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記得!”
蘇鐵正打算關掉鄭初菱的qq對話框時,突然傳來她的一個消息,上面每個字仿佛都變成一團吸滿了水的海綿,重重地砸在自己的腦袋上。∽↗∽↗,
雖然沒感到疼痛,但腦袋卻被這沉重的力道砸得腦海一片空白。
幾年不見,鄭初菱這句話看上去沒有任何的思念惦記的感覺,但蘇鐵卻感覺到耳朵能清楚地聽到她說出的每一個字,能看到她恬靜如水的臉容。
一時間百感交集,心潮澎湃,心裡既激動又慚愧。
自己好多天前就已經通了網絡,也知道鄭初菱的qq一直掛在手機上,但也一直沒和她說話。
卻是沒想到她就好像待著qq前等待自己一樣。
要不是剛剛偶然看到qq上的好友生日提示,說不定自己都還不會和她聯系。
還在發愣的時候,鄭初菱又發來一條消息,不過這次是一條語音信息的:
“我馬上要進實驗室了,今晚要在實驗室渡過。把你電話號碼發給我,我出來後給你電話,但估計要明天了。”
數年來第一次聽到她的聲音,雖然是通過電腦發出,但依然像黃鶯出谷一樣,宛轉悠揚,聽在耳裡一陣猶若空谷幽蘭,讓人倍感舒適。只是每個字卻又像一根無形的羽毛一樣,不斷在蘇鐵心臟一陣撓撓,又難受又舒服。
始終是要面對她的,當下蘇鐵便把自己的手機號碼發給了她,再加上一句讓她注意身體。很快,鄭初菱那邊就回了一個ok手指的小圖標,這刻她顯然是急著進入實驗室了。
關了電腦,蘇鐵閉著眼睛靠坐在沙發上,不是閉目養神,而是眼皮重得幾乎抬不起來,即使勉強張開眼睛,視線一陣迷迷蒙蒙的水霧。透過這陣依稀的水霧,隱約映出一張張恍恍惚惚的臉容,時而鄭初菱,時而周卿怡,時而又是楊若柳......
“叮叮......”
一陣門鈴聲驚醒了發愣出神的蘇鐵,趕緊走過去開門一看,周卿怡帶著韓湘、徐黛眉以及王樂彤三個美女站在門外。不過此刻她們幾個都穿戴規整,看上去周卿怡她們正打算回去,也順便過來蘇鐵這裡看看。
“怎麽了?”韓湘看著蘇鐵神色有異,“我們又不是來抓奸的,你緊張什麽?”
噗!噗!你好好說話會死嗎?
看著韓湘臉上一陣揶揄的笑容,蘇鐵幾乎想一手把這美女塞進冰箱裡,連同那條沒扔掉的烏梢蛇一起凍成冰棍。
徐黛眉和王樂彤一陣掩嘴嬌笑,但韓湘這話卻把周卿怡氣得粉臉俏紅。
“會不會說話?”周卿怡小掌拍在韓湘香肩上一陣惱怒,“非要我生氣不可。”
韓湘擺擺手,就像進了自己家一樣進來四處瞄著,這個時候她反而對茶幾上的那些蟻蛭不感興趣了。
當她看到床上的枕頭時目光一陣發直,但很快就像發現金礦一樣一下子撲在床上。
蘇鐵臉上一陣黑線,這美女怎麽老是像自來熟一樣,你一個女兒家跳到別人的床上算是麽意思?
“這床很舒服啊!”韓湘曖昧看了周卿怡一眼,嬌軀一邊在床上又搖又壓,“躺著躺著都不想起來了。”
蘇鐵抓抓頭無奈地說道:“要不送到你家去?”要不是周卿怡在這裡,自己是想說“要不你今晚留下來?”這句話的。
這個美女說話老是帶尖帶刺的,自己實在受不了。
韓湘格格嬌笑道:“我只是幫你卿怡姐姐試試床,沒其他意思......”
“我還怕你有其他意思不成?”蘇鐵心裡咕噥著。
“我們先走了。”周卿怡紅著臉,自己也實在忍受不了這閨蜜的胡言亂語,留多一分鍾都覺得耳根發熱。
蘇鐵目瞪口呆看著這幾個美女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不過走得也好,有韓湘這個刺頭在這裡始終不舒服,再說了現在也已經晚上快十一點了。
周卿怡和韓湘多天不見,兩個閨蜜有仿佛有一肚子的話要說,再加上明天韓湘和周卿怡一起去天驕大廈開會,因此兩人便約定今天一起回去周卿怡的別墅了,在以前那兒也幾乎可以說是韓湘半個家了。
王樂彤開著賓利轎車載著兩人奔往蓮花山腳下的別墅區,至於周卿怡開來的那輛轎車就先放在楓葉公寓了。
“你有沒搞錯?”在車後座上,周卿怡咬牙切齒地說著,一邊輕擰了一下韓湘耳垂,“你怎麽老是在小鐵面前瞎三話四地胡說八道?他招你惹你了?”
