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啊!”宇星喊冤道。
藍紹在電話裡打趣道:“你小子快升將了,得瑟是吧?”
“在您面前,我哪敢得瑟啊?我真是忙,這不,我又要向您打聽點事兒!”
“就知道你小子找我沒好事,說吧!”
“我想您幫我查三個人……”
“兩頓飯!”
宇星這邊愕了一下,道:“成、成…兩頓就兩頓!”
藍紹馬上續道:“姓名,以及你所知道的一切相關信息。”
“那藍叔你拿支筆記一下……”
“這還要你教,三頓!”
“好好好,三頓…第一個,公大保衛部部長毛鳳仁;第二個,公大大一女生賀荷;第三個,男,馬智才,現在華新醫院養傷!”
“行吧,等我查到了把資料發你”
“那多謝藍叔了!”宇星喜道,“再過大半月就端午了,到時候我把飯給你請上。”
“臭小子,你還以為我真缺你幾頓飯呐!”藍紹笑罵道,“等我消息吧!”
………
宇星剛把恩佐開到公大校外,藍紹的短息就發了過來,前後還不到五分鍾。
資料證實,馬智才目前確實在華新醫院住著,宇星當即驅車趕到了華新醫院。
馬智才的病房門口有倆民警守著,宇星走過去直接亮了證。
倆昏昏yù睡的民警立馬起立敬禮道:“首長好!”
“你們這麽坐著是容易打瞌睡,來抽根煙,解解乏!”說著,宇星從兜裡掏出僅剩的那包特供煙,拋了過去。
“謝謝首長!”倆民警又是一禮。
“謝什麽…馬智才是不是在裡邊?”
“對!”
“那我進去瞅瞅。”
“首長,要不要我們陪您?”
“不用!”宇星擺手道,“我被撞之後,還沒見過這馬智才呢!”
說著,他推門進了病房。
倆民警卻是一愣,其中一個點燃根特供煙,猛吸一口,小聲罵道:“敢情這姓馬的撞的是咱首長啊,膽子也忒大了!”
………
宇星帶上房門,轉頭就看見一個左頰有刀疤、年約二十五的青年躺在chuáng上,精神面貌不太好,人半睡半醒,有些mí糊。顯然,這就是馬智才。
走áng前,宇星仔細地端詳了一下這姓馬的。之前撞車,馬智才戴著頭盔,宇星並未與他謀面,這算是第一面。
見馬智才昏睡,宇星伸手捏住他lù在被子外的小尾指,猛然發力。
“嘎嘣!”
“啊——”
馬智才瞬間慘叫而醒。
可也不知是這單人病房的隔音太好,還是門外民警故作未聞,反正馬智才又連續痛叫了幾大聲,也不見有人推門而入。
宇星松手後,馬智才怒叫道:“你誰啊?警察、警察!”
宇星森然道:“喊什麽?他們在門口守著,不會有人進來!”其實是他用異能力隔絕了病房的聲音。
馬智才不笨,眼睛轉了兩轉,便領會到宇星話裡的含義,不敢再喊。
“怎麽樣?傷好些了嗎?”宇星和風細雨道。
馬智才不耐煩道:“你他媽誰呀?”雖然他隱約猜到宇星讓門外的警察賣了人情,但說話間仍不自覺地流lù出了道上的習氣。
宇星一掌撐在他的ōng口上,道:“你不認識我了?在公大校門口,咱們還見過。”
正慘叫連連的馬智才之前只見過宇星的側臉,現在被提醒了一下,他馬上就想起了宇星是誰,雙眼瞪得老大,手指和身體一樣變得顫抖:“你、你……”
“記得我就好!”宇星撐起身體,順便又在馬智才的肋骨上拍了兩下,疼得他哇哇大叫。可任憑他叫破喉嚨,門外依舊沒人進來。
撞車之後,馬智才的罪可沒少受,直到現在他都還不明白,人的血肉之軀怎麽能和摩托車對抗呢?那天是側面,眼下他終於看清了肇事者的正臉,心中雖有忐忑,但更多的是怒氣上湧,耍無賴道:“是你自己跑到我摩托車前面來的,我被摔成這樣,全拜你所賜,說吧,你打算賠償給我多少錢?”
