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河床,十三屈身穿過一個隻容納一人同行的石縫,看著蒙蒙發亮的天空,心情也隨著放松了下來。腳底踩著的石板底下有涓涓的水流聲傳出。
玉佩給出的線索、老刀的描述、RB人相機裡的半張照片。都讓十三把唯一的線索鎖定在了這座小小的馬尾巴村。而馬尾巴村恰恰又發生了幾件讓人十分怪異的事情。
首先是上百人的勘測隊神秘的消失在這座小小的村莊;獵鷹組織的人已經先一步到達了村莊,而獵鷹組織這次行動的負責人卻遲遲沒有露面。
石門的那邊,不斷傳來叮叮哐哐的聲響,汽艇的轟鳴聲和發電機的電氣之音在兩邊的崖壁之間自由回蕩,十三看了身後一眼,決定自己探一探究竟,這次就不拉儲胖子下水了。
這條上百米深的井下,實則是另一番天地。地下的寬敞程度遠遠超過了地上。帶著絲絲甘甜的微風,清新的空氣都在向十三訴說這這裡不是一個簡單的地方。
一條郵輪、大概七八條左右的汽艇。甲板上站著獵鷹的雇傭兵,幾個傭兵手裡攥著鈔票,在地上打牌。幾個穿著勘測隊衣服的人將幾個木箱抬上了甲板。
崖壁上的紅外監控指示燈一閃一閃,每隔大約一分鍾為一個周期來回掃描巡視一百八十度。
只是那艘郵輪有些陳舊,船體外邊的字體和現在平常所見的船不太一樣。而船體上的通行編碼也和現在的船只有些不大一樣,現在識別碼和同行編碼都是自動隱藏。
而這艘郵輪的船身上印刷著CY-308。據十三了解到的情況,西海市的船舶沒有任何一艘是這個編碼。何況是一艘遊輪,西海市的船舶編碼不是由CY開頭。
監控每次左轉一百八十度的時候會有一次十秒鍾的停頓,這就是他的機會。十三前行到了河床邊上的一個石頭空裡,身體雙臂和兩條腿像蜘蛛一樣,借力撐在四周石壁不讓自己這時候掉下去。
一個秘密的實驗室,五個醫生。他們拿著止血鉗、手術刀、冷漠的對著十三的腦袋和身體不斷修飾。這是始終徘徊在腦中揮之不去的記憶。
也許……這想想又有些癡人說夢,十三止住了大開的腦洞,這確實有些不可思議。
監控器左轉微微停頓,十三瞅準這個瞬間,松開四肢,掉進了水中。
嘶……刺骨的寒冷瞬間穿透全身。
甲板上,打牌的人看了看水面:“什麽聲音”
乙:“沒動靜,好像是什麽東西掉下去了,應該是石頭,常有的事情”
“去看看情況”
兩個人來到了舷梯邊上,向剛剛發出聲響的位置望去,只見到水面除了一圈圈的波紋之外,在沒有其它的異樣。十三憋住呼吸,藏在郵輪的船底下面,用手抓住遊輪上的一根大鎖鏈。大概四五分鍾後,兩個人見到沒有其它的動靜,又回到了甲板繼續看著同伴打牌。
十三從水裡面冒出半個頭,警惕的觀察著四周,甲板上巡邏的人,還有幾個在一旁鬥著地主。七口木質的大箱子在甲板上排成一排,殺人不眨眼的人、失蹤的村民、還有那些穿著二堪製服的勘探隊員。深山中的小村莊底下,竟然隱藏著如此驚人的一個秘密,這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
隱隱的,十三感到背後仿佛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有目的的擺弄著一切。
在這一個不分白天和黑夜的地下港口,手上的手表便成了唯一可以判斷是白天還是黑夜的最好工具。西海時間上午七點四十八分,
十三看了一下時間,現在應該是早上。 鐵鏈足足有一根電線杆子那麽粗,十三順著黑色的鐵鏈,一點一點向上攀爬,逐漸看清了整個郵輪的全貌。如果說這僅僅是一艘遊輪,並不是完全正確。它看起來來更像是一艘經過改裝的戰列艦。一架蜜蜂直升機停在甲板尾部。
甲板上,西服男子抽著雪茄,看了半天箱子裡面的貨物:“這批貨,成色比上次好多了,你們已經快要挖到那裡了吧”
女人面無表情,沒有回答男子的問題,西服男子也不覺得尷尬:“你們抓住他了嗎?”
女人:“沒有,線索中斷,有人把注射器換了,要不哪兒有現在這麽多事,老刀也被他殺了”
“告訴你們一個消息,他可能已經在恢復記憶了”
十三聽著兩人的談話,那個‘他’是誰?是他嗎?
女人:“只要人質還在我們手上,他就跑不了”
再聽下去,兩人談論的已經是一些打情罵俏的葷段子了,聽得十三有些作嘔。整個郵輪算上地下的儲藏室,舵手的操控室。其他就是那幾個箱子的周圍人手把守的比較嚴密。
一共四層,但他不是來觀光的,更沒有心思一個個去搜尋。
兩人抱在一起狂啃一陣結束之後,十三尾隨上了黑衣女人。看著黑衣女子進入了房間。十三看了眼四周,走上去敲了敲房間的門。
女子:“誰?”