韓湘摟著周卿怡一陣格格嬌笑說:“這麽快就學會護著他了?咱兩多年交情還及不上你和他個把月。”
周卿怡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兩人相知多年,自然是知道韓湘的脾氣和性格。“我不護他還護誰?”她低聲咕噥一下,看著韓湘臉上那種莫名其妙的笑容,臉上一陣熱。
“好了好了。”韓湘笑著說,“我不是看著這軟柿子好捏嗎?他一下子把你搶走了,不涮他一下我心都癢癢的。再說了,蘇鐵又不是那些容易生氣的人。”
“你才是軟柿子。”周卿怡沒好氣地回了一句。
但韓湘根本沒理會她的臉色,反而笑著說:“卿卿,你膽子很大啊。”
“不是膽大,是看準就下手。”周卿怡冷笑說道,“女人這輩子不就是要找一個看得上眼的?既然找到了,他就是個海膽滿身刺都要抓在手裡。”之後她又俏皮一笑說:“小鐵可不是海膽哦。”
“你說的有道理。”韓湘說道,“但我說的不是他,而是楊若柳。”
周卿怡聽韓湘說得認真便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明白她的意思了。
“有這樣瓜葛的女人你都敢把她留在蘇鐵身邊,說好聽點是你膽子大,對自己和蘇鐵有信心。”韓湘接搖頭晃腦,煞有介事地說,“說難聽一點,你這是太阿倒持、引狼入室。”
周卿怡怔怔地看著窗外一陣說:“這個時候有什麽辦法?說都說出來了,只能先看著。”不過她又堅定地說:“如果小鐵早知道他和楊若柳的瓜葛,我相信他不會考慮讓這女人加入蟻蛭的項目。再說了,我又不是吃素的。”
韓湘輕輕歎口氣,心裡暗暗想道:“你在商界裡的確不是吃素的,但在這些男女感情方面,別的女人又豈會是吃素的?萬一楊若柳和蘇鐵兩人將錯就錯,到時候就有你哭的了。”
雖然和她是無話不說的閨蜜,但自己在這方面說太多的話就是搬弄是非了。
再說了,自己也非常了解周卿怡,不管做什麽事情一旦開始便全身心投入其中,對事業如此,對感情更加是如此了。現在這個時候說什麽她估計都聽不入耳。
其實不只是周卿怡如此,絕大多數女人到她這個年紀,在男女感情上要麽不開始,一旦開始便像飛蛾撲火一樣投入。至於最後是被化為灰燼還是和火花一起絢麗升華,那卻是另外一回事了。
“你替我擔哪門子的心啊?”周卿怡輕輕推了韓湘一把好笑地說著,“小鐵還小,在這方面沒太多花花腸子,還很好拿捏。只要他這幾年在我手裡,我有辦法把他弄得服服帖帖的。”
“是啊,還小。再小幾歲都能做你兒子了。”看著她滿臉自信的樣子,韓湘俏臉一陣嬌笑說道,“不過看上去是他把你弄得服服帖貼的吧?”
“你說話什麽時候變得這麽難聽?”周卿怡玉臉通紅,在公務場合聽她牙尖嘴利聽得多了,不過那時都是有依有據的。但自己何曾在私下場合聽過她這樣無的放矢地說話,一時之間竟然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韓湘見著她局促的樣子一陣格格嬌笑,當下便抱著她說道:“是我說錯了行不?不過你放心,他敢胡作非為,我們四姐妹隨便一個都能讓這家夥吃不了兜著走。”
“打一炮就掛了,作為雄性動物你也實在太菜了......哈......切......哪個王八蛋在罵我?”
蘇鐵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腦屏幕裡的一副雄蟻蛭圖片突然打了一個噴嚏。
突然和鄭初菱取得了聯系,周卿怡幾個女人走後腦海裡一片漿糊,閉上眼睛心裡亂得很,睜著眼睛卻滿屋是鄭初菱、周卿怡以及楊若柳的映像。
現在雖然已經十一點多了,但既然睡也睡不著,就乾脆再打開顯微鏡觀察著蟻蛭。這雖然能分散注意力,但毫無疑問也是非常枯燥的工作。
不過這貨實在讓蘇鐵失望,好像除了執行上帝安排的打炮這個神聖使命外,這貨就沒其他的用途了。同樣作為雄性,蘇鐵心裡還是感到有點戚戚然的。
雖然心裡有點替這貨不值,但想著既然如此,就不如試一試,看看有沒機會觀察它是如何完成這個聖神使命的。
當下蘇鐵便取出一個乾淨的空瓶子,把其中一直雄蟻蛭放了進去,再隨後放進一個雌性的普通蟻蛭。
“我去!你逃個毛啊!哥們你還怕個娘們?”蘇鐵趴在沙發上,看著雌性的蟻蛭剛剛落水數秒,那雄蟻蛭就像見著鬼一樣四處躲避。可能這貨也知道雌性的蟻蛭招惹不得,萬一一時春心大動,等待它的估計就只有死翹翹了。
蘇鐵看著哭笑不得,自己以前還沒想過這一幕,但就不知道當初是怎麽把這兩個雄蟻蛭連同雌蟻蛭一同抓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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