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鐵,你給我們畫的蛋糕真大。”
公司成立典禮結束後,作為兩個新公司的主要股東,蘇鐵和柳勝男、周卿怡、楊若柳以及蘇莞婷會坐一堂。
“柳總,蛋糕不是我畫的,本身就在那。”蘇鐵笑著說,“能不能吃上,或者能吃多少,就看我們本事了。但蟻蛭和蟻蛭皇的保護工作,我目前沒有任何的思路,這個死結不解開,恐怕我們也吃不了多少。不過有天驕和震旦的背景,我還是很樂觀的。”
柳勝男和蘇鐵說的蛋糕,其實也就是通過蟻蛭治療三高的設想藍圖。
藍圖是美好的,但現實是殘酷的,最緊要的問題還是需要回到商業機密這個死結上。
用蟻蛭皇治療顱內出血或者腦梗還好,畢竟這樣的患者相對較少,而且服務的對象都是那些很嚴重的或者瀕臨死亡的患者,蘇鐵一個人完全可以處理。
但用蟻蛭治療三高,其中需要解決的問題太多了。
蟻蛭的實際效果和有效期問題先不說,對於這個龐大的患者群體,如何在保護商業機密的情況下對他們提供服務?
即使每天只有數十人前來接受治療服務,倘若是蘇鐵一人對這些患者進行蟻蛭注射的話,那麽他一整天就這樣過去了。而且這是一個非常簡單的工作,蘇鐵實在不希望把時間浪費在這方面。
最重要的是每天隻對數十位患者進行治療,這幾乎沒有任何的經濟效益,只能小打小鬧。
如果招聘一些護士過來接手這個工作,蘇鐵沒有任何的信心能把蟻蛭的機密保護下來。誰知道招聘的這些護士是什麽來路?又如何保證她們不會受到誘惑而把蟻蛭偷出去買給別人?
更何況規模一搞大,潛在泄密的風險越大,其中的漏洞想都想不到。
蟻蛭皇和蟻蛭作為商業機密,它的保護工作是核心問題,只要有一個樣本泄露出去,所有的投資幾乎打水漂了,這裡的幾個人都非常清楚這點。
“辦法始終是比問題多。”
蘇鐵說得雖然是樂觀,但蘇莞婷看著他帶著隱憂的笑容,再掃視了在場的其他三位美女,當下她便給大家大了一支強心針:
“其實我們這幾個主要股東,可以說得上是天作之合,只要幾方默契配合、相互協作以及信任,我們沒有失敗的理由。”
柳勝男正想回應,當眼裡的余光掃過周卿怡和楊若柳時,只見得她兩人嘴角都掛著一絲盈盈笑意,完全沒有發表一絲看法的打算,但目光都是不約而同地瞄著蘇鐵。柳勝男暗笑一下,當下心裡一動。
自己對周卿怡可以說得上是相當熟悉的了,但對於楊若柳卻是知之甚少,從公司裡的股東股本介紹裡,唯一知道的就是楊若柳的學歷背景以及她通過技術入股佔了20%的股權。老實說自己一直很好奇這個女人究竟怎麽能佔到20%的同康股權。
在技術入股中20%的股權雖然說不上是頂尖的比例了,但也絕對不少了,更何況同康的核心技術掌握在蘇鐵手上,楊若柳從哪裡能談得上技術入股?如果是自己抓主意的話,楊若柳能佔上5%的股權已經頂天了。
說蘇鐵傻,但商業場上的女強人周卿怡絕對不傻,已經公開或不公開地作為蘇鐵女人的周卿怡更不會犯傻。
上一次在二十八樓見到兩人的時候,就已經覺得她們單獨會面後神色古怪,看上去談得也並不是很愉快。但問題是她們兩人的股權早已確立比例,一個純粹的金主和一個純粹的技術入股股東那個時候還有什麽好談的?
