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笑間,宇星又是啪啪兩耳光。
兩名劫持女子的漢子也未能幸免,他們的腦袋同樣被扇得轉了三百六。
除了玉琴,在場所有人見到這幕後都寒了膽。恰在此時,外面大街上隱隱傳來的警笛聲讓眾漢都略略松了口氣。
天籟之音是什麽,其實它不是一種聲音,而是一種心情,一種久旱逢甘霖的心情。在煩悶的時候,它能替人解憂,在失落的時候,它能令人振奮……還有就是眼下,在命懸一線的時候,它能讓人逃得一命。
仇柏恕手下的漢子們在聽到警笛聲後,絲毫沒有身為特務的覺悟,反倒是有種逃出生天的感覺。此刻,那一陣一陣的警笛聲在他們耳中並非催命符,反而不啻於天籟之音。
可惜的是,宇星並沒有因為警察到來而就此停手。他不緊不慢地走到漢子老九面前,淡笑道:“你是‘軍師’?”
一向在眾漢子面前表現得鎮定自若的老九這時再也淡定不起來了。他訕笑著答道:“呵、呵呵,在、在下是有這麽個外號……”
“啪!”
老九話音未落,宇星就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臉上。然後,他睿智而又英明的腦殼同仇柏恕幾人一樣,都扭轉了約等於三百六的角度,死得不能再死。
連續斃掉五人之後,從他們的殘魂裡得到足夠有用信息的宇星終於收手不再殺人。同時。通過蘭瑩中轉。他將此事知會了楊明軍。
這時,先期趕到的特警已經殺到了飯店大門旁,正在想方設法朝裡窺探。
宇星通過腦波器向玉琴發出了指示,玉琴隨即吩咐道:“嶽蘭,想法跟外面的現場指揮聯系上,就說這裡的危險已經解除。”
宇星唯一不知道名字的那女警衛會意地點點頭,從內兜裡掏出一部專業級的掌上電腦,開始切入現場指揮頻道。很快,兩下就聯系上了,嶽蘭表明身份說明情況之後。外面的現場指揮同意馬上派人試探性進入。
宇星自然聽到了嶽蘭和現場指揮的通話,當即收回了隔音壁障,卻仍用界力扼住眾漢的行動力,施施然走到玉琴身邊坐下。
“我說玉琴。你聽說了那波斯小妞的事沒?”宇星隨口問道。
“倒是聽過一點點,她叫姬雅絲對吧?”玉琴撇嘴道“這事兒巧玲知道嗎?”
“還沒敢告訴她!”宇星正苦惱這個,趁著嶽菊等人在側,他提出這個話題,無非是想玉琴能毫無顧忌地提出她自己的看法。
“我勸你還是早點告訴她為妙!”玉琴道。
“為什麽?”宇星詫異。
“網上那些電視劇都是這麽演的唄!男女間出了問題,擁有第一知情權的對方總是最後一個知道,想不分都難!”玉琴哂道。
宇星聽得心中一凜,轉而又暗自慶幸,還好巧玲早倆月已隸屬他麾下的特別小組。否則在伊朗發生的事兒還真不好告訴她。同時,他打定主意,晚上一回金葉居就把這事向巧玲和盤托出。
這時,外邊的先頭部隊交替掩護下已殺進了大堂,沒用宇星招呼就已經把那群漢子給圍了起來,槍口相向。
沒多久,現場指揮在不少人的前呼後擁下進了大堂。宇星瞥了眼他肩膀上的警銜,應該是個市局副局長之類的人物,不過他卻眼生得很。
似看出了宇星的疑惑,玉琴通過腦波器傳音道:ss。這人是市局的新面孔,剛調到任上沒三天的市局副常務鐵忠山!
宇星恍然道:難怪沒聽老賈提起過,半月前的總參內部人事資料上也沒有!
兩人正暗地裡交流著,鐵忠山已指揮手下把那群漢子全給拷上了。同時,他還領著兩名助手和宇星的老熟人市局刑警大隊大隊長趙志平向二人走了過來。
“站住!請停在警戒外圍之外!”嶽菊一絲不苟地執行著自己的職務。並沒有因為來人是警察就放松警惕。
鐵忠山剛跟嶽蘭通過話,非常清楚大堂裡有警衛局的人存在。所以他並沒有如何驚訝,反而不卑不亢道:“請問哪位是中央來的首長,敝人市局鐵忠山!”
玉琴在宇星的暗示下故意等了幾秒沒說話。她這一不說話,嶽菊等人自不可能主動介紹。現場的氣氛一下就有些凝滯了。
鐵忠山見狀雖然心焦,但面上卻絲毫不露,還算有一定的養氣功夫。
這時,現場副指揮過來報告道:“鐵局,那些人都是入境的外國遊客,其中有五個已經讓人給扭斷了脖子,現在這些人叫囂著要嚴懲凶手!”說著話,這人的目光還不時地往宇星臉上瞟。
宇星當然清楚這副指揮是什麽意思,直接開口道:“鐵忠山副局長是吧?麻煩讓你的人把那群漢子看好,但不得帶走,等下自會有人來接手他們。”
鐵忠山皺眉道:“閣下是?”
