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四位老者,皆是靈紋別院中的資深靈紋大師,常年駐守於煉靈塔五層中。鄉·村·暁·說·網
故而面對責怪,楚山河渾不在意,哈哈笑道:“諸位莫惱,我此次前來,可是為諸位帶來了一個好消息。”
“什麽好消息?”
一名老者皺眉。
楚山河說一指林尋:“這位,便是前些陣子在認證靈紋大師時,引起‘九龍之吟’異象的少年天驕,被我靈紋別院特聘為一等教習的林尋。”
“林尋?原來這就是那小家夥?”
“看起來倒是真的很年輕。”
那些老者皆詫異,目光掃視林尋,神色間的怒色倒是緩和不少,顯然,他們對於林尋,也是挺看重的。
“我此次帶著林尋前來這裡,就是為解決諸位的棘手麻煩而來。”
楚山河含笑說道。
此話一出,那些老者頓時炸開鍋,面露驚愕、憤怒之色。
“什麽意思?你難道要讓他……解決天啟之劍的修複問題?”
有人質疑。
“荒謬!”
有人憤慨。
“這決定未免太輕率,難道楚山河你不知道這‘天啟之劍’何等強大,豈是一個剛晉級為靈紋大師的少年能夠解決的?”
有人厲聲指責。
這些話一傳出,那些原本跟隨楚山河而來一眾師生頓時也都嘩然,面露震驚之色。
“果然,這就是當今帝後手中最強大的神兵‘天啟之劍’,這可是一件極其厲害的靈紋戰裝!”
“天啟之劍!楚院長他該不會……該不會是要拿此物來印證小林教習的靈紋造詣吧?”
眾人神色驚疑。看最快章節就上 xiāng cūn xiǎo shuō.cóm
林尋則眯了眯眼睛,他敢確定,這“天啟之劍”,就是楚山河要對付自己的手段!
高階靈紋戰裝?
還是當今帝後所擁有!
連那些老者都無法修複,可想而知這“天啟之劍”出現的毛病何其之麻煩。
“哼!”
驀地,就見楚山河一聲冷哼,頓時壓製住全場的嘩然。
一片寂靜中,楚山河沉聲說道:“你們無法修複,不代表別人無法修複,怎麽,難道你們以為,小林教習連修複‘天啟之劍’的資格都沒有?”
一句話,讓那些老者神色變化,一名老者忍不住道:“我等並非如此認為,而是這‘天啟之劍’乾系重大,萬一出現什麽差池,那後果可就不是誰能承擔得起的。”
“不錯,再過不久,就是帝後三百年壽辰,皇宮那邊已經下達了死命令,天啟之劍若修複不好……”
眼見其他老者也都紛紛開口,要進行反駁,楚山河臉色一沉,打斷道:“諸位,我隻問一句,你們至今可曾找到修複‘天啟之劍’的方法?”
那些老者頓時齊齊語塞。
楚山河面無表情道:“既然你們不行,為何不能讓小林教習試一試?”
“這……”
那些老者面面相覷。
這時候,林尋耳畔忽然響起沈拓的傳音,透著無比的焦急:“林尋,千萬不能答應下來!這天啟之劍乃皇室重器,數年前因為一場不可知的意外,令得此物遭受到致命般的重創,當今帝後請了許多高人出手,可至今不曾有人能夠修複。”
林尋心中一震,原來這其中竟還有如此多緣由。
就聽沈拓繼續道:“像靈紋師公社總部、帝國神工院、以及帝國中一些有名的靈紋大師,都曾被皇室邀請,來修複天啟之劍,但至今卻無一人能夠成功,並且在許多人看來,這‘天啟之劍’根本就再無法修複如初!”
林尋暗吸一口涼氣,這楚山河好毒辣的手段,竟欲要拿這等棘手問題來打擊自己!
若自己無法辦到,那後果絕對不堪設想。
沈拓的傳音及其隱蔽,並未引起其他人注意,就在林尋正準備說些什麽時。
就見楚山河已沉聲開口:“諸位,不必猶豫了,此事我已經托人前往皇宮,稟明小林教習就將出手,幫著解決此問題,你們若再阻攔,可就有些犯忌諱了!”
嘶!
全場響起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無論是那些教習,還是學生,皆神色驟變,面露驚駭。
他們終於敢肯定,楚山河是故意針對林尋,要借此事打擊林尋!
這可是連一眾資深靈紋大師都無法解決的難題,可楚山河卻要將這燙手芋頭丟給林尋,並且還暗中派人告之了帝國皇室!
這明顯是根本就不打算給林尋一diǎn後路了。
可怕。
實在太可怕!
直至此時,許多人才反應過來,楚山河此次來煉靈塔之前,必然早已蓄謀籌劃了這一切!
最讓人心悸的是,楚山河用的是陽謀,光明正大,根本就讓人無法指責什麽。
這手段,才叫一個狠辣。
林尋還能拒絕嗎?
顯然不可能,他之前都已答應了楚山河,更何況,此事也已被楚山河派人告之帝國皇室,林尋一旦拒絕,那得罪的不止是楚山河,還有帝國皇室!
這才是最可怕的!
一時之間,全場寂靜,鴉雀無聲,皆被楚山河的顯露出的手段所震驚。
就連林尋,都不曾想到,為了針對自己,楚山河竟籌謀了如此精密周到的計劃。
原本林尋以為,自己前來青鹿學院,最應該忌憚的是來自左、秦兩大上等門閥勢力的報復。
可很顯然,他忽略了楚家,更低估了楚家要報復自己的狠辣決心!
“林尋,你不會怪我越俎代庖,幫你應承下此事吧?”
楚山河哈哈大笑開口。
林尋眼眸眯了眯,恨不得一拳砸碎了楚山河這張虛偽之極的臉。
但最終,他還是笑了笑,道:“楚院長,你聽說過我當初認證靈紋大師的時候的事情吧?”
楚山河一怔,旋即臉色不易察覺地微微一變, 似乎猜出林尋要說什麽。
卻見林尋笑道:“當時曾有一個叫楚海冬的人,口吐狂言,要用龍門九碑的認證,來證明我和他之間,究竟誰是愚昧無知,誰又是……傻逼。”
楚山河眉宇間已充斥上一抹陰鬱,在場其他人一個個也都心驚肉跳,根本沒想到,林尋在這等時候,竟會提起此事。
這對楚山河,乃至於整個楚家而言,可是一個恥辱無比的醜聞和傷疤!
林尋仿似不曾察覺到氣氛的變化,笑容變得愈發和煦燦爛,徐徐說道:“最終的結果,想必您也都清楚,所以,現在楚院長您真的確定要用這種方法來讓我……露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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