“嗬,初生牛犢不怕虎!這小子的膽子真生毛了!”柳勝男心裡暗暗好笑思忖著。作為思維敏感的女人如果還不清楚蘇鐵和這兩位美女股東的關系,那真是白活了幾十年。只是自己沒料到黃毛小子的蘇鐵竟然可以明目張膽地把這兩個女人拉在一起。
作為一個理智的投資人,如果在出資初期知道這個情況的話根本不考慮入股,但現在協議合同都簽了,就算是投錢進去看戲吧,說不定到時候還能渾水摸魚呢。
當下柳勝男笑著說道:“作為震旦一方,我可以莊重地承諾,我們會在資金、渠道、法務以及其他力所能及的方面,提供全方位的支持、配合以及協作,我們也隨時和體康、同康保持溝通渠道,確保任何新的想法都可以盡快納入我們的考慮范圍,以及盡快做出應對準備和提供資源。”
其他人聽著愣了一下,蘇莞婷本來是一句安慰性的說話,沒料到柳勝男卻回應一句這麽嚴肅莊重的承諾,這個態度和之前的柳勝男判若兩人。
這話不能說得不對,而且是絕對鼓舞性的,但要是放在剛剛的大會上說那就更加恰當和鼓舞了。
蘇莞婷聽著心裡一陣好笑,她可以說得上相當了解柳勝男的,這刻聽柳勝男突然來了這麽一個承諾,心裡也是一陣打鼓。特別是看著柳勝男眼光裡帶著一絲曖昧的意味,一下子也不知道她在買什麽葫蘆。
周卿怡瞄了柳勝男一眼,俏臉浮現一個淡淡的笑意,當下便說道:“作為最早資金和實物投入的天驕,在這方面也自然不在話下。老實說在蟻蛭皇方面,我和柳總以及蘇小姐都是門外漢,既然這樣,倒不如完全放手給蘇鐵和若柳,我相信他倆是最佳拍檔,當然還包括黛眉和曹總他倆,到需要的時候再我們有錢出錢有力出力。”
“嘿!這個女人你也敢放在蘇鐵身邊,有點意思!不過你既然不怕演戲,本小姐又豈會怕看戲?”
柳勝男沒料到周卿怡順著自己的杆子上,竟然還能把蘇鐵和楊若柳形容成最佳拍檔。這個時候自己反而有點拿不定主意誰是膽生毛了。
“周總說得很對,我和蘇鐵是最佳拍檔,當然還包括徐黛眉和曹總他倆,其實還應該加上周總、柳總以及蘇小姐。”楊若柳笑著說道:“我相信這將會是天驕以及震旦最成功的投資。”
柳勝男眼光在楊若柳玉臉上停留了一陣,然後才點頭笑著說道:“聽著若柳這樣說我都信心百倍了。”她又看著蘇鐵一陣說道:“小蘇,看上去好像就你差點信心了。但周總和若柳都這樣說了,你就放一百個心,放手去幹。我和你小七姐姐也百分百地完全支持你。”
支持你妹!
蘇鐵心裡暗罵一句,這幾個美女嘴裡好像每一個字都離不開合作的蟻蛭皇項目,但聽上去好像又不是那麽一回事。特別是柳勝男那個怪腔怪調,要是平時自己早就和她拍桌而起了。不過現在人家說得這麽鼓舞人心,自己也隻好咽下去。
蘇莞婷這個時候雖然還不知道柳勝男想幹什麽,但自己這麽聰明伶俐的人還能覺不出氣氛古怪?她也趕緊順著柳勝男的話語說道:“大家都說得很對。既然這樣你們就放心去做。”
說完這句她又笑對著柳勝男說道:“柳總,我們留下也幫不了什麽忙,要不我們先回去?晚上開業慶典宴會我們再趕過去。”
公司開業自然是少不了慶典宴會。同康和體康兩個公司開業雖然沒搞得很盛大,但這個步驟還是少不了的。徐黛眉一早就定好一個高檔餐廳,待晚上公司一眾人等趕過去慶祝,當然也沒有邀請外人。
看著蘇鐵有點漲紅的臉蛋,柳勝男便笑著說道:“行,我們先撤。”說完就悄悄給蘇鐵拋個鬼臉,和蘇莞婷攜手而去。
“那個......”
柳勝男和蘇莞婷一離開,蘇鐵本以為覺得可以輕松一點,但看著會議室裡的周卿怡和楊若柳,頓時覺得氣氛好像更加尷尬和壓抑,一時之間竟然不知說什麽好。這麽久以來,三人還沒有這樣單獨相處在這樣一個封閉的空間裡。
“怎麽樣?今天的天氣很好?”周卿怡見著蘇鐵局促的樣子撲哧一笑,自己自然是知道蘇鐵為啥會變成這樣。
蘇鐵聽著這句莫名其妙的話愣了一下,但還真的忍不住望了一下窗外,外面的確是晴空萬裡,湛藍得看不到一絲雲彩。
“你們先聊著,我去實驗室看看。”還未等蘇鐵回應周卿怡,楊若柳就收拾桌上的文件走出會議室,連看也不看蘇鐵和周卿怡一眼。
蘇鐵目瞪口呆看著楊若柳走出會議室的背影,好一會兒才呐呐說道:“這都是怎麽了......”不過自己心裡還真的恨不得她和周卿怡其中一個人先行離開。
周卿怡也站了起來走到蘇鐵身邊,小嫩手輕輕搭在他肩上,然後俯下腰肢在蘇鐵耳邊輕輕說:“我們三人在一起,始終會有個人會覺得尷尬的,不是她就是你或我......”
