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犯人為了加分減刑,熬夜加班都是常事,並且還得和獄警、隊長搞好關系,上點供是再正常不過,謝銘舟一分錢沒花,人家就把這事給幫忙辦了,這可是欠的實實在在的人情。
“其實說心裡話,謝師傅你走了咱們還真不習慣,不說別的,你一進來,咱們這裡的所有同志,身體素質都上了一個台階啊。你一走,咱們以後要想再找個你這樣的私人保健醫生,那可就沒門嘍!”范遠堂呵呵笑道。
“監獄長,高隊長,以後如果真有事,可以到欽真觀找我徒弟,如果你們舍得丟這份工作,就到咱們觀裡出家也行,包管你最少活到一百歲。”謝銘舟一本正經地說道。
“你們那道觀連山門都找不到,你不會是敷衍咱們吧?”
如今的欽真觀在洛陽一帶也算是有了些名氣,不過如果沒有謝銘舟煉製的令牌,任何人也進不去,這倒是更給它添了一些神秘。
“呵呵,既然我說了這事,到時肯定會讓你們找得到山門。”
“謝師傅,你今天可是給我們打了包票啊,到時有事就去欽真觀找你了。”本來范遠堂原來對這些不大相信,但這兩年時間來,他已經多少知道一些謝銘舟的神異之處,現在說這些話那還真為是開玩笑。
“馬上吃飯時間了,上次咱們喝的那種酒還有吧?要不帶一瓶,咱們出去喝兩杯?”范遠堂看了看手表,一下轉了話題。
監獄長要帶個犯人出去,那肯定是一點都沒有問題,何況象謝銘舟這種,根本不可能逃跑,完全一點都不用擔心。
“送來的都喝完了……”謝銘舟無奈地道,上次幽獅王送來一壇十斤的,自已最多喝到兩斤,其余全被監獄長和幾個獄警喝完了。
范遠堂這個時候才叫他過來,怕是心裡早就打好了算盤。
哪知剛說完這話,腦中就傳來幽獅王的傳音:“主人,要不要我送酒菜過來?”
原來幽獅王和蝶舞都放了一絲神念在謝銘舟身上,沒事的時候就會關注一下,這時正好碰到幽獅王神念探視過來,連忙傳音拍主人的馬屁。
“嗯,送桌素齋過來就行。”
“好呢,主人你稍等,很快就好。”
“咱們還是出去吃吧,叫人送進來影響不好。”剛才謝銘舟一不小心說了一句,范遠堂以為讓他叫人送菜進來,連忙說道。
“哎,剛才不是和你說話,我叫我……徒弟送點酒菜過來,咱們欽真觀的素齋可是一絕。”
“他不從大門進來,監獄長不用擔心,沒人看得到他!你這辦公室應該也沒有人進來吧?”
“不從大門進來從哪兒進來?”范遠堂和高隊長滿心糾結。
“等會你就知道了,就是喝盞茶的功夫。”
這個時候正是觀裡準備開晚齋的時候,什麽東西都是預備好的,只需下鍋就行,也就是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幽獅王驀地在辦公室中顯出了碩大的身形。
范遠堂和高隊長嚇了一大跳,“呼”一下就站了起來,還沒來得及開口喝問,幽獅王把眼一瞪,兩人頓時動彈不得,仿佛全身上下都不屬於自已,連張嘴呼救也不可能。
“監獄長,高隊長,這是觀中給咱們送酒菜來的,造成別叫,要不然可沒酒喝了。”謝銘舟話剛說完,兩人一下又恢復了過來。
“謝師傅,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他是誰?”
“先坐先坐,這個也算是我徒弟,你們叫他老幽就行,要說歲數,他可比你們大得多了。”謝銘舟連忙兩人坐下來,轉頭又對幽獅王道:“還不把酒菜拿出來?”
幽獅王一探手,手中就出現一個食盒,把裡面十來個齋菜擺到茶幾上,碗筷什麽的一應俱全,又一伸手,拿出來一壇“青玉醇”放到一旁。然後才說道:“主人,沒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沒事,你先回去。”謝銘舟擺了擺手。
“謝師傅,既然來都來了,不如一起喝杯酒吧?”范遠堂二人被幽獅王一串動作看得眼花繚亂,簡直象是變戲法一樣,轉眼就擺出來這麽一桌酒菜,心裡好奇得不得了,便想把他留下來,打探打探到底是怎麽回事。
幽獅王看了謝銘舟一眼,謝銘舟隻得說道:“那就一起喝點。”
酒過三巡,范遠堂指著酒菜對幽獅王問道:“老幽,你這些東西都是變出來的?”
“哪裡是變的,這是觀中剛做出來的呢,你沒看還熱乎著呢,我只不過是拿了送過來罷了。”
“欽真觀離咱們這兒幾百裡,你這麽快……莫非真有法術?”要說如果不是親眼看到,范遠堂根本不會相信,可這事實在眼前,那總不會是自已白日做夢。
“嘿嘿,你知不知道咱們欽真是做什麽的?”幽獅王笑道。
“欽真觀是道觀,裡面都是道士啊,道士除了驅邪捉鬼做法事還能做什麽?”
“道士道士, 修道之士,咱們欽真觀的道士就是真正的修道之士,會做的事多了,我這區區小術算得了什麽,若是我主人,禦劍萬裡、翻江倒海也不費吹灰之力。”
范遠堂二人看著謝銘舟,顯然心裡並不相信,謝銘舟連忙道:“別聽這蠢貨胡說,他喝兩杯酒就喜歡吹牛。”
兩人這才沒有再問,繼續喝酒吃菜,直到八九點鍾才算結束,幽獅王一揮手收了桌上的杯盤碗盞,轉身對謝銘舟道:“主人,那我就回去了?”
“回去吧,觀中弟子修煉你多看著點,過不了多久我也要出去了,總算是過了這一難!”
幽獅王對謝銘舟作了一個稽首,將身一晃不見了蹤影。
“謝師傅,這真是你徒弟?”
“其實是我的奴仆,不過也教養了不少年頭,說是徒弟也說得過去。”
“他剛才那些都是用的法術?”
“嗯,很簡單的法術,只要結成金丹就可修煉。”
“那……象咱們這樣的能不能修煉?”高隊長眼巴巴地問道,范遠堂也看著謝銘舟,眼中滿是期待之色。
“如果你能舍得拋家棄子,遠離紅塵,倒是有那麽一絲希望。”謝銘舟一句話就讓二人息了心思,兩人都正值中年,家中老的老小的小,哪裡是說拋就能拋得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