宇星獰笑道:“我沒打算賠償啊?就是順道來看看你,身體好點了麽?”他這話差點沒讓馬智才氣炸了肺。
若非眼前這人那一攔,他也不會摔成現在這個樣子。兩排肋骨,左四右三,斷了七根,左大tuǐ骨折,右膝粉碎xìng骨折,幸虧戴了頭盔,要不然他就不會是輕微腦震dàng而是嚴重腦震dàng加頭骨骨裂了。想他馬智才在四九城道上也算是能叫得響名號的一個人物,這兩天卻差不多把這一輩子的苦都受了。
所以,當宇星提及他的身體狀況時,馬智才一下就爆發了,帶著漏風般的喘氣聲,厲喊道:“好點?老子一點沒好,你他媽把我摔成這樣,還來問我!我他媽以後走路要拄拐了,你知道嗎?啊、啊…咳咳……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給我造成的…咳咳咳……”似他這種混子,一旦痞氣上來,言語間就全然不顧其他了。
不過馬智才的喊聲確實怨氣十足,可他剛喊完就猛咳起來,疼得直掉眼淚,ōng部起伏極大,似在拚力的呼吸著。
宇星看到他這個樣子,很平淡地說:“我今天就是來看看你死了沒,沒死我就放心了。”
馬智才剛咳完,聽到這話,怒道:“醒了又怎樣?莫非我成植物人你才開心?”
宇星搖頭道:“其實我主要就是想和你聊聊。”
“笑話!我們有什麽可聊的?”馬智才把頭扭向了一邊。
“撞車的實際情況是個什麽樣子相信你自己比誰都清楚,我們就不說這個問題了。”宇星淡淡道,“現在你受了傷,躺在醫院裡,那就把指使你的人交代一下吧?”
雖然藍紹給的資料已經在很大程度上佐證了馬智才和賀荷的關系,但宇星仍想聽到對方親口承認這件事。
馬智才正過頭看了看宇星,哂道:“交代?我需要跟你交代什麽嗎?”
宇星道:“聽你的口氣,似乎不想交代對吧?這也行,不過那樣的話,我就只有迫你說出來了。”
“逼我?怎麽逼?你以為我會怕?”馬智才十多歲就開始出來混,根本不怕這樣的威脅話。
宇星面無表情道:“馬德地,男,五十一歲,待業……馬美華,女,十四歲,如今在27中初二三班上學……”
頓了頓,宇星又道:“貌似你還有一個舅舅在‘天地一汽’賣車,我說得對嗎?”
馬智才大驚失sè,如遭五雷轟頂,臉sè霎時變得慘白。
這時,宇星輕飄飄地說道:“馬兄,你不想他們出現你實施過的那種意外吧?”
馬智才臉上的冷汗一下就淌了下來,結巴道:“你、你…你是想威脅我嗎?”
宇星淡然道:“談不上什麽威脅,不過一個人活在世上,總有些牽掛, 每個人都有,只看你能不能立地成佛,省卻這些牽掛了。如果你沒法成佛,那就不要因為自己的想法而害了身邊所有的人。”
馬智才滿頭冷汗,定定地望著宇星,卻不敢去擦。
宇星在幾上撕了一張紙,寫下手機號擱在馬智才身上,道:“這是我的電話,想通了就打電話給我,最後期限是明早八點,過時不候。”說完,轉身向門口走去。
“慢著!我…說!不過你得……”
宇星轉過頭,冷冷道:“別講條件,我只要名字!”
馬智才早已被宇星嚇到,直接吐了倆字:“賀荷!”
“你遠房表妹是嗎?”宇星道。
馬智才一愣,這才知道宇星知道的東西遠比他想象的多得多,更詳實地吐道:“她只是我在妹妹學校認的乾親罷了。”
(近幾天有點不在狀態,親們見諒)!。