周美女在耳邊吐氣如蘭,柔聲款款,蘇鐵忍不住抓住她的小手一把摟過來,不過看清楚周卿怡臉色紅潤但帶著一股戲謔的神色,眼裡卻是柔光四射,彷如外面燦爛耀眼的陽光。
“既然這樣,以後我們三人盡量不要待在一起行了......”蘇鐵說得,但話音未落就覺得是給自己挖坑了。
“嗯?既然這樣的話,那你想和誰在一起?”周卿怡盯著蘇鐵的眼睛輕輕問道。
蘇鐵心裡暗歎一聲,這樣的問題怎麽可能有答案?有答案也只能自己才能知道。他輕輕擁著周卿怡坐在自己大腿上,深深地嗅了一下她秀發的陣陣清香,仿佛想把這味道當作鎮定劑一樣。
“自然是和你在一起。”蘇鐵把頭探到周卿怡耳邊悄悄地說,但心裡卻是撲通撲通的一陣狂跳。
“嗯?你心跳聲太大了,聽不清楚你說什麽,要不你再說一次......”周卿怡眯著眼睛埋在蘇鐵懷裡呢喃著說道。
我靠!!!!蘇鐵氣得刮自己一個耳光。
“嘶......”
蘇鐵剛剛深呼吸一下想重新再說一次,突然見胸前一陣疼痛,還未等自己出口,周卿怡就一把擰在胸前的肌肉上。
“撒個慌都不會......”周卿怡恨恨地說,但玉手卻是一邊輕輕撫弄著蘇鐵疼痛的地方,弄得蘇鐵忍不住抓住她的小手壓在自己的胸前。
“哎呀......對不起......”
我靠!!!
蘇鐵正要說什麽的時候,會議室門口傳來一陣低呼,只見得韓湘和徐黛眉一臉尷尬地站在門邊。徐黛眉正想把韓湘拉走的時候,韓湘卻是一下子把她拉了進來,同時一下子把會議室的門關上。
“你們......你們不知道有敲門這回事嗎?”周卿怡紅著臉蛋從蘇鐵懷裡鑽了出來,一下子跳起來低叫著。
“對不起周總,我......”徐黛眉真恨不得從樓下跳下去,真是有苦難言。
自己不管和周卿怡關系多麽好,進入周卿怡的地方時總是會習慣性地敲一下的。但無奈這次是韓湘走在前頭,這位律師在天驕大廈可以說得上是橫行慣了,就是進入周卿怡辦公室都不知道敲門是啥玩意兒,更何況是進入這個半吊子的會議室。
“周女士,我找你什麽時候敲過門?”韓湘睜大眼睛很無辜地說道,“問題是你們怎麽可以在這裡親熱那啥的......這不符合邏輯......”
邏輯個毛!蘇鐵恨不得把這位“無辜”的律師扔從二十七樓扔下去。
“你找周......”蘇鐵沒好氣地說,本來順著韓湘的語氣,“女士”兩字正要脫口而出,但硬生生地咽了回去,他無奈擺擺手說:“罷了罷了,我先去實驗室看看......”
與此同時,在天驕前往震旦中心的路上,蘇莞婷面無表情地坐在平治轎車的後座上,而一旁的柳勝男卻忍不住一陣發笑。
“有沒搞錯啊, 怎麽你見著蘇鐵說話都變成另一個人了?怪裡怪氣的,難怪他有時候都和你發飆......”蘇莞婷見著柳勝男這個樣子,忍不住沒好氣地責罵了一句。
柳勝男撲哧一笑,她銀牙輕輕一咬說道:“我怎麽了?你覺得我今天說的話有問題?我這麽支持他,他還發飆的話就真沒本心了。”
“你心裡想什麽自己知道。”蘇莞婷哼了一聲說道。
柳勝男瞪了蘇莞婷一眼,然後忍不住一陣格格嬌笑,“你給老蘇家找了這麽一個便宜老弟,不拿來作弄一下還能做什麽?賺錢又不指望他,從政又不用,傳宗接代更說不上......”
“什麽叫便宜老弟?淨胡說八道。”蘇莞婷氣得拍了柳勝男香肩一下,“我告訴你啊,別在他們中間搞什麽么蛾子,人家的事你管那麽多幹啥?有生意就好好做,我還真的想著能在這裡賺點嫁妝錢呢......”
“得了得了,看在你面上我點到即止。不過生意歸生意,我要拿的一定要拿。”柳勝男雙手叉在胸前說,嘴裡雖然這樣說,但心下卻不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