沒等宇星說話,趙志平就附在鐵忠山耳邊道:“鐵局,這人跟我有點繞彎的親戚關系,他目前在總參任職,軍銜少將,但具體負責什麽工作,少有人知。”
鐵忠山聽後大吃一驚,就想上來和宇星握手、沒想到他身前的嶽菊又是一句:“請停在警戒外圍之外!”
“算了嶽菊,還是讓鐵副局長過來吧!”玉琴適時出聲道。
早就猜到玉琴身份的鐵忠山聽到這話後,仍是心驚不已。
嶽菊等人聽到玉琴的吩咐,搜完身之後,隻放了鐵忠山一人進入警戒圈。
宇星知道鐵忠山的級別是能夠對整件事略知一二的,所以等他進了警戒圈後,就悄然釋放出隔音壁障阻斷了圈外人偷聽他們談話的可能。
握手寒暄之後,宇星開門見山道:“鐵副局長,不瞞你說,那群漢子全是外國特務,所以這件事會交由總參二部跟進,在二部的人未達到之前,出不得任何紕漏。”
總參二部是什麽性質的單位鐵忠山當然心知肚明,聞言後立馬將這事上升到了絕對高度,向宇星示意之後,轉身出了警戒圈,布置起了暫時的防衛任務。
十幾分鍾後,楊明軍就親自帶人趕到了現場,隨來的還有三輛專門押人的大車。
亮明身份交接之後,楊明軍就命人把那幫漢子全給押上了車。這才得空跟宇星閑聊幾句。
“我說你小子行啊!這才過了多久?又讓你撈著這麽一網大魚!”楊明軍笑著拍了拍宇星肩頭。
宇星擺手道:“大魚不大魚的我不敢保證,只能等你楊大部長審過再說!至於那幾個人是怎麽被我掛掉的,過幾天我會發一份詳細的報告到你的工作郵箱裡。”
“好的,沒問題!”楊明軍顯然也是個不太在意別國特務生死的怪人。沒幾分鍾,他的手下來報,現場都收拾妥了,隨時可以打道回部裡。
宇星見狀道:“楊哥,我和你一塊回部裡吧!”
“怎麽著?又想去我那兒劃拉什麽寶貝?”楊明軍調侃道。
宇星臉上完全是一副“你狗咬呂洞賓”的模樣,進而道:“你那兒能有什麽寶貝?我只是不放心你回去這一路,所以同去看看!”
楊明軍心頭一凜,面上卻笑道:“你想搭便車就說嘛!”言罷,摟著宇星肩膀就到了外面車上。
車隊開動後,宇星通過腦波器傳音玉琴,讓她轉告關長生等人自己的去向。
包房內的關長生很快接到了“宇星”的電話,聽完之後他就衝著手機叫了起來:“不是吧老大?你怎麽能這樣?”
“眼鏡兄,老三怎說啊?”章羿問。
關長生半真半假道:“他說他有些要緊事得處理,今天這飯就吃到這兒,他就不上來了。”至於宇星回總參的事,他隻字未提。
對此,從宇星那裡得了他好處的眾人都不甚在意,趙毅龍更是叫來領班打算把帳給結了。沒想到那領班卻道:“趙公子,你們這桌的單已經有人買了。”
眾人一聽,都以為是宇星結的帳,心中頗為過意不去,卻是記下了他這個情。趙毅龍也深感宇星的豪爽,已經在考慮如何加深他跟宇星之間的關系了。
那群漢子被押到二部以後,在最專業的刑訊專家手下沒一個能撐過十分鍾,很快就全都吐了,把他們所知道的整個行動計劃竹筒倒豆子般--了出來。
他們每個人知道的其實並不多,但把所有信息加在一塊,再稍加分析和腦補,就不難得出整個計劃的大體輪廓。
看到部裡資深情報分析員整理出的這份計劃,楊明軍隻敢觸目驚心。他完全沒想到米國人差點挖了一個巨大的坑在前路上等著他。
從京大縱火案伊始,下面陸續還有水木縱火、理工大縱火、中戲縱火……火車北站縱火、汽車南站縱火……大禮堂縱火、**縱火……一系列縱火案。京大這起火災只是試水,而後面所有的縱火行動都將集中到十月一日這一天進行,幾乎是從凌晨到中午,半天的時間幾乎被排得滿滿的。
若是這個計劃得逞,什麽大亂子不大亂子先不說,光是那天的國慶慶典就絕對不會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