用現在的科學還是完全無法解釋,比如說他畫的符籙為什麽會有那些神奇的效果?
又比如說鬼魂,根本沒有任何方法能夠證明這種東西的存在,但它們又確實存在,謝銘舟推測的是它們是以一種現在的科學手段無法探測到的能量形式存在,這已經基本上就是事實,但沒有辦法證明。
他現在已經大概弄清楚當初那枚熱壓彈爆炸時為什麽自已能夠感應到靈氣,那是因為電子躍遷。
根據能量守恆原理,粒子的最外層電子從低能級轉移到高能級的過程中會吸收能量,從高能級轉移到低能級時則會放出能量。
而熱壓彈裡的金屬塵霧劇烈燃燒時產生的能量,使電子從基態向高能級的激發態躍遷,當這些處於激發態的電子在金屬塵霧燃燒時產生的外界輻射(光)激勵的情況下,又會產生受激輻射,從高能級轉移到低能級,同時釋放出光子和能量。
這些高能級的能量,正是謝銘舟感應到的微弱靈氣!
對於這個結果,
謝銘舟並不感到意外,在剛開始學習禦千河功法時,他就已經知道靈氣其實就是一種高等級的能量。“難道自已以後要飛升的仙界,也是一個比地球更高的高能級?”如果真是這樣倒是很多問題都能解釋得通,比如說飛升需要大量的靈氣,把肉身看成是一個電子,這不正是一個從低能級向高能級躍遷的過程?
而仙人下界,不但需要特殊的外界輻射,而且在這過程中還要釋放出大量的能量(靈力),關鍵的是在返回仙界的時候,他還需要大量的能量,這一來一回所損耗的能量,怕是一個仙人都消耗不起,所以在這一界中才不容易看到仙人。
這個想法暫時沒有辦法來印證,但謝銘舟下意識地覺得這就是正確的,修道中的每一個境界,都是一個向高能級躍遷的過程,而平時的各種修煉,煉心、煉體,都是為了感應到更高能級的能量存在而已。
而創造出這些修煉功法的人,肯定都是比地球更高能級的存在,否則根本不可能說得清楚這些東西!
迄今不知何人所著的《易經》(這裡的《易經》並非單指《周易》,還要加上已經失傳的《連山易》和《歸藏易》),以及太上所著《道德經》,從秦漢直到科學發達的今天,也只能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唯一的解釋就是沒有人能達至那個境界,所以根本無法理解裡面講述的那種更高能級的東西。
正當謝銘舟沉迷於研究這些東西的時候,接天觀成華真人卻帶了觀中弟子,道協會長秋映月前來拜見。
蘭鴻興在無漏公司辦公樓的底層,打通了兩間辦公室精心裝修後,作為謝銘舟的會客之所。
等二人恭敬行禮過後,謝銘舟才開口道:“心境已至,而靈氣不足!”
原來成華真人自欽真觀重開山門那年得謝銘舟賜了一枚歸靈丹後,便回接天觀閉關三年勤修苦煉,每每總覺得突破就在眼前,然而那凝嬰之境卻猶如掛在牛頭上的一束嫩草,無論如何努力都吃不到口。
無可奈何之下,他想起了清溪前輩,但是到洛陽白鶴山後卻發現再也找不到欽真觀,雖然他明明知道欽真觀就在這白鶴山上。
成華真人心灰意冷地回接天觀,路過京城時,卻意外地從秋映月那兒知道了謝銘舟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