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胖子楚陽認識,是和他同在一節車廂的旅客。
相比於坐滿了乘客的二等車廂和旅客爆滿的三等車廂,頭等車廂也許是因為票價太過昂貴的緣故,從蓉城到這裡已經不知道經過大大小小多少火車站了,上上下下的乘客也有不少,可總體數量卻始終維持在20人之下,所以只要上車比較長的乘客,楚陽多少都有點印象,而這個胖子則是在兩天前進入頭等車廂。
也許是胖子都比較猥瑣或好色吧!這家夥在剛上車那會,貌似是因為偷看列克星敦時間太長,被愛莉發現了,讓小蘿莉狠狠的說教了一通,所以楚陽對他的印象就更加深刻了,不過卻不是什麽好印象。
此是聽胖子這麽說列克星敦,楚陽心中的氣就不打一處來,不過面上卻沒顯露出什麽,以無比冷淡的語氣回了一句:“那是我老婆,還有不著你來操心。”
“哥們,別誤會,我這是為你好。”胖子連連擺手道。
“為我好?”楚陽還就奇了怪了,一個偷看他人老婆的猥瑣胖子當著人家的老公面問出:“你媳婦是不是改嫁過來的?”這種話,一看就知道對方沒安什麽好心。只是,此時飯菜還沒有做好,楚陽索性在胖子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打算聽聽這家夥說什麽,如果對方說不出個一二三來,或者還滿嘴噴糞,楚陽不介意教訓這家夥一頓。
“恩,當然是為了哥們你好了,你先說說你媳婦是不是改嫁過來的,這點很重要。”胖子滿臉的認真。
“不是。”
“哥們,那你慘了。”胖子一副你很可憐的樣子。
“我究竟怎麽慘了?年紀輕輕,事業有成,還娶了個一心一意隻對我好的美貌老婆,正值人生風光之時,何來淒慘之說。”楚陽不動聲色的道,想聽聽這家夥究竟會說些什麽。
“哥們,你沒有心臟病吧?”胖子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
“沒有,我身體一直很健康。”
“那就好。”胖子明顯松了一口氣,一口將杯子中的飲料喝光,這才用手在楚陽的肩膀上使勁拍了拍,道:“大兄弟啊!我接下來所說的話,你有可能接受不了,但這卻是不爭的事實,所以還請你做好心裡準備。”
“那來那麽多廢話,趕緊說。”楚陽很沒好氣的拍開了胖子搭在他肩膀上的手。
“那行,大兄弟,可一定要堅持住啊!我可說了。”
“趕緊的。”
“你被綠了。”胖子咬咬牙吐出了這四個字,沒給楚陽任何開口的機會,緊接著道:“你先別急著反駁,聽我給你一一分析。能看的出來,你對女兒很好,完全是一副慈父之樣。但你有沒有想過,女兒並非你親生的。”
“都說了,先等我說完,你再開口也不遲。”用一句話將楚陽到嘴的話堵了回去之後,胖子這才開口繼續。
只是,楚陽實際上已經猜到了胖子要說什麽,可飯菜還沒有做好,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倒不如聽聽胖子的“高見”。
“當然嘛!萬事都要講證據,我最討厭空口無憑之人,所以你聽我慢慢給你分析。首先你是黑頭髮對吧!你老婆的頭髮是亞麻色的,而你女兒則是金色的。第二,你老婆是瓜子臉,你是國字臉型,你女兒則是小圓臉。第三,不管是鼻子還是眉眼,你女兒都和你們夫妻二人沒有任何相似之處。
而根據遺傳基因學研究,子女或多或少都會繼承父母的一點特征。可你女兒呢!不管是發色,
相貌都和你們兩人沒有任何相似或相近之處,這意味著什麽?這意味著她並非你們的親生女兒,最起碼不是你得親生女兒。可看你老婆對女兒的愛護,眼神中那種發自內心的母性光輝做不了假。可那怕一個母親再偉大,也只有在親生女兒面前,她才會表現出這種樣子。由此可知,你女兒是你老婆的親女兒,而並非你的親女兒。 同時再根據生物學中的繁殖學所說,所有恆溫性的哺乳動物都是通過兩性繁殖來誕育後代的,古語有雲:天道陰陽,人倫之事,男女,血脈乃出。你老婆又不可能無性繁殖,所以,哥們。你懂的。”
“說完了?”
“恩,說完了,哥們你這啥反應?”
“就這反應。”
“呯。”
“哢。”
“嘩啦。”
“你怎麽動手打人呢!”胖子捂著鼻子一臉驚恐。
“打的就是你,以後說話注意點。”楚陽道。雖說對面這胖子就是個逗比, 但他敢這樣編排列克星敦,楚陽自然想揍他,所以也就那麽做了。
說完,楚陽拎起已經打包好的飯菜,轉身揚長而去。
————————
林晴最近的心情有點煩,不,應該說自從莫名其妙離開鎮守府之後,她的心情一直就沒怎麽好過。
作為鎮守府中航母大隊的一員,雖說她比姐姐列克星敦到達鎮守府的時間要晚了許多,卻也始終在鎮守府的主力艦隊中佔有重要位置,曾一度將赤城那個狐狸精排擠出了主力艦隊。
只是,身為小姨子,得到姐夫的關注始終要比姐姐少了很多。不過,她也能想的通,雖然大家都說,小姨子是姐夫的半個屁股,但畢竟沒有明媒正娶的婚艦來的光明正大。
但說再多也沒什麽用,那個混蛋姐夫自始自終都沒有在鎮守府出現過。給了姐姐婚戒,又用一件看起來像是伴娘裝的婚紗撩了她,從此就再無下文,這樣很好玩嗎?
林晴,不,薩拉托加有些不岔的握緊了拳頭,千萬別讓她找到鎮守府,也千萬別讓她遇上,否則的話,她絕對要揍那個混蛋姐夫一頓。
姐姐的性格溫柔好欺負,她薩拉托加可不是。
“老師,老師,今天嘟嘟過生日,你能陪嘟嘟一起吹生日蠟燭嗎?”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輕輕的拉著薩拉托加的一角,滿臉孺慕的仰頭望著既漂亮又溫柔的老師。
而在幼兒園的門口,此時停著一輛在這座小縣城很少能看見的黑色轎車,在轎車旁邊,站著一位長相英俊,面色平淡,頗有些霸道總裁味道的男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