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一會,等頭不疼了,金宇星就給丁修發了個消息過去,約他晚上六點在和園吃飯,順便聊事兒。接下來,暫時無事可做的宇星拿起枕邊的拳譜研讀起來。拳譜是他從京大圖書館借的,一次性借了三本。宇星讀這些拳譜並不需要了解什麽發力方式、方向等等,畢竟他的力量超常,只需要記一下其中較為實用的招法,能夠在實戰中靈活運用就成。 正所謂‘一力降十會’,就拿內家太極拳來說,一個太極高手能發力帶歪快速衝來的自行車甚至奔馬,但如果過來的是輛東風,只怕高手也是避恐不及吧!
宇星眼下的力量就有東風卡車的效果,所以發力方法對他來講倒是其次,能學到最好,學不到沒啥大不了。
不知不覺,等宇星把三本拳譜上的招法全記下來,已經五點過了。於是他換了件T恤,帶上門直奔和園。
等宇星打的到了和園門口,丁修和巧玲恰好也到了。
巧玲還是那副臭臭的臉色,看來恁多天,她的氣還沒消。
果然,三人一見面,還沒等寒暄,巧玲劈頭就問:“你怎麽沒開車來?”
宇星毫不在意地說:“那車太招搖,就前幾天還被人圍觀呢!我放車庫了!”
一聽這話,巧玲本就不好的臉色更加陰沉了。
丁修怕巧玲跟宇星當街鬧起來,趕緊和稀泥道:“哎呀呀呀…妹夫呀,不是我說你,既然表妹送了你車,你就大大方方地開出來嘛……好了好了,不說了,我這肚子可餓了啊!”
他這一開腔,巧玲的火力馬上被轉移過來,大吼道:“一天就知道吃,你是豬啊!”
宇星一副‘小生怕怕’的表情,‘眼不見為淨’地當先進了和園。
正主兒都走了,巧玲馬上沒了數落表哥的心情,只是道:“丁修,你要是再敢在我和宇星說話的時候插嘴,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丁修也趕緊抱頭鼠竄進了和園。
進了雅間,等菜都上齊,服務生退出去以後,巧玲一言不發,悶頭吃菜,顯然她還在氣頭上。
“巧玲,公0安大學那邊怎麽樣?你過得還行吧?”宇星主動道。
巧玲嘴角一彎,似乎有些高興,旋又板起臉故作平淡地答道:“嗯…還好,不如……改天你到我們學校來玩吧?”
“沒問題…等過了這段我就去!”宇星道:“修哥,這次找你來,是有個事兒,你看能不能幫小弟辦辦!”
“說!”丁修道。
旁邊的巧玲也悄然豎起了小耳朵。
“是這樣的,記得軍訓之前,我和幾個同學也來了這家店吃飯……”宇星扼要地把事情說了一遍,“修哥,你能不能想法子幫我查查當時在這兒吃飯的人中間有哪些個是院士又或者資深的學科專家?”
丁修沉吟不語,思考著這事兒的可行性。
“你為什麽要查這些人?”巧玲搶先提出了丁修的疑問。
“呃…這個我能不說嗎?知道太多對你們沒好處!”宇星一臉無奈地說。
畢竟其中牽涉到一個綜合指數高達50多的‘吸毒者’!對於像巧玲、丁修這樣兩個綜合指數還未上雙的人來說,用‘無敵’來形容那個‘吸毒者’並不過分。
巧玲惡狠狠地瞪了宇星一眼,站起來揮手道:“你最好別說,丁修,我們走!”
丁修滿臉無奈,道:“表妹,我還沒吃飽呢!”
“回去我做面條給你吃!”巧玲道。
丁修嘀咕:“你做的面能吃嗎?”
巧玲一晃小拳頭,
凶惡道:“找死嗦!你走不走?” 對於巧玲的無理取鬧,宇星實在看不下去了,怒道:“巧玲,別鬧!”
看宇星似乎真有點兒生氣了,巧玲不得不乖乖地坐回椅子上,但她嘴裡仍嘟嚷著:“誰叫你什麽事兒都瞞我!”
宇星無語,但他對巧玲還是很在乎的,隻好解釋了一句:“巧玲,火車上餐叉變鐵棍的魔術你還記得吧?我剛才說的這件事比那魔術危險多了,所以知道得越少越好!”
巧玲一下呆了,俏臉煞白。
丁修滿頭問號,道:“魔術?什麽變什麽!?”
“沒什麽,一個小魔術,改天有空我單獨變給修哥你看。”宇星道,“修哥,你給個準信兒,我提的事能不能辦?”
“唔…不太好弄,我需要點兒時間!畢竟我還得拐了彎地去托人!”丁修道。
“那好……”
“不行!”巧玲突然大叫著打斷了宇星的說話,“表哥,這事兒你不能幫著宇星!”