十三不說話,拿著槍躲在貓眼後面,聽著聲音,十三把手槍對準房門後面的女子。以沒人應答,女子嗤嗤一笑:“死鬼,果然還是忍不住了”
女子打開房門,轉身:“死鬼,這麽晚才來”
女人披著浴袍,迫不及待的往床上走去,十三進屋,將房門關上。
“就知道你是這種人,不過我也挺期待呢!來吧!”她像極了發情的小母貓。
一只有力的手掌將女子一把推倒在床上,女子臉貼著床重重的摔倒。十三打開了手槍保險。女子聽到這不尋常的聲音,轉過了頭,看著沙發上的黑衣人,再看看自己衣不蔽體的狀況,顯然明白了什麽情況。
“你他媽的到底是誰?”
十三摁下了牆壁上的燈光控制開關,槍口對準了女子腦袋。
“你說他媽的我能是誰,看著我”
開了燈,屋子裡面有了光亮,女子看清了拿槍對著自己的男子,咬了咬嘴唇:“是你,你當真沒死”
“哦,你還記得我”
“他們傳聞你死了”如果死了,面前的男子又是誰。
十三扒開自己的衣領,露出脖子上的XIII紋身。
“讓我穿一下衣服,這樣不太好”
“這樣挺好”十三笑笑,拿起桌上的洋酒倒了一杯:“這酒沒毒吧!”
女子不答話,無聲的抗議著十三的做法。
十三喝了一杯洋酒,大概過了有三分鍾左右,女子:“十三號,你不該來這裡的”
“哦……為什麽我不該來”
“拿到東西以後,你就應該自動消失的,你現在這樣不光是把自往死路上推,連帶我們也被你帶進了這場是非”
十三:“我也想遠離是非”
女子:“聽說你失憶了”
十三沒有正面回答女子的問題,而是從懷裡掏出那塊翠綠色的葫蘆玉佩:“你說的是這東西嗎?”
“果然在你手上,這只是其中一把鑰匙,怎麽可能還在你手上”
十三:“我本來是要把它帶回歐洲親自交給哥德的,但是臨時突然冒出了一個叫四十七的家夥,我改變了注意,將它留了下來”
女子目光閃爍,不知在想些什麽,無法判斷出十三是否真的失憶,原本的計劃是十三將玉佩帶回去之後,就殺人滅口。
十三:“甲板上的那個男人是誰?”
女子:“對不起!我太寂寞了,如果可以,我們還可以維持原來的關系”女人的表情有些懊惱。
十三沒有回答。這時,輕微的敲門聲響起。
女子:“誰”
門口的男子:“卡琳娜,是我,我想你了”
“苗公子,你怎麽來了,這麽晚還有事嗎?”盡管卡琳娜的話語中充滿了暗示,但門外的苗公子好像壓根沒有聽到。
卡琳娜幾乎要急得跳起來,怎麽這個色鬼還真的來了:“昨晚太累了,我已經睡了”
“卡琳娜,我看到了你屋子裡的燈還沒關”
十三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叫他進來”
“你去開門,有異動我會打爆你的頭,你知道我沒騙你”
房門一打開,苗公子就迫不及待的將房門反鎖,然後脫掉白色西服,一把抱住卡琳娜狂啃。卡琳娜為難:“苗公子,不可以的,不行的”
十三看著這個一身騷氣的苗公子:“苗公子,繼續,正好很久沒有看A片了,”
苗公子啞然,這才發現卡琳娜的房間裡還有另外一個男人,而且還拿槍對著自己:“卡琳娜,你背著我偷人”
卡琳娜有口難辯,神情沒落的坐在一旁,也不給自己辯解。
十三:“苗公子,忘了跟你自我介紹了,我們之前是情人關系”
“你是十三號?你怎麽可能還活著?”
“聽你們兩位的口氣,是我壓根就不該活下來是嗎?我是惹了天怒,還是招了人怨”
苗公子飆升的荷爾蒙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頭上冒著冷汗。
“我賭你不敢殺我”
“哦……”十三看著苗公子底氣這麽足,翻開了卡琳娜的床頭櫃,在裡面尋找著什麽?
卡琳娜:“苗公子的父親是西海市的某位高官,你確實不能動他”
十三從卡琳娜的床頭櫃找到一盒醫用的西地那非。“不是我殺了他,是他自己一不小心,爽死了”
卡琳娜面色鐵青,苗公子的面色也不好看,這如果被媒體知道了,那他的父親肯定會受到牽連。
“告訴我,這個東西,是什麽?”
十三指著葫蘆狀的玉佩,問苗公子。
苗公子:“十三號,你知道,我不能說”
十三抽出匕首,一刀扎進苗公子的右大腿根部。“現在能說了嗎?如果我在稍微用力,你的這條腿就別想再要了”苗公子痛的就要吼出來,十三將卡琳娜桌上的一條毛巾塞進苗公子嘴裡。
五分鍾後,十三拿掉了毛巾。
“這是一些資料,一些政府部門的機密資料,內容我也不知道”苗公子已經有些害怕,將自己知道的全都吐了出來。
卡琳娜:“你沒變,一點兒都沒變”
“拜你們所賜”
說說吧!這裡的港口是怎麽回事,那七個箱子裡面裝的都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