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妻子,家在西海市繽紛大道三十二號’十三短暫的沉思之中,商務轎車已經開上了繽紛大道。
轎車在奇快的速度中行進,十三沒有心情去觀察窗外閃過的美麗風景,他一直在想自己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他可以在瞬間用雙手擰斷最靠近自己的這兩個黑衣人脖子,然後迅速解下其中一人的手槍對著對面的兩人瞬間射出兩發子彈命中眉心,在項發生攻擊前將另一人從車窗內扔出去,這樣的速度此人不是被摔死就是被後面碾過的車輪壓死。
對於項這個人,十三的評價是高過對這車廂裡的任何一人,費點勁也能立馬搞定。
十三動了,就像他腦中預演的那樣,他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做,更奇怪的他沒有半點懼怕。
十三放松的雙手迅速探出,一左一右捏住自己對面的量黑衣人脖頸,分別向外用力。‘哢嚓’兩聲重疊的骨頭斷裂聲幾乎同時響起。
身形迅速移動到一名黑衣人身後,趁其防備不及拔出第三個黑衣人大腿上的手槍,將黑衣人擋在身前,轉身對著另外兩名車頭的黑衣人開出兩槍。
順手解決了手裡的擋箭牌。項的高踢腿快若閃電,直擊十三太陽穴,十三低下身子,一擊重拳砸在項的背部。
十三:“白鶴腿,看來你不是簡單的人”
項:“看出這招數的來路,你也有點見識”
十三擺身,躲過項的撞擊,一把撲向開車的司機,一記肉刀劈在司機的脖頸後,司機暈厥。十三向左猛打方向盤,轎車猛烈的撞擊在道路左邊的防護欄上,項一頭栽倒,腦袋撞碎了車窗,十三用腳蹬開車門,項順勢栽出了車外。
加上司機一共六具屍體,十三下車,找到一塊重量差不多的石頭,壓在油門上面,調校好方向盤,松了離合,車子便呼嘯著衝開護欄,一股腦扎進了護城河的上遊。
繽紛大道三十二號,一座獨門獨戶的小院落,並不是在國內隨處可見的那種商務公寓。十三腦中閃過一絲熟悉的感覺,自己確實到過這裡。
走到鐵門前,十三在密碼鍵盤上隨意的敲出幾個數字,大鐵門應聲而開。
“難道真是我的家”
牆上還有幾個痕跡模糊的彈痕,十三伸手撫摸彈痕的時候,絲毫沒有注意到院子門口什麽時候多了一個老人,慈祥的看著十三,眼中還有點點淚光閃過。
老人臉上溝壑縱橫,滄桑遍布,已是到了白發蒼蒼的遲暮之年。
老人:“先生,您終於回來了”
“歡迎回家”
“嗯……”十三吞吞吐吐,腦袋裡一遍又一遍的搜索眼前這個老人的所有信息,卻一無所獲。
“我走了多久”
“三年,三年前的晚上您從家裡離開之後,便了無音信,這三年我托人到處打探您的下落,所有關於您的消息就像是泥牛入海,一點痕跡都沒找著,好幾次我都以為您不在了……我剛剛還準備將這座院子掛到房產交易中心給賣了!”
“您不在,我一個人住著這麽大的院子不習慣”
十三腦中嗡的一聲,像是有什麽東西在腦子中炸裂開來,猛然問道:“九妹回來過嗎?”
“太太自從三年前您離開後,也……”
“怎麽了”
“也失蹤了”
“失蹤了?那大龍和小龍呢?”
“聽說是太太帶走了,警察局的人前些天還來過,將他們列為了失蹤人口,昨天警察局的人還來過呢!問有沒有你的消息,
如果回來了就要第一時間告訴他們” 十三:“這個不急,我剛剛從警察局匯報回來”
“先生,您的東西都在書房呢!書房我每天都打掃,就是怕您哪天突然回來了”
老人說著擦擦掉落在臉上的淚水,十三看的明白,老人絕對不是惺惺作態,而是真情情感,那她究竟是誰呢?
“吳叔,先帶我去書房吧!”
打開書房,一股紙張特有的書香氣息淺淺的飄進十三的鼻子,這裡果真是他以前用的書房,那他自己又究竟是什麽人呢!還有為什麽自己會輕松的解決掉那幾個黑衣人而沒有一絲負罪感,那可是六條人命啊!活生生的性命。
看來他還是個愛好讀書的人,書架上擺滿了法律、醫學、化學、歷史之類的書籍,除此之外還有幾本西方哲學史。
自己是個讀書人嗎?貌似自己這個讀書人有點不分是非。
屋子裡給人一種久違的熟悉感,自己曾經就應該生活在這裡,十三不假思索摁下了抽屜上的密碼按鈕。‘啪’的一聲,抽屜彈出半截。
“嗯……”
拉開抽屜,裡面的東西讓十三的腦神經再次被狠狠地刺激了一下,一把擦得發亮的手槍,五六本護照,還有一遝鈔票。
老人:“你不在的時候,槍是我替你擦的,這裡的一切都保持著你走之前的模樣”
十三:“這些九妹都知道嗎?”
吳叔:“你從來就沒讓她知道這個抽屜裡的一切, 怎麽感覺你有些怪怪的,這幾年發生什麽了?”
十三:“不好說……這正是我目前最想知道的,過去這幾年發生了什麽”
“我有工作嗎?”
“有,你是西海國際大學的法學教授”
“我是說這護照,還有這些槍是怎麽回事”十三走到書櫃旁,打開櫃子,伸手輕輕拍了拍書櫃頂部,承載著藏書的書架便悄然無聲的翻轉了過來,書架後面的暗門懸掛著各式各樣的槍械。
狙擊槍、手槍、衝鋒槍、突擊步槍、手雷、匕首等等一系列讓他自己都眼花繚亂的武器。
“我是說我和這些東西的關系”
“他們是你最忠實的夥伴”
“這才是你的工作,教書和它們都是你的工作”
十三翻開其中一本護照,簽證國家是美國,護照注冊姓名叫做王強。
再翻閱其余護照,無一例外,全部都是因公護照,同一張照片,不同的名字。
“這些護照是怎麽回事?”
“這你得問自己啊!你行事從來不跟我們講,你的事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不過你離開的這三年,找你的人從來沒有斷過,西海大學那邊說你去做學術考察了,得一段時間才能回來,所以這三年西海大學還在給你發薪水”
“包括你的那個得意弟子李陽,昨天還找上門來,打聽你的消息”
“你說西海大學竟然沒有給我斷薪?”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