清楚了事情的危險性,巧玲自然不容宇星涉險。
對於巧玲如此態度,丁修有些搞不懂,但他嘴裡仍應了下來,說不幫宇星。不過在丁修心裡,他一向認為表妹對於宇星的事情從來都是‘夫唱婦隨’,這會兒她說不答應,沒準兒睡一覺起來,她就會答應。所以,暗地裡,丁修向宇星擠了擠眼,示意他應下了。
當然,鑒於丁修明面上說‘不’,宇星還得裝出一副沮喪的樣子,陪著巧玲和丁修把這頓飯給吞了。
臨別前,巧玲拉住宇星的手,道:“星,不是我不幫你,既然事情這麽危險,咱還是算了吧!”
宇星沒作表態,頭也不回地上了輛出租車,絕塵而去。
出租車都不見了蹤影,巧玲還在原地眺望。
“表妹,快別望了!你都成‘望夫石’了!早知如此,當初你還不如考京大呢!”丁修撇嘴道,“得,咱回吧!”
巧玲這才不情不願地跟著丁修上車離開。
……
回到京大,連七點半都不到,宇星沒打算回寢室,否則只怕又要面對章羿等人的嘮叨。於是一拐彎,他徑直向教師公寓那片兒走去。只要在樸泰源那兒拿了跆拳道社的備份鑰匙,那他就可以鍛煉一番再回寢室睡覺。
走進外籍教師樓,宇星沒坐電梯,直上六樓。剛到樓梯口,宇星就發現一人從樸泰源的家裡出來,他趕緊退了回去,隱在一邊偷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金發,熟悉的體味,正是宇星一直在找的那個和‘吸毒者’一起的外國人。
「他來這裡幹什麽?莫非來偷東西?」
隨即,樸泰源跟金發朋友式的告別令宇星恍然大悟,「搞了半天,樸泰源跟他們是一夥的呀!」
其實這不奇怪,鑒於西方人與大陸人相貌差異過大,所以CIA為了在大陸開展諜報工作,常常會吸收一些亞裔來經手,而在韓國,CIA的滲透也相當厲害。
眼看著金發進了電梯,宇星一下失去了拿鑰匙的渴望。
既然樸泰源作為外籍教師潛伏在京大,那麽他這個點完全可以‘放長線釣大魚’,不用急。眼下找到‘吸毒者’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宇星決定,跟蹤金發。
飛快地下了樓,宇星鑽到路邊的樹叢裡,遠遠地瞧著。沒多一會兒,金發才從單元樓裡走出來,上了一輛豐田車,揚長而去。
要知道,宇星的精神力外放最多五丈半徑,單向外放雖然可探距離成幾何倍數增長,也絕對超不過五十丈,好在他還有嗅覺可用。宇星的鼻子被精神力作用其上後,其嗅覺的靈敏度成百倍增加,一旦開啟,能在一公裡內聞到他大腦之中記憶深刻的氣味。
眼下去取車已然來不及了,宇星隻好遠遠綴著,靠嗅覺跟上。好在時已入夜,否則被行人看到遇車跳車見牆翻牆似超人樣的宇星, 還不得報警呐!
不過即便在快速行進間,宇星仍不忘翻出樸泰源的電話,打了過去:“喂,樸老師嗎?我,金宇星!”
“是鑰匙的事兒吧?”
“樸老師,不好意思,我臨時有點事,可能來不了拿鑰匙!”
“沒什麽,你哪天想要打個電話告我一聲就成!”
“那…謝謝你啦!樸老師!”
這個電話打完,宇星才稍松了一口氣。謹慎,在他看來,任何時候都是需要的。
金發顯然是個反跟蹤的老手,坐在車上的他冥冥中感到有人盯他的梢,可是,無論他駕著車變線、變速幾次,被人跟蹤的感覺卻始終揮之不去。
這令金發困惑之余,也不由得心生警惕。於是,他一打方向盤,上了長安街。到了府右街口,金發棄車而行,穿過力學胡同,三拐兩拐外加翻牆,然後就那麽穿著一身衣服扎進了南海裡。
宇星綴得太遠,等他趕到南海邊上金發入水的地方,對方早沒了蹤影。不甘心的宇星又躲到湖邊的樹梢上等了個多鍾頭,這才確定金發真的跑遠了。
到了這時候,宇星才猛然發現,他之前確實有些大意了。雖然這個金發的綜合指數並不怎樣,但對方的確訓練有素,遠非他這種對跟蹤之術略懂的小兒可比。
「嗎的!下次再遇到,直接抓住,打一頓再說!」宇星心下忿怨,但眼下也是無計可施,只能悻悻然地回了京大。誰知剛進寢室,就被老大三個抓住,一通嚴刑拷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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