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的左手手腕處,有一個圓形的疤。那是他在高中的化學實驗課,去拿在酒精燈上加熱的玻璃試管時,不小心碰到底部燙傷的。
他擰開藥膏的蓋子,用手指沾了一點,抹在手腕處的圓形傷疤上。感覺有點涼涼的,不一會,開始有點麻癢。
他知道,是藥膏起作用了。有了服用納米修複液的經驗,他對手環出產的藥物有了很大的信心。倒不太擔心。
過了一會,他感覺傷疤那裡越來越癢。只能強忍著不去撓它。
這時,已經可以明顯看出,傷疤變淡了。
大約過了兩分鍾,那個圓形的疤已經淡得看不清了。那種又麻又癢的感覺終於過去了。
“這麽快就消除掉了?”他摸著原本傷疤所在的地方,跟周邊的皮膚沒有任何差別,不由嘖嘖稱奇。
他剛才是親眼看著這個傷疤,在短短的幾分鍾內消失的,真是太不可思議了。只能說,手環出品,必屬精品。
“有了這個,安依依腿上的疤肯定不成問題。”
他心裡想道,現在問題是,怎麽讓她相信自己能把她的疤除掉?
她還不知道自己已經發現她腿上有疤,貿然提起的話,很難說心思敏感的她會有什麽反應。
所以,要用拐彎抹角一點的辦法。
…………
第二天早上,他晨運回來,見到安依依坐在那裡吃早餐了。不知什麽時候起,她不再刻意躲著他了。
他回房換了一身衣服出來,坐到安依依旁邊的位置,“早啊。”
“早。”她回了一個微笑。
等小舅媽進廚房了,他拿出手機,對著右手手臂拍了一張照片。
旁邊的安依依見他拍的是手臂上的一條刀疤,有些好奇,問道,“你拍這個做什麽?”
“留個紀念。”陳東說著,又拍了兩張,才滿意地收起手機。
安依依有些不解,“留紀念?”
陳東見果然勾起了她的好奇心,笑道,“過幾天你就知道了。”
“哦。”她不是那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見他不說,也沒追問。
吃完早飯,兩人前後腳出門了,到了地鐵站,又上了同一輛列車。這段時間,天天都是這樣。
“小依,不好了。”
安依依還是每天都跟好友林姍一起去上學,突然,林姍有些緊張地在她耳邊喊道。
她被嚇了一跳,“怎麽了?”
“又出現了,跟蹤狂。”林姍緊緊拉著她的手。
她嚇了一跳,“在哪呢?”說著,轉頭看了一圈,車廂不大,早班車人也沒那麽多,一眼就看清了,沒看到那個人,小聲說,“沒看到啊。”
“你別亂看了,不是上次那個。”林姍緊張死了,生怕她引起那個“跟蹤狂”的注意,“是新出現的。”
安依依被她弄得也有些緊張,不過,看了一眼旁邊不遠處的陳東一眼,心裡當即安定了下來,問道,“你說的是誰啊?”
“八點鍾方向,穿深藍色襯衣的那個男的。”
安依依愣了一下,八點鍾方向,穿深藍色襯衣的男人,那不正是陳東嗎?
“最近咱們每天早上都能碰到他,而且,他老是往咱們這邊看,肯定是在跟蹤我們。”林姍繼續說道。
“不是的。”安依依拉了她一下,不讓她說下去,“你誤會了。”
“誤會?”
“他,我們是認識的。”
林姍眨眨眼睛,知道自己擺了個大烏龍,
吐了吐舌頭,“原來是你認識的人啊,我還以為……他是誰啊?” “表哥。”安依依沒有細說跟陳東的關系。
林姍突然明白過來,“他就是你請來的護花使者吧,我說呢,之前那個跟蹤狂怎麽突然消失了,原來是你搬了救兵。你怎麽不早說,害我白擔心這麽久。”
“之前,我跟他關系不太好,我也不知道他會幫我……”
…………
陳東從地鐵出來的時候,感覺有點哭笑不得,居然被當成跟蹤狂了。
他倒不是故意要偷聽,只是離得近,他耳朵又比較靈,正好聽見了兩個女孩的對話。
出了地鐵站,他直奔菜市場,多了一家分店後,要買的菜更多了,那輛拖車已經淘汰了,買了一輛三輪摩托,後面可以裝貨的那種。
他招了男的,負責開著這輛摩托。不過買菜的事,還不敢交給他。。
像面館這樣的餐飲業,最容易被人做手腳的,就是采購環節。 錢被貪了還算是小事,就怕是買到有問題的食材,又沒有及時發現,那可是會要命的。
現在還沒有信得過的人手,只能自己親自來了。
采購完後,讓司機把菜分別送到兩家店。
分店剛開張,生意還沒有起來,大部分食材都是老店那邊的。
送完東西,他就去了租屋那裡,為了方便,他租的這間房子,離店比較近,走路也就十幾分鍾的路程。
露台上,花盆裡的“金月草”已經開始發芽了。看來,這種植物確實適應地球的環境。
他心裡想道,“這可是一個新物種啊,要是被一個學植物的看見,肯定是如獲至寶。所以,還是小心一點吧。”
他一個個給它們澆水,施肥。都是按照教程上面來的。當然了,溫度和濕度這些,就沒辦法控制了。也只能等以後有錢了,再弄一個智能化的大棚。
忙完之後,已經快要十一點了。他到兩家店巡了一下。
下午,他又跑了一趟中介那裡,詢問公司注冊的進度。既然想把事業做大,那肯定要注冊一個公司,來對分店進行統一管理。
創業之初,總是有忙不完的事。
不知不覺,一天就過去了。他回到小舅家,已經是九點多。小表弟沒在,一問小舅媽才知道,已經送回老家了。
而小舅跟小舅媽他們,明天就要出發去歐洲。
到時候,這個家裡,就剩下他跟安依依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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