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方帶著兩千飛熊軍騎兵緩緩馳進聖城耶路撒冷。
這或許是這個世界上最有名的城市。
這是所有的基督徒、猶太教和天方教共同的聖地。
可是這一刻它卻也無法擋不住飛雄軍的鐵蹄。
街道兩旁,面無表情的教民們冷漠的看著這座城市新的征服者。也許正因為它是大家共同的聖地,各教的教民們自由的在城裡來去,所以這裡也是不設防的城市。
也許這就是它在希伯來語中為什麽被叫做和平之城的原因。
在城外三十裡處,飛雄軍曾經接到過試圖阻止他們靠近的教民,但是也只是稍微表現一下就撤退了,很明顯飛雄軍不會因為他們停下征服的腳步。
現在這座城市終於被他踩在腳下。
現在他可以說,整個地中海盡頭,愛琴海正對面,敘利亞,腓尼基和迦南,從大馬士革到耶路撒冷,整個廣闊的海岸線真正落入了他秦家的手中。
這也意味著他歷時三個月的對整個地中海沿岸的掃蕩即將結束,在這原本是一盤散沙的土地上建立起了飛雄軍的威嚴,建立起屬於自己的統治。這也預示著天方侯秦家原本的實際控制范圍也跟著向北蔓延,真正成為地中海沿岸豪強中的一員。
秦方巡視著腳下的城市,這裡的人看起來也並不太排斥他對這裡的統治。
或許他們還以為新來的秦家會和以往的統治者一樣,不會對現狀改變太多,那他們恐怕是打錯了算盤。
這裡的人已經太長時間沒有感受到強權的滋味。
秦家恐怕有必要找機會在這裡顯示一下權威。
秦方一邊這樣思索著,一邊在城裡教民首領們的陪同下在城裡巡視新的領地,這時有人上來,附在秦方耳邊輕語了幾句。他臉色一變,當場拋下旁邊的教民首領們。
留下在場的人各個面色難看。
秦方回到營中見到使使者,帳中已經圍上了一大片人,將使者圍在中間,每人臉上都是臉色沉重,眾人見秦方一來,那使者當即拜倒在秦方膝下,伏在地上泣不成聲哭訴到:
“世子!您一定為大家報仇啊!太慘了!賊子們簡直是喪心病狂,竟然敢做下如此冒天下之大不韙之事。大老侯爺已經氣的當場暈倒了,不能理事,現在家裡上上下下都在等著您回來主持大局啊!”
“什麽?老頭子暈倒了?”
帳中立刻亂成一團,有人甚至想要上前掐著使者的脖子責問。
秦方一聲暴喝,
“都給我住手,亂什麽?”
“天還沒塌下來!”
連聲斥責喝住眾人,他才又重新問道:
“等等!你先告訴我到底是什麽事?”
秦方雙眼緊緊盯著使節,努力壓抑著心裡的慌亂。天方侯暈倒,這簡直是晴天霹靂,這對秦家是一場空前的危機,現在整個秦家全都在看自己,越是這時候就越是要拚命穩住,越是不能露出破綻。
好在秦家並沒有像是其他家族那樣有兄弟爭位那樣的醜事,身為天方侯世子,秦方作為正統的秦家家主已經有數十年之久。
沒有人能在這時候左右他的權威。
使者下面大哭道:
“運河,運河,賊子們趁著機會炸塌了運河最狹窄的伊梅爾河段上挖河的石方,連帶著堵塞了河道,八十萬方,足足八十萬方,河工們一整年的努力啊,全都沒了,數十個河工炸死,上百個河工受傷,而且炸塌的石方還大都傾瀉在了河道裡……”
使者還未說完,秦方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
伊梅爾河段是伊河運河北段河道中的一節,也是運河最狹窄的河段,工程計劃中在此處設計開鑿的人工河道只有區區五十米寬,遠不是後世蘇伊士運河最狹窄處也有兩百米左右的寬度。
這樣狹窄的河道自然很容易被堵塞。
事情如果真的如使者所說,該段河道被堵塞了的話,那麽對整個運河工程的影響絕對是很致命的, 最起碼也會大大拖緩運河工程工期,而為了再次疏通這一截河道,恐怕還要想辦法再次弄來大量的奴工才能趕上工期。
這對天方侯秦家,對整個天竺甚至都會戴上更沉重的負擔。
尤其是秦家,秦家在這條運河上的投入實在是太大了,幾乎是傾盡全力的在推動這項工程,這下這麽一次打擊,對秦家來說絕對是已經到了傷筋動骨的地步。
不管是誰做的這件事,如果他的目的是想要激怒秦家和天方的話,那麽他,現在,做到了!
秦方腦門上青筋暴露,幾乎已經無法壓製心裡的憤怒。
“好啊,好!那到底是誰做的,現在弄清楚了沒?還有老爺子,究竟是怎麽暈倒的。”
使者不敢耽擱,迅速答道:
“請世子放心,老爺子暈倒只是被氣倒的,身體沒沒有大礙,只是暫時需要休息,所以才緊急傳訊世子前往主持大局。”
這家夥這麽一說,帳中眾人齊齊松了一口氣。
不管怎麽說,老侯爺沒事就好。
對秦家這個家族政權來說,老侯爺絕對是鎮海神針,秦家接受不了失去老侯爺的打擊。
至於運河,那使者繼續道,
“我等事後已經查明,這件事是一夥來自境外的賊子做的,這些賊子全是白夷,各個凶悍異常,當場被發現之後,全部戰死,沒有留下活口……”
嗯!全是白夷?秦方聽到這裡,突然聯想起剛剛前幾天得到的一個消息,一個關於一夥來自西方的莫名其妙的白